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封……”
两人对视,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三年来诩国和鹄国虽不曾有着重大的冲突,却也没有多大的来往,皆因掌握两国兵权的人都在查探着尹国,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待两人稍稍敛去气息,丹封挽起手,轻笑一声,绝美妖娆的脸庞在微光摇曳的火光里越发的明显。
“锦王爷何故在此?”
“那鹄皇又何故?”
回应一声,将问题转回给丹封,眼里尽是无尽的幽光,转眼平复。
“孤在此必有在此的道理,只是和锦王爷一起碰到还真是有缘。”丹封拂了拂微湿的发丝。
两人三年未见,却从未断过两人的消息,皆因要找一个人。
而丹封来此地的原因和岑焰来此地的原因并非一样,而是来寻一个人,这人却是不同一个人罢。
“有人……”两人同声道。
接着又是聚集了气息,在他们之外竟还有人在这里,这也太过荒谬了,这里常年也不会出现一个人的。
“女子?”又是两人同时出声,因为他们听到的脚步略显轻浮,而且隐隐看到茂林深处有四五个人穿着白衣朝他们行来。
接着两人各自挥手,表示藏匿,一眨眼,这里一片寂静,好像没人来过的样子。
不过几分,人影愈发的近了……
“诶,公主,刚刚明明这里就有火光,这会没有人……”说话的确实是女人,听声音很是干净利落。
“莫不是你看错了罢,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呢,也不知道那座所谓的院子在哪?不然姑婆还是找不到。”声如莺啼,余音袅袅。
咋眼一看,竟是炎国公主楚依惠。
躲在暗处的岑焰和丹封皆是一惊,突觉状况不对,怎么连炎国的公主也突然到此?
“公主别来无恙。”岑焰蓦然出身,从隐匿处出来,接着其余的人也出了来,火光点燃。
五女皆愣,待人看到岑焰黑衣白发带着面具的模样,立刻惊叫,“锦王爷?”
“呵呵呵,三年不见,公主还记得本王。”岑焰眼无波澜,直视前方。
三年来,炎国因为那炎诩一战,而阮贵妃上位东宫,这楚依惠的权利却也越发的大了起来,还有传闻炎国可能会立她为皇太女,这是别国万万想不到的。
“当年你和姐姐……”说道一半处却停止了。
“不知公主此次前来是因为……”丹封倒只是随意的扫了眼楚依惠,直奔主题。
“这次,竟然有人能让我们三个一起到场,恐怕事情并不单纯,本王想……”岑焰说着便在丹封和楚依惠两人身上望去。
“依孤看,你们也是收到了一个纸条吧。”丹封挑了挑眉,说出了自己来的原因。
“你也是……”岑焰和楚依惠同时看向丹封。
丹封扬了扬眼,伸出手,三号递上一个纸条,拿起。紧接着岑焰也拿出一个纸条,接着是楚依惠,皆是一张纸条,连纸的颜色都一样,暗黄色的。
三天聚首一起,翻开纸条。
丹封那张写着:欲寻母则来此处,下面则是画着一座山,然后还写着‘绝命山’,画着一座院子。
楚依惠的则是:欲找出三年真相,寻回软倩,下面的和丹封的一样。
待丹封看到岑焰的手上纸条,不由出声,“鸢儿……”
三张纸条,字体相同,看来是同一个人所为。
“我们三人的事情竟然被知晓得一清二楚,看来有人想要对付我们。”岑焰不理丹封的惊讶声调,抿着嘴推测。
“哈哈哈哈哈……”
岑焰话音刚落,就听得阵响天际的女声大肆狂笑,传入他们的耳际内。
众人皆敏起神息,注意着周遭的情况。
而另外一头,尹席带着岑铛、岑铃这才刚刚摸索着踏入‘绝命山’内,面色暗沉,不见喜色。
惊雷大雨刚刚过,林中树檀气味甚浓,尹席手拿一掌灯,缓缓的进入。
“叔叔,刚刚下雨又打雷,妈咪会怎么样?”岑铃满脸不知是泪还是雨水,眼眶红透,鼻音甚重,刚才下着雨她和岑铛都大哭了一场。
夜倾歌不是在下雨时总是会被‘笑傲’神医带到冰床上,耗尽几年的功力为夜倾歌疗伤。
先前岑铃、岑铛不知,他们知道的时候是因为那时他们三人在树林里突下暴雨,接着夜倾歌突发病症,把他们吓得两脸发白,至今那种感觉还在他们的脑海中,若不是因为‘笑傲’神医来得及时,夜倾歌恐怕就一命休矣,岑铃是聪明的,旁敲侧击才知道了夜倾歌在下雨天都是有危险的,这刚刚下雨,她心里当然害怕加上难过。
“铃儿,别哭,我们赶紧找到你妈咪就会没事的。”尹席的声音也有些微微颤抖,夜倾歌的情况他比岑铃更加清楚。
“叔叔,要是妈咪去天上了,我和姐姐怎么办?”岑铛眼眶湿润,吸了吸鼻子,抬头问道。
尹席无声叹息,“叔叔会照顾的。”
而被他们谈论的夜倾歌确实在忍受着痛楚,她未想到她不离身的瓶子已经不见了,此刻的她面色发白,牙关紧咬着下唇瓣,额头冒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她的双手被绑着绳索,浑身无力挣扎。
“你怎么样了,怎么回事?”阮倩一进屋子,就看到这样的夜倾歌,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夜倾歌听到有人在说话,努力睁大眼睛,先是模糊,眨了眨眼之后,终于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