正在喝水的祁明熙听了这话直接呛到,又是这两人。
“那,我方才经过花亭之时,见石凳多了两个,可是他们也会在花亭用膳?”祁明熙弱弱问道,心里是真希望答案是“不”。
但,事实有时候就是这么戏剧化。
“是啊,父亲已经交代过了,想必是母亲今日忙着应酬那些夫人们,忘记同姐姐说了。不过花亭之宴约莫是在日入,今日又是当今陛下登基之日,他们怕是晡时都来不了。”祁明越道,他心里也知道姐姐不喜这两人。
祁明熙听了,还是觉着不对,又问:“可我见厨房忙得不可开交,一桌饭菜,也用不着如此吧?”
就算是天子,那祁府也不用从早上就忙着晚饭吧,祁明熙想着。
“若是一桌饭菜,当然不用了。不过是,父亲还请了城中多数商贾,于前厅设宴款待。”祁明越答。
这些日子,祁明熙自认对祁楚雄算是有几分了解,他为人精明,甚是谨慎,且洁身自好。并且祁明越每天都会和她讲一些在太学发生的趣事或是大事,从中也知晓了京城中的有如乱麻一般的关系,或是官,或是商。但是祁家却可在这些乱麻中,抽身而出,全靠祁楚雄的功劳,实属不易。
但是今日乃是东硕国皇帝登基的日子,祁楚雄却设宴,若是传出去,那便是说不清道不明,而他为何又要卷入呢?祁明熙不禁感叹,古人做事也真是反复无常啊!
祁明熙想也想不明白,感叹道:“父亲今日,真是与往日甚是不同。”
祁明越也听出来祁明熙话语中隐含的意思,但现在他也的确是不知道祁楚雄这样做的原因,也猜不出来,只能道:“我也觉得父亲近来确实奇怪,但这次我也猜不出父亲如此做的缘由。”
祁明熙嘟着嘴,虽然没有讲话,但也在不停地想着这件事,她发现近来自己闲着就想这些,推理能力是越来越厉害了。
这时,宇文沐晴身边贴身的侍女来到两人跟前,行了问安礼后,说道:“夫人遣奴婢告知小姐,午膳后,各商贾女眷会于后庭齐聚,夫人问小姐是否有兴致一起去?”
“这商贾女眷不同于官员女眷,各家小姐既不傲慢,也不刻薄,姐姐闲在府里月余,可要去玩一玩?”祁明越略显兴奋地说。
玩?当她不知道呢,这不就是各家小姐博眼球、炫富的好机会吗?况且她从未见过这些人,这场聚会又是在祁府举办,大家不得恭维祁府几句,那注意力必定引到她和祁明越身上。她才不愿意去被当猴儿看呢,而且她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她想,自家母亲专门差人来说,自然也是不想让她露面,这样的暗示她还是懂得。
于是她回道:“你去回母亲,就说我不去了。”
“是。”侍女随即离开,果然,祁明熙想,要是她说要去的话,估计侍女还得苦口婆心地劝她不要去。
“姐姐当真不去?”祁明越故意问到。
“为何这样问?”祁明熙听着他语气古怪,接着问:“可是真的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虽是没有,可我却听说有几家商贾的夫人相中了姐姐,今日可是专程带着自家公子前来,一睹姐姐芳容。”祁明越调侃道。
“哦,原来如此,我也听闻有几家商贾的夫人相中了弟弟,专程领着自家小姐,赏祁公子尊容。”祁明熙学着他的话说着。
祁明越一笑,用现代话说,他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有自信的。
“对了,怎会有夫人相中我?我从未见过她们呀?”祁明熙问,心里突然觉着有些不对劲。
祁明越突然变得有写怪怪的,很不自然地给自己倒水,还洒了出来。祁明熙看出来了,他紧张了,果然,这事又与自己这位弟弟有关。
祁明熙拿走他刚倒好的茶,自己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说吧,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祁明越只看了祁明熙一眼,就感觉不妙,全身打了一个寒颤,就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姐姐听我说,这件事我不是故意的。”祁明越赶紧陪笑讨好。
不过祁明熙可没功夫听他慢慢讲废话,语气加重,突然说道:“讲重点!”
祁明越本就觉着理亏,内心紧张,现下祁明熙稍微凶一点,他就被吓了一跳。
“姐姐莫要动气,我有个太学同窗,擅于作画,我便向他请教,学了一点,前两日无事,便作了一幅,结果被大家传阅看了。”祁明越越说越小声。
祁明熙听了,只想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