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了,酒吧里的人也都渐渐离开了。
在吧台上,酒保和一个客人聊着天。说的都是红磨坊的事情。
“你说红磨坊是不是真的有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啊。”
“那个酒吧没有一点啊。你们这里也干净不到哪里去。看看那边那几个,一看就是吃药了的。现在红磨坊停业,很多生意都转到下面来了。小心点啊。别天被连累了蹲句子去。”
“我听说,那个帮警察打官司的律师还是一个小律师呢。胆子真大。万一就这么被人做掉了,也是他自己活该啊。”
“呵呵,总要有几个蠢人来出头的。”
“啪”一声响声,吧台旁另一个男人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了吧台上,吼道:“酒,人呢?怎么就知道聊天的啊。这么这么吵你们也能聊啊?”
酒保臭着脸,给他倒了酒,推到了他的面前。出于职业准则,他问道:“先生,你已经喝醉了,还是别喝了吧。你给手机给我好吗?我帮你给朋友打电话,让人来接你吧。”
那男人还点上了一支烟,道:“我没醉!就是不想听你们说那些。因为我就是那个找死的小律师!”
酒保一听这话,那么闭嘴,一边去了,权当没有听到啊。
方天远勾勾嘴角一笑,他根本没有嘴,酒量太好了,想醉都有些困难啊。
就在他准备喝光吧台上的这杯酒,就回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叫道:“哇,真的方天远师兄哦。”
方天远回头看去,就看到了几个女人正在朝着他招手。能叫他师兄的,那就都是A大的,能在这个时间还在酒吧里晃荡的,应该是晚上相对时间较多的研究生。
管彩儿当然记得方天远,听说他可是追求柴唯安差不过四个月的时间呢。没有想到季炎胜回来了,他又过边了。这种时候,管彩儿还是听姐姐管虹的八卦来的。
这个方天远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呢。他绝对有能力把柴唯安往死里整。管彩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柴唯安,大概也受到姐姐管虹的影响吧。她的眼珠子一转,跟着同学打了招呼,就起身走向了方天远。
管彩儿的手是直接覆上方天远的腰,才坐在他身旁的。那个动作暧昧,让人一看就知道其中暗示着的意味。在酒吧这种地方,一个女人对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那就是一种很明显的暗示啊。
方天远微微一惊,看着身旁的管彩儿,道:“认识吗?”
“师兄,你可是A大当初的校草,风云人物。我认识你,可是你不认识我啊。”
方天远转过头,没有理会她。现在的他真的没有心思去勾搭任何女人。菲菲对他身体上的伤害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心理。今天在法庭上,他竟然会疯了一般是叫喊着。他是一名律师啊,却表现得那么不理智,还让那么多人看到。这样一来,他这辈子的律师事业算是权毁了。这一切还不是柴唯安所赐。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去挑衅季炎胜。如果不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求婚,他也不会走上这一步。如果这世界上有后悔药的话,他会好不犹豫地吃下,让时间倒退回到认识菲菲之前。
管彩儿靠了上去,一手搭在方天远的肩膀上,唇凑近他的耳朵,说道:“我也认识柴唯安,而且我还知道,她现在和季炎胜在一起。”
方天远微微一惊,再次看向了身旁的女人。她很妖艳的美丽,而且还能因为这个来搭讪他。他调整了坐姿,问道:“你什么意思?”
管彩儿在他的唇畔轻轻印下一吻道:“勾引你的意思啊。”
方天远吐了口气,从钱夹中拿出了钞票,放在了吧台上。再一手拥着管彩儿大步走出了酒吧。
十分钟之后,在离酒吧不过五十米的一家宾馆中,白色的床单上,管彩儿将方天远压了下去。
那床前的大镜子上,映着他们两纠缠在一起。
干柴,烈火,本以为会是一场激烈的运动,但是不到五分钟时候,管彩儿就推开了方天远,没好气地说道:“哼!我还以为是个猛男帅哥呢?感情就是一个太监啊。都烂成这样了。喂,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说不定还有治呢。”
方天远那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睁开的双眼,没有焦距。
管彩儿轻轻一笑,重新躺在了他的身上,手指点着他的脸颊,低声说道:“听说你前阵子和柴唯安在一起的。柴唯安跟着季炎胜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季炎胜以前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和精神病人差不多了。他在床上可是很喜欢用SM的。柴唯安跟着他,说不定已经被他调教成一个受虐狂了。而之后,柴唯安再跟着你……嗯……喂,方天远,你不会是被柴唯安弄的吧。看不出来啊,她那种外表,下手也是那么狠。”
方天远白了她一眼,道:“滚下去。”刚才他是怎么了,竟然会允许这么女人脱了他的衣服。在那时候,他有些迷糊,因为管彩儿的调情太过高明了,让他的身体都有了感觉。那伤即使会痛,但是依旧有想要的冲动。那样才会让她脱了衣服的。
他将她带出酒吧的时候,想着的可不是滚床单,而是报复柴唯安,报复季炎胜啊。
管彩儿一身冷哼坐起身来,道:“你就一辈子这样吧。”
方天远也扣好了自己的衣服,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季炎胜的病,你怎么知道的?”
管彩儿点上了一支烟,坐在了对面那张沙发上,看着宾馆特有的那种白色的床上的方天远,道:“覃宗和以前就经常拿他做心理治疗的录音给我们听,让我们学习。那录音为了达到效果都是没有经过声音处理的。心理治疗的第一个准则就是给病人保密。所以即使好几个同学都听出了那是季炎胜的声音,但是也都默契地没有说出来。一切装成不知道。我也是上次和我爸妈参加宴会遇到他,听了他的声音,才想起是他的。哦,真想不到啊,季炎胜心理治疗时说的那个任他玩的女人,竟然就是柴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