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38200000081

第81章 回忆录(二)(10)

“‘我在这里刚站了一刻钟,先生。’警察说道,‘这段时间只有一个人经过,是一个高个子老妇人,披着一条佩兹利披巾。’

“‘啊,那是我妻子,’看门人高声喊道,‘没有别的人过去吗?’

“‘没有了。’

“‘这么说,这个小偷一定是从左拐角逃走了。’这个家伙扯着我的袖子喊道。

“可是我并不相信,而他企图把我引开,反而增加了我的怀疑。

“‘那个女人是往哪边走的?’

“‘我不知道,先生,我只注意到她走过去,可是我毫无理由去注视她。她似乎很匆忙。’

“‘这有多长时间了?’

“‘啊,没有几分钟。’

“‘不到五分钟吗?’

“‘是的,不到五分钟。’

“‘你是在浪费时间,先生,现在每分钟都很重要。’看门人高声喊道,‘请相信我,这事绝对和我的老婆没有关系,快到这条街的左边去找找吧。好,你不去我去。’说着,他就向左方跑去了。

“可是我一下子追上去,扯住他的衣袖。‘你住在哪里?’我问道。

“‘我住在布里克斯顿的艾维巷十六号。’他回答道,‘希望你不要被假象迷惑,费尔普斯先生。我们到这条街的左边去打听一下吧。’

“我想,照他的意见做也没有什么坏处,我们两人和警察急忙赶过去,只见街上人来人往,人们都想在这阴雨之夜早些回到家,没有一个闲人能告诉我们谁曾经走过。

“于是我们又返回外交部,把楼梯和走廊搜查一遍,可是毫无结果。通往办公室的走廊上铺着一种米色漆布,一有脚印就很容易发现。我们检查得非常仔细,可是连一点脚印的痕迹也没有找到。”

“那天晚上一直在下雨吗?”

“大约从晚上七点钟开始下的雨。”

“那个女人大约在晚上九点钟进到室内,穿着带泥的靴子,怎么可能没有留下脚印呢?”

“我很高兴你指出这一点。那时我也想到了。这个杂役女工有个习惯,就是在看门人房里换上布拖鞋。”

“明白了。那么说,虽然当晚下着雨,却没有发现脚印,对吗?这一连串事件的确非常重要。下一步你们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们把房间也检查了一遍。这房间不可能有暗门,窗户离地面足有三十英尺。两扇窗户都从里面插上插销了。地板上铺着地毯,不可能有地道门,天花板是普通白灰刷的。我敢拿性命担保,无论是谁偷了我的文件,他只能从房门逃跑。”

“壁炉的情况怎么样呢?”

“那里没有壁炉,只有一个火炉。电铃正在我写字台的右首。谁要按铃都必须到我写字台右首去按。可是为什么罪犯要去按铃呢?这是一个难解的疑团。”

“这件事确实非同寻常。你们的下一步措施是什么呢?我想,你们检查过房间,看看那位不速之客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比如烟蒂、失落的手套、发夹或其他什么小东西,是吗?”

“没有这一类东西。”

“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吗?”

“唉,我们没有想到这一点。”

“啊,在调查这样的案件时,即使有一点烟草气味对我们也是很有价值的。”

“我一向不吸烟,只要屋里有一点烟味,我就会闻出来的。可是那里一点烟味也没有。唯一可以肯定的事实就是看门人的妻子,那个叫坦盖太太的女人,是从那地方慌忙走出来的,看门人也无法解释这件事,他只是说他妻子平常就是在这个时间回家的。警察和我一致认为,如果文件确实在那个女人手里,那我们最好趁她没把文件脱手就把她抓住。

“这时苏格兰场已接到警报,侦探福布斯先生立即赶来接手了这件案子。我们租了一辆双轮双座马车,半小时就到了看门人告诉我们的地点。一个年轻女子开了门,她是坦盖太太的长女。她母亲还没回来,她把我们让进前厅等候。

“十分钟以后,有人敲门。这时我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对这一点我只能责怪自己。这就是我们没有亲自开门,而是让那个姑娘去开。我们听到她说‘妈妈,家里来了两个人,说要见你’。接着我们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进过道。福布斯猛然把门推开,我们两个人跑进后屋也就是厨房,可是那女人抢先走了进去。她带着敌意望着我们,后来,突然认出了我,脸上浮现出一种十分惊讶的表情。

“‘是部里的费尔普斯先生!’她大声说道。

“‘喂,你把我们当做什么人了?为什么躲开我们?’我的同伴问道。

“‘我以为你们是旧货商呢。’她说道,‘我们和一个商人有纠葛。’

“‘这理由是不够充分的,’福布斯回答道,‘我们有理由认为你从外交部拿走了一份重要文件,然后跑到这里处理它。你必须随我们一起到苏格兰场去接受搜查。’

“她提出抗议,进行抵抗,但都徒劳无功。我们叫来了一辆四轮马车。临走以前,我们先检查了这间厨房,尤其是厨房里的炉火,看看她是否在趁着她一个人的时候把文件扔进火里。然而,没有一点碎屑或灰烬的痕迹。我们一到苏格兰场,立即把她交给女搜查员。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女搜查员送来了报告,可是报告说仍然没有文件下落。

“我这才开始意识到我的处境是多么可怕,迄今为止,我只顾行动,根本没顾上思考。我一直深信可以很快找到那份协定,因此我根本没有想到如果找不到,后果如何。可是现在既已一筹莫展,我就有空来考虑自己的处境了。这实在太可怕了。华生可能已告诉你,我在学校时,是一个胆怯而敏感的人。我想到与给我舅父和他内阁里的同僚带来的耻辱、给我自己和亲友带来的耻辱相比,我个人成为这个非常离奇的意外事件的牺牲品,又算得了什么呢?重要的是外交利益事关重大,绝不允许出一点意外的。我算毁了,毫无希望地可耻地毁了。我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想我一定把事态扩大了。我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当时有一些同事围着我尽力安慰着。有一个同事陪我一起乘车到滑铁卢,把我送上去沃金的火车。我相信,当时如果不是我的邻居费里尔医生也乘这次火车同行,那么那个同事会一直把我送到家的。这位医生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也确实多亏他这样照顾我,因为我在车站就已昏倒过一次,在我到家之前几乎成了一个语无伦次的疯子。

“你可以想象,当医生按铃把我家里人从睡梦中惊醒,他们看到我这副样子时的情景。可怜的安妮和我母亲几乎肝肠寸断。费里尔医生把刚刚在车站听侦探讲的事情由来,向我家人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但无济于事。谁都很清楚,我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所以约瑟夫就被迫匆忙地搬出了这间心爱的卧室,把它改成了我的病房。福尔摩斯先生,我在这里已经躺了九个多星期,不省人事,脑神经极度错乱,如果不是哈里森小姐和医生的悉心照顾,我想我现在是不可能和你们讲话的。她白天照看我,另雇一位护士晚上守护我,因为在我神经病发作时,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我的头脑逐渐清醒过来,不过只是最近三天,我的记忆力才完全恢复。其实有时我甚至希望它不恢复才好呢。我办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经手这件案子的福布斯先生发了一封电报。他来到这里,向我说明,虽然他们用尽一切办法,却找不到任何线索;运用各种手段检查了看门人和他的妻子,也未能把事情弄清楚。于是警方又把怀疑目标落到年轻的戈罗特身上,就是那天晚上下班以后在办公室里逗留过很长时间的那个人。他实际上只有两点可疑:一点是他走得晚,另一点是他的法国姓名。可是,在他走之前,我还没有开始抄那份协定;他的祖先虽是胡格诺派教徒血统,但他在习惯和感情上,像你我一样,是英国人的。无论怎么说,也找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说他有罪。于是这件案子就这样毫无进展了。福尔摩斯先生,我把最后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如果你使我失望的话,那么我的荣誉和地位都将永远断送了。”

由于说话过久,病人疲惫地斜靠在垫子上,这时护士给他倒了一杯镇静剂。福尔摩斯后仰着头,双目微闭,默默不语。在一个陌生的人看来,似乎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过我知道这表示他正在认真地思索着。

“你讲得很明白,”他终于说道,“我需要问的问题已经不多了。但是,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还要弄明白。你把你要执行这一项特殊任务的事,告诉过什么人吗?”

“我谁也没告诉过。”

“比方说,这里的哈里森小姐你也没有告诉吗?”

“没有。在我接受命令和执行任务这段时间里,我没有回沃金。”

“你的亲友里没有一个人碰巧去看你吗?”

“没有。”

“你的亲友中有人知道你办公室的路径吗?”

“是的,那里的路径我都告诉过他们。”

“当然,如果你没有对任何人讲过有关协定的事,那么这些询问就没有必要了。”

“我什么也没讲过。”

“你了解看门人吗?”

“我只知道他原来是一个老兵。”

“是哪一团的?”

“我听说,是科尔斯特里姆警卫队的。”

“谢谢你。我相信能从福布斯那里得知详情。官方非常善于搜集事实,可是他们常常不会利用这些事实。啊,玫瑰花这东西多么可爱啊!”

他走过长沙发来到开着的窗前,伸手扶起一根低垂着的玫瑰花枝欣赏着。在我看来,这还是他性格中一个新的方面,因为我以前从未见过他对自然物表现出强烈的喜爱。

“天下没有比宗教更需要推理法的了。”他斜靠着百叶窗,说道,“推理法可能被推理学者们逐步树立为一门精密的学科。按照推理法,据我看来,我们对上帝仁慈的最高信仰,就是寄托于鲜花之中。因为我们的本领、愿望、食物,这一切首先都是为了生存的需要,而这种花朵就不同了。它的香气和它的色泽都是生命的点缀,而不是生存的条件。只有仁慈才能产生这些不凡的品格。所以我再说一遍,人类在鲜花中寄托着巨大的希望。”

珀西·费尔普斯和他的护理人在福尔摩斯论证时望着他,脸上流露出惊奇和极度失望的神色。福尔摩斯手中拿着玫瑰花陷入沉思,这样过了几分钟,那位年轻的女子打破了沉寂。

“你看出解决这一疑团的希望了吗?福尔摩斯先生。”她用有点刺耳的声音问道。

“啊,这个疑团?”福尔摩斯一愣,思绪才又回到现实生活中来,回答道,“如果否认这件案子复杂而又难解,那是愚蠢的。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们,我会深入调查这件事,并把我所知道的一切情况告诉你们。”

“你看出什么线索了吗?”

“你已经给我提供了七个线索,不过我当然必须先检验一番,才能断定它们的价值。”

“你怀疑哪一个人吗?”

“我怀疑我自己。”

“什么?!”

“怀疑我下结论太快。”

“那就回伦敦去检验你的结论吧。”

“你的建议非常妙,哈里森小姐。”福尔摩斯站起身来说道,“我想,华生,我们不能再有更好的办法了。费尔普斯先生,你不要抱过高的奢望。这件事是非常扑朔迷离的。”

“我迫切地等着再和你见面。”这位外交人员大声说道。

“好,虽然未必能带给你什么好消息,明天我还是乘这班车来看你。”

“愿上帝保佑你,”我们的委托人高声叫道,“我知道正在采取措施,这就给了我新生的力量。顺便说一下,我刚接到霍尔德赫斯特勋爵的一封信。”

“他说了些什么?”

“他语气冷淡,但并不严厉。我断定是因为我重病在身他才没有苛责我。他反复说事关绝密,又说除非我恢复了健康,有机会补救我的过失,否则被革职是肯定的了。”

“这是合情合理而又考虑周到的,”福尔摩斯说道,“走啊,华生,我们在城里还有一整天的工作要做呢。”

约瑟夫·哈里森先生用马车把我们送到火车站,我们很快搭上了去朴次茅斯的火车。福尔摩斯一直在深思,默默无语,直到我们过了克拉彭枢纽站,他才说话:“真令人高兴,无论走哪条铁路线进伦敦,都能居高临下地看到这样一些房子。”

我以为他是在说笑话,因为这景色实在不堪入目,可是他立即解释道:“你看那一片孤立的大房子,它们矗立于青石之上,就像铅灰色海洋中的砖瓦之岛一般。”

“那是一些寄宿学校。”

“那是灯塔,我的伙计!未来的灯塔!每一座灯塔里都装满千百颗光辉灿烂的小种子,将来英国在他们这一代将更加富强。费尔普斯这个人不会饮酒吧?”

“我想他不会饮酒。”

“我也这样想,可是我们应该把一切可能都预料到。这可怜的人处境艰难,问题是我们有没有能力救他上岸。你认为哈里森小姐怎么样?”

“她是一个性格刚强的姑娘。”

“对,可她是一个好人,不然就是我看错了。她和她的哥哥是诺森伯兰附近一个铁器制造商的仅有的两个孩子。去年冬天旅行时,费尔普斯与她订了婚,她哥哥陪同她来见费尔普斯的家人。正好出了这件不幸的事,她便留下来照顾未婚夫,她的哥哥约瑟夫·哈里森觉得这里相当舒适,也留了下来。你看,我已经做了一些单独的调查。不过今天一天,我必须进行调查工作。”

“我的医务……”我开始说道。

“如果你觉得你的那些医务比我这案件更重要……”福尔摩斯有些尖刻地说道。

“我是想说我的医务不妨耽搁一两天,因为现在是一年里最清淡的时候。”

“太好了,”福尔摩斯说道,他又恢复了高兴的心情,“那我们就一起来研究这件案子吧。我想应该从访问福布斯入手。他大概能讲出我们所要的一切细节,我们就知道该从哪一方面来破案。”

“你是说,你已经有线索了?”

“对,我们已经有几个线索了,不过还要经过进一步调查,才能检验它的价值。没有犯罪动机的案件是最难查办的。但这件案子并非没有犯罪动机。什么人能从中谋得好处呢?法国大使、俄国大使、那位可以把该协定出卖给其中一个大使的人,还有霍尔德赫斯特勋爵。”

“霍尔德赫斯特勋爵?!”

“是的,可以想象一个政治家出于需要,可以毫不后悔地借机销毁这样一份文件。”

“霍尔德赫斯特勋爵不是一个有光荣履历的内阁大臣吗?”

“这是并非毫无可能的,我们也不能忽视这一点。我们今天就去拜访这位勋爵,看看他能否告诉我们一些情况,同时,我已经在进行调查了。”

“已经进行了?”

“对,我从沃金车站给伦敦各家晚报都发了一份电报。每家晚报都将刊登这样一份广告。”

福尔摩斯交给我一张纸,这张纸是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用铅笔写着:

五月二十三日晚九点三刻,在查尔斯街外交部门口或附近,从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位乘客,知其下落者请将马车号码告知贝克街221号B,赏金十镑。

“你确信那个盗贼是乘马车来的吗?”

“即使不是也无妨。如果费尔普斯说得不错,无论办公室或走廊都没有藏身之地,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从外面进来的。而如果他在这样阴雨的夜晚从外面进来,却没有在漆布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那么,他非常可能是乘车来的。对,我想我们可以断定,他是乘马车来的。”

“这听起来似乎有道理。”

“这是我说的一个线索。它可以使我们得出某种结论。当然,还有那铃声,这是本案最特殊的一点。为什么要按铃呢?是那个盗贼虚张声势?是有人和盗贼一起进来,故意按铃以防止盗贼行窃?或者是出于无意的?或者是……”他重新陷入方才那种紧张的思索之中,他一定是突然又想到了一些新的可能性。

到达终点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二十分了,我们在小饭馆匆忙吃过午餐,立即赶往苏格兰场。因为福尔摩斯已经给福布斯发过电报,所以他正等候我们。这人五短身材,贼眉鼠眼,态度尖酸刻薄,特别是在听说了我们的来意以后,对我们更加冷淡了。

“我曾经听说过你的办案方法,福尔摩斯先生。”他刻薄地说道,“你很善于利用警方提供给你的一切情报,设法自己去结案,让警方颜面尽失。”

同类推荐
  • 银指甲

    银指甲

    如果你爱我,我们就找个小岛过一辈子,那里有大海、蓝天、椰树,我们永不分开、长相厮守……自从发生沉船事件以后,黎雪就落下了失眠的毛病,因为她最喜欢的男孩在沉船事件中不幸罹难,那个男孩死前送给了黎雪一瓶银色指甲油,她失眠的时候就会轻轻地涂抹指甲,她记得最后一次见男孩时,男孩对她说:“你的指甲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暑假来临以后,黎雪在秀水街的一家时装店打工,平时就住在时装店的阁楼里。这天,黎雪想起男孩的话,不禁掉下泪来。
  • 垛口

    垛口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响马传

    响马传

    京剧《响马传》改编于传统剧目《贾家楼》,说的是情末绿林的故事。——作者笔记。公共汽车一路颠簸,沿着山道大喘气爬行,沉重缓慢,随时有停顿的可能。头顶是阴霾的天,灰暗厚重,脚下是翻卷的云,同样的灰暗厚重。偶尔的,灰暗厚重里冒出一棵树的枝桠,一丛墨绿的叶子,带着阴湿的水气,老到而狰狞,是青杠木,一种秦岭山中太常见的树木。车厢里弥漫着浓烈的柴油、旱烟、臭脚、柴禾和鸡屎的气味,前端的司机叼着烟卷,粘着一眼眵目糊,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一只手拢着方向盘,将车上几十个人的生命不在乎地抡着。
  • 我爱美金

    我爱美金

    刘荣霞的馄饨摊点摆在沱巴街口,顾客大都是街坊邻居,流动人少,生意不太好。刚从企业下岗那阵,她和老公马民权一起守这个馄饨摊,后来发现两人守一个摊子实在浪费,马民权便外出找活干。他没有任何特长,工作不固定,一年换十来个工作是常事。还是一个与平时同样的晚上七点半,刘荣霞收拾残羹,准备回家。在一个角落,她捡到一个棕色小提包,里面是花花绿绿的钞票。刘荣霞瞧瞧摸摸,判定这是冥币。眼下不是清明季节,携带冥币一定是家里出了那种事。刘荣霞顺手将提包塞进移动摊位车上。他们家住二楼,一楼有一个平房杂物间。过去这座城市单位的房子结构都这样。她的摊位车就搁在杂物间里。
  • 繁华将尽

    繁华将尽

    1936年1月5日,曾任行政院驻平政务整理委员会委员的地质学家丁文江,在湖南谭家山煤矿考察时,因煤气中毒引发肺部感染去世,这一天,离他四十九岁生日还有三个月。丁文江是中国地质学的创始人之一,这次西行考察,是为了探明粤汉铁路沿线煤炭存量,以为长久抗日计。这个工作狂人竟然在不到五十的壮龄意外去世,消息传开,举国学界为之震惊。十年前,丁文江辞去淞沪商埠总办、离开孙传芳后,第一站去的是北京。北洋即将倒台,南方革命军发布的通缉名单上,丁文江和章太炎、陈陶遗、张君劢等人赫然在列。后来打听到通缉令并未真的施行,他也就放下了心来。
热门推荐
  • 岑刚的泥沼

    岑刚的泥沼

    大学生活是纷繁复杂的,有人空虚,有人充实,青春爱情苦涩甜蜜,有人寻得真爱,有人错失真爱。岑刚喜欢一个女孩,相识,相恋分手,有时候真情不是你珍惜了就能拥有。
  • 陪你度过年少岁月

    陪你度过年少岁月

    三岁时,他搬来她家附近,第一次上门做客,她就奶声奶气的嫌弃:“怎么长得跟个娘们一样?”六岁时,她是一年级的小霸王,他是她的小弟,被逼跑腿买零食,背她回家,睡觉打掩护,放学抄作业,考试传纸条……化身田螺弟弟,随叫随到。“诶诶诶……?”宿好好懵了,小样,胆子肥了啊,信不信我抽你?!夜曜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你以为这些年我伏低做小,是因为什么?”“不……不……知道……知道……”
  • 次元穿越实录

    次元穿越实录

    主神空間?必死結局?丁凡亞和他的同學一起穿越到了一個像遊戲一樣的異世界,還被國王當成了勇者!這裡當然不是遊戲,原來只是一個試驗場!這不只是穿越,也不只是無限輪迴……
  • 倾世魔妃:傲娇冥王太缠人

    倾世魔妃:傲娇冥王太缠人

    “苏怡筱,你别太狂傲了!”“狂怎么了?傲怎么了?我有狂傲的资本你有吗?我敢狂傲你敢吗?我能狂傲你能吗?”本是那银眸邪瞳,天资聪颖的神主继承人,被毒害后来到这逸灵大陆。虽然丹田被废,但苏怡筱的性格,该狂,还是要狂的!一笑,惊动天下。纵横世间,重回故地。苏怡筱看着神界一切,勾唇一笑。所有的一切,是该拿回来了!这一切就当是借给你的,代价就是——你的命!而如此惊世之人,当然也会有人倾心,不过……这登徒子为何缠的如此紧?她走哪儿他跟哪儿,烦都烦死了。只见某只凑近她说:“女人,本王是你男人,以后常见,请多关照。”苏怡筱:“……gun”
  • 社会认识论导论

    社会认识论导论

    本书从社会认识的概念辨析入手,把认识论和社会历史观研究有机结合起来,考察人类社会认识所经历的神话、史鉴、理知、实证等基本形式,梳理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认识模式的十个基本点,分析社会认识活动的主要特点、系统结构、基本层次、多维向度和加速度进化过程,在多学科交叉的广博视野中建构了一个开放的“社会认识论”研究体系,为深化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开辟了一条新的研究领域,为探索人类社会自我认识之谜做了大胆尝试,成为我国社会认识论研究的奠基之作。
  • 剑圣宫本武藏全集(共6册)

    剑圣宫本武藏全集(共6册)

    《剑圣宫本武藏》是日本第一武侠小说,在日本家喻户晓。庆长五年,十七岁的宫本武藏怀着出人头地、扬名立万的抱负参加关原合战,然而他隶属的一方竟然全军覆没。武藏漂泊流浪一年,回到故乡时时局已彻底改变。他被通缉,被逮捕,被幽禁。在没日没夜的漆黑房间,他似乎忘记了一切。三年后方重见天日,武藏心性大变,他的故事,他以剑为灵魂的传奇,由此正式开始……《剑圣宫本武藏》,献给有理想、正在苦恼的你,助你超越困境、挑战自我,在平凡的世界演绎奋斗的人生。
  • 谋妃当道

    谋妃当道

    她本是攰族公主,天下动荡,南国与西凤两国相争,攰族为求一方庇护,她被送去京州和亲,好保住攰族最后的族人。入宫前夕偶入元宵庙会,撞见了出宫游玩的当今皇上,从此因缘际会就此开场……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我的剧本女友

    我的剧本女友

    古代琴圣魂穿都市,还绑定了剧本系统。系统会载入模版,比如还珠、流星花园等风格,并随机让一位女性成为主角的临时女友,按系统指令完成剧本。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并获得奖励。以琴艺为起点,涉及娱乐圈,打造古风女团,复兴古风文化,引领潮流。————————读前提醒,本书有点小毒
  • 100日劫婚,坏坏总裁惹人爱

    100日劫婚,坏坏总裁惹人爱

    十年前,他是豪门阔少爷,她是落魄贫贱女。十年后,他是江州人人攀附的权贵核心,而她却成了他弟弟宠进心头的女朋友。他恨过,冷漠过,却无法说服自己放手!“我不希望像你这样低俗的女人纠缠着他,你们是云泥之别,拿着钱,离开他。”“让他死心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我的女人!”于是她从弟弟的女朋友,一跃成为哥哥的合法妻子。新婚夜,他抱着棉被潜入她闺房,却被她拒之门外!而他只邪肆一笑:“老婆,你见过哪对夫妻新婚不同房?我们就将就一晚,你睡沙发我睡床!”“……”婚后她以为会相敬如冰,没想到老公却化身为狼:“老婆,今晚一起运动运动吧,我都长胖了……”婚后他对她宠爱有加,安心满以为或许自己能够敞开心扉,却没想到接二连三遭到陌生女人的挑衅。后来她才知道,他早有了心头的雪莲花!娶她不过是为了……许安心说,我的心里藏着一个男人,这一世,永不相忘,所以,我们离婚吧!而陆易珩却揽过她的纤腰,笑得妖娆,想藏就藏吧,我不介意,至于离婚,没可能!除非,先给我生个娃!【伪虐宠文,喜欢的亲,加入收藏哦!】【新文求支持,微博名:沐灵犀h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