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比较娇小的枚雨委屈的叫了声岑焰。
只不过人家岑焰只盯着他那亲亲娘子夜倾歌,指望着夜倾歌和他说话呢,这会听到枚雨的呼唤,眉头紧了紧,撇了一眼,恩?怎么还没有起来,但是却没有马上叫她们起身。
夜倾歌倒是轻抿了下嘴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岑焰,意思是:你想要救你的小美人么?
岑焰立刻感到拔凉拔凉的,只得讪讪的笑了,哪敢这个时候得罪他的倾儿啊。
“枚云、枚雨。”夜倾歌轻轻唤出两人的名字,“这名字还不错。”
“王妃,奴婢的名字是王爷给娶的。”两人同时回道。
喔……倒是学乖了些,懂得说奴婢两字了,只不过内容,怎么让夜倾歌有一股被示威的感觉呢。
“喔……原来我们的王爷那么……的有‘文采’。”夜倾歌扫了一眼岑焰,将最后的两字‘文采’咬得极重。
岑焰一寻思,这枚云、枚雨名字是自己给取的,但是那时候自己只是发出的感叹,然后就不知怎么的就便成了她们两个人的名字了。
“是啊,王爷的书房还有许多的画,画了好多,只不过王爷画的都是山水,从来没有画过人,只画过了鱼儿小姐和贵妃娘娘的。”枚雨看上去比较开朗,这夜倾歌不明所以的说了这么一句,她却喋喋不休了起来。
“鱼儿小姐?”夜倾歌端着茶杯的手怔了一下,喃喃道。
“王妃难道不知道鱼儿小姐吗?鱼儿小姐是王爷的师妹啊,从小一起长大的。”枚雨立即回道。
夜倾歌没想到她这随意一说,倒是听出了些事情,看来还有很多岑焰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枚雨,休得胡乱说话。”枚云比较沉稳,看夜倾歌在寻思着,马上就阻止自己的妹妹。
枚雨透露的越多,岑焰的脸就一点点的越发的阴沉了下来。
“王爷,原来是青梅竹马。”夜倾歌笑笑,只是没有笑到眼底。
岑焰苦闷,怎么这枚雨那么不懂事,都挺机灵的啊。
“娘子,那是我师傅的孙女,只是一起长大的,没有什么的。”
“王爷,我……妾身没有说什么啊,王爷不必着急解释。”夜倾歌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马上就改了自称,看来李嬷嬷的教导还不错。
岑焰微微垂下头,不予反驳,真是谁爱谁多,就是占下风的。
“王妃,鱼儿小姐就是王爷的小师妹,你怎么对王爷无礼。”枚雨再次出声,不过这次声音带着点训刺的意味。
夜倾歌手一顿,狐疑的看向岑焰的眼眸,眼底那抹‘看你怎么办’的意思渐显。
“你为什么可以对王妃那么无礼?”夜倾歌没有说话,倒是夏碟代说了。
本来夜倾歌是想着自己刚刚入这锦王府,什么情况都还没有摸透,这件事情她是想要让岑焰解决的,这夏碟这会站出来,是真的替自己鸣不平呢?还是想要让自己身处锦王府变得尴尬呢?
春草则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了什么。
“你才是个下贱的奴才,你凭什么指责我?”枚雨竟然一股上前到夏碟的面前,拿出一只手指指着夏碟的额头。
夏碟突然却懵了,大大的眼珠移向夜倾歌的方向,“小姐……她……”
“夏碟,放肆,你什么身份,王爷都还在这里。”夜倾歌一个厉声,完全没有理会夏碟楚楚可怜的模样。都是她自找的,何必这个时候还牵扯到自己。
枚雨听到夜倾歌怒喝夏碟的话,背对着夜倾歌和岑焰露出一个不屑、嘲讽的笑容,好像是在说:你看看,你们的小姐都不敢来得罪我,你们什么人。
春草皱了皱眉头,想要发作,夜倾歌扫了一眼,春草立刻就恢复平静。
岑焰看着面前的这番闹境,想着倾儿虽然是呵斥她自己的奴婢,但是他知道倾儿是最为护短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枚雨这丫头说一句就改变了护短的性子。
“枚雨,还不赶快给王妃道歉。”岑焰的话平静无波,似乎没有特别的恼怒,只是了解他的人都不会这么认为,夜倾歌当然是属于一位比较了解他的人。
岑焰的这句话在夜倾歌看来是为了维护他的丫头枚雨的,看来这对丫头倒是在岑焰的心里有点地位。
岑焰只是心里在想着,枚云、枚雨做事还算可以,而且对他的生活起居比较熟悉,不想要换过别的人来伺候,只是他不知道他这样一说更是得罪了夜倾歌罢,还让夜倾歌以为岑焰是舍不得这对姐妹花。
听到这句话,枚雨连忙转过身,一双瞳眼中似乎很是委屈,睨向岑焰的方向,嘟喃道:“王爷,奴婢没错,错的是王妃对您不敬。”
夜倾歌挑眉看了一眼岑焰,看吧,人家这小姑娘还不承你的情呢。
岑焰乌黑色的眼眸沉了下来,这枚雨以前还算是懂事的丫头,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枚雨,道歉。”阴森森的四个字,带着一股压迫感。
“王爷,奴婢没错。”枚雨咬着唇瓣,硬生生的挤出这几个字。
夜倾歌暗自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茶杯,“枚雨,本王妃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王爷,枚雨跟随您好几年,从未给王爷带来麻烦,既然王妃执意认为枚雨对她不恭,枚雨自愿被罚二十大板。”枚雨‘蹬’的跪下,一副就义的样子,一副不为强权所惧怕的样子。
岑焰这会不说话了,他知道,他现在要是越多说,就越是错,这误会这是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