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桌那边,兔女郎门鼓掌了几声,那年轻男子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左新的心机应该不算重吧。也许他这个人是有问题,但是我觉得还不至于会威胁到这个生意。而且说穿了这就算左新威胁到了又怎么样?这也是臣哥床上的事情吧。季炎胜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我们因为业务来往让你临时调度几个月,没问题啊。兄弟们平时也是靠你发财的。可是那床上的事情,总不是靠你了吧。”
“阿和!”那男人一生呵斥,越听着这话越不对劲了。
阿和闭上了嘴,但是还是很不服气地瞪着季炎胜。
季炎胜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那好,既然这样就架空左新,等宋海臣出来了,让他自己决定吧。”
季炎胜一口饮尽了杯子中的酒,放下了杯子,大步走出了这个包厢。
在包厢中,阿和气呼呼地给自己倒了酒,粗着嗓门嚷道:“季炎胜也太牛逼了吧。人家床上的人也管。好在左新是个男人。如果是个女的,这个时候,他季炎胜是不是也要上来看看舒不舒服啊?”
“瞎说什么?”另一个男人点上了烟,“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传话下去吧,各盘口都先架空左新。以后有什么再说吧。”
“还真听他季炎胜的。哦,我记得了。不是说他女朋友那个叫什么什么的,和左新是同学吗?上次年小米不是说季炎胜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吗?我看他是想打击报复,从他那女朋友联系到左新身上吧。那俩个可是同学啊。”
那男人一个冷哼,道:“年小米的话你也能听啊。那丫头片子,要不是年叔的女儿,早被人轮了。”
季炎胜走进了电梯,那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掏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虽然信号有些受干扰的现象,但是还是能听清楚对方的话的。
“季先生。”
“让左新找个机会开溜吧,盯着,看看他最新和谁联系。”说完这句话他就挂断了手机。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而这一次,他觉得左新肯定在隐瞒着什么事情。
聚宝小区的晚上还是比较安静的。宋海臣的房子里却比较热闹。
在那电脑前,一个兄弟长在疯狂得玩着游戏。另一个则坐在电视前看着毛片。左新坐在角落,默默咬着苹果。
这已经一个星期了。自从宋海臣出事的第二天之后,这套房子中就出现了那两个人。他们说是来保护他的,但是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很清楚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保护,而是软禁。
当初把这里当成他和宋海臣同居的家之后,他就要求这里只是两人世界,所以这里的钥匙已经被从新收回了。而这一次,这两个人来了就不走了。
那天季炎胜不是说现在那边的事情都是由他进行调度的吗?那么这两个人应该也的由他调过来的吧。季炎胜为什么要软禁左新呢?难道他怀疑左新出卖了宋海臣吗?
左新咬着苹果,心里一阵郁闷。他不是没有想过要跑出去,而是上个厕所都会有人跟着。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做过任何的反抗,那两个人并没有收走他的手机。他给阿和打了电话,说了他的情况。只是不知道阿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那玩着电脑游戏的男人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马上冲着那***的挥挥手,示意他关了声音,这才接了电话。
那男人接电话也不说话,只是听着,不时看看左新,然后挂了电话。
左新估计着,这个电话是跟他有关系的,也许会是一个转机呢?
挂了电话之后,那男人就冲另一个说道:“你,买点宵夜去。”
那***的男人嘟囔着一句,就离开了。那男人也伸伸懒腰,对左新说道:“新哥,我去上下厕所,一会你给那家伙开下门。”
那男人一进厕所,左新就朝着门外走去,那么明显的暗示他还会听不出来吗?
让他去开门,那么他自然就能离开了。只是为什么季炎胜没有直接让他离开,而是用这样的方法呢?
下了楼,左新绕过了平时走的小道,从小区后门离开了。
出了小区,他匆匆拦下了一辆的士,就担心那两个人会追过来一般。上了的士,司机问道:“去哪?”
左新一下愣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从大学毕业,他就一直跟着宋海臣了,现在这个样子他要去哪里呢?犹豫了一下,他说道A大。
车子飞驰了起来。左新记得年小米说过柴唯安现在住在A大后面的那栋旧楼里。当初年小米说这件事的时候,很明显就是带着得意的语气说的,左新也只是觉得这个年小米看着简单可爱的,怎么有这样的心机呢?
的士司机看着后视镜,低声自言自语道:“后面那辆车子还是兰博基尼的呢。”
左新一惊,回头一看,那车子不正是宋海臣的吗?这几天就停在小区楼下停车场的啊。左新马上说道:“师傅,麻烦你开快点。”
被跟踪了!那么季炎胜为什么要放他出来,再跟踪他呢?他想得到什么信息呢?
车子停在A大后门,左新就从车子上冲了下来,冲入了那座旧楼中。他并不知道柴唯安是住在哪里的。不过现在正好是那些大学生晚上自习回来的时间。很多人已经回来了,楼上楼下国道里,人都挺多的。甚至还有一些认识的师弟师妹呢。
左新冲上了三楼,看着后面并没有跟过来的车子之后,才抓过一个师弟问道:“柴唯安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