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谷,画面已经凝固住了,九幽纹丝不动,他们五人因为中了天罗地网也别想再动弹了。九幽准备就这样等下去,等待秋直那边大功告成。
话说柒叶这边,足足被异度空间困了两个时辰了,这边也有一个九幽,不过柒叶也不知道那是个假的,圣级的分身术,连精神力的假象都模仿的栩栩如生。
柒叶虽然坐在那里很无奈,却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想过。他试探了每一块地方,发现从里面打破空间是没有可能的,除非使用紫薇剑的力量,只是这把剑柒叶暗暗看了一眼闭目的紫燕,打消了用紫薇剑劈开空间的想法。
如果有人路过这里并且发现了这个空间,在好奇心驱使下随便打击一下外层的空间,说不定就可以破除了。但是瞬身诀把柒叶转移到得地方本身就是一个虚空,凡人是进不来的,再说如果不是齐子扬那样的高手,也进入不到别人的瞬移空间里去。
时间被这个九幽浪费光了,他也不动手做点什么,就这么耗着,柒叶很清楚他们是想对旷冶那边做点什么,而九幽又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大动干戈,总之,现在旷冶是危险的。
“柒叶,你有没有感觉到”紫燕忽然张开眼睛,带着一丝惊喜的神色,娇声低吟。
“有什么吗?”柒叶四下寻探了一下,诗魄并没有给予任何除了紫燕意外的精神力信息。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说是这样说,紫燕终究是觉得自己刚才受到了风的鼓动,而且感觉很清晰,很真实。
外面依稀一声燕子的啼叫惊到了柒叶,这里这么会有燕子出现?紫燕马上相信了自己感觉,而这种神秘的风系法术又让她有些疑惑。
“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不知道,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精神力,这里只有我和你?”柒叶定定得看着紫燕,可是紫燕什么也没动,而外面的似乎有一股和紫燕一样的力量在敲击着空间层。
黑暗中,一丝弱弱的光线射了过来,顺着光线,一缕微风划过柒叶的发梢,然后传达道紫燕那边去了。
“这是飞燕诀,柒叶,这是飞燕诀!”紫燕嗅了嗅风了香味,从记忆中搜寻出这样一个词语飞燕诀飞燕山庄的独门绝技,堪称世上最精妙的剑法,但是很遗憾,在紫燕还小的时候,飞燕诀就随着他父亲的死去而失传了。紫燕很高兴,疑问也不免同时发生,出了那天出现的慕容成涵,世上还有会那一招?
黑色空间很快在那个缝隙的基础上开始碎裂,让柒叶吃惊的是,这个九幽竟然无动于衷!怎么了,他不准备管了么?还是说他根本不能管?是假的?
柒叶鼓起勇气,一道光线直接射向那团火焰,没想到火焰竟然是不堪一击,只是一下就灰飞烟灭。
“果然被他骗了!”被愚弄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柒叶一面骂自己笨,一面气九幽之奸诈狡猾。
不过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外面的那位不知道是敌是友。
紫燕莫名的亲切感让她按捺不住先走出空间,柒叶紧随其后。
怎么,是他?
这个人柒叶和紫燕都认识,就是当初救了紫燕的那个郎中,他手上的剑是剑溪城的七尺剑,一个郎中绝对用不起这样贵的剑,而且仔细观察一下,这把七尺剑很老旧了。
“是你?”柒叶问道。
“是我。我们又见面了。”相比上次,这郎中的面容一下子老了很多,头发已经是花白,或许没有打理过,所以头发很随意的披着。如果不是柒叶先前见过他,也绝不会认为这样一个人会是郎中。
“能告诉我你是谁么?为什么会我们家的剑法。”紫燕万般确定,这个人,绝对是仲的人,而且和自己又很浓烈的血缘关系,他的精神力引发的紫燕的亲切感是不会骗人的。
那郎中慢慢收起七尺剑,目色稍有些悲伤,语气也颇显得缓和,“你叫仲紫燕,过了今年七夕,你就二十三岁了。”
“你怎么会知道!”紫燕咬着下嘴唇,眼眶里一下子就有了荡漾,热度充斥着整张脸。
“五岁的时候,你家里遭到了血洗,一夜大火,把你对家烧的干干净净,包括你所有的亲人,对不对?”郎中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柒叶很快感觉到,紫燕的身世就在其中,这个郎中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失踪的紫燕的至亲。于是柒叶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得看着,听着。
“不过上天怜悯,其中有一个人,他竟然没有被大火烧死,他滚到了河边,水救了他的命”
“你究竟是”紫燕眼角的泪水不禁留了出来,虽然答案在她心里已经很明确了。
“他想过要复仇,可是伤势才刚刚恢复,他马上又受到了追杀,无奈之下,逃到了朔方,在这里一躲就是十七年。”
紫燕的嘴唇忍不住颤抖,那郎中说的每一个字都让紫燕心神颤动,仲家会使用飞燕诀的只有庄主仲幕和几个舵主,而知道紫燕生辰的,却只有一个人!
“爹,你是我爹?”紫燕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灵魂的触动,终于让她回忆起自己父亲的脸盘,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已经满目苍夷,却有几分神似。而那种神似,是第二个人没有办法模仿的。
紫燕一头栽进仲幕的怀抱,涕泪纷下,突然有一种欲望放声痛哭,在接触到仲幕的手之后,这种欲望彻彻底底得宣泄出来。
“我们先不忙着伤感,柒叶,快赶回去,旷冶那边恐怕要不行了!”仲幕的眼神很坚定,顺着他的目光过去,那头是为紫燕高兴着的柒叶。
“您也一起么?”柒叶问道。
“不,你的速度快,带上我们会耽误的,你先走,我们随后就追上。”
“也好。”柒叶马上发动瞬身,传送开始。
安禄山果断选择了在这天气不是非常炎热的情况下攻城,战争已经开始,由不得被在城里的朱治选择退缩。
城楼之上,鼓声大震。石块,箭矢,一个又一个敌人从云梯上跌下去。但是敌人的数量远远超过了朱治的估计,安禄山不知道从哪里又调来了一批军队,数量少说有三万,这支队伍都被用在攻城这个环节上,应该是刚刚征发上来替死的。攻击突如其来,没有时间列阵,没有时间准备,擂鼓把整个城市都陷在了战争的恐慌之中。
“不行了,将军,这样早晚会守不住的。”
“余文远呢?”朱治紧张得站在城楼之上。
“我在!”
“宋彧和周雪恒去哪里了!”朱治皱紧了眉头。
“他们昨夜在城外山峰上谈了一宿,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该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给我搞消失。”朱治狠狠拍打了一下城壁,城壁当然不会有事,疼的反而是朱治的手。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分不清是过于着急让自己的手有些发麻,还是因为刚才的那一下。
砰砰顶着城楼上面落实如雨,安禄山已经下令功开城门。一下下的撞击过去,城门再坚固也不可能能坚持很久。
朱治叹了口气,扶着城壁,“对方谁是主将。”
“报告将军,是刘骆谷。”
“刘骆谷?文远,你比他如何?”
“我定然能胜他,但是我胜不了这么多士兵。”
朱治后退一步,扫了一眼众将士,“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