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梅草,跟了我不要紧,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我很好伺候,就是容不得背叛,你懂我得意思么?”
梅草急忙点头:“奴婢省得。”
令狐薄朝门外轻唤:“薛青。”
薛青推门进屋:“属下在。”
“带她下去,给她按排个房间,将王府里的规矩说与她听。”令狐薄漫不经心的吩咐着,看向梅草道:“只要你尽心伺候着王妃,他日你出嫁,王府会送一份丰厚嫁妆给你。”
梅草忙道:“多谢摄政王。”
“下去罢。”
“是。”薛青当即将她带了下去。
何清君好奇地盯着令狐薄:“千岁大老爷,你的态度好奇怪。”
令狐薄慵懒的睨她一眼,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清君,是你太迟钝。”
何清君:“……”她怎么就迟钝了?面露奸笑:“千岁大老爷该不会是看上了梅草的青春美貌吧?”
令狐薄凤目冷冷扫过她:“清君,本王瞧你是觉得本王爱得不够尽心,是吧?”说着从椅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没关系,本王再努力努力。”话音甫落,便弯腰一抱。
何清君一声轻呼,已被他打横抱在怀里,大步走向床去。
何清君吓得忙即求饶:“千岁大老爷,属下错了,求你老节制。”
令狐薄眸里闪着奸诈的笑意:“晚了。”
“人家还有事要问你呢。”
令狐薄笑着将她放在床上,却并未将眼里赤裸裸的渴望付诸行动,而只是拥着她道:“你想问什么?”
“千岁大老爷可曾瞧见我的短剑跟玉笛?”
令狐薄“哼”了一声:“你才想起来?短剑跟玉笛都落在了司徒意手里。”
“什么?他趁火打劫啊?”何清君惊跳起来。
令狐薄冷笑:“你以为他为何会在途中对你诸多照顾?他是偷抢了你的东西,心怀不安。”
何清君心疼不已,那柄玉笛是前朝传下来的,玉质极好的,总值个几千两银子吧,那剑更是削铁如泥,那可是宫里兵器库的……“千岁大老爷,那残雪剑要不要赔偿?如果太多,属下可没有银子赔!”她忙不迭得先声称自己无钱,免得被狮子大开口。
令狐薄:“……”他若未失忆,记得两个月前才将半数身家转到了她的名下,她没银子赔?好吧,就算她真无银子,堂堂摄政王的王妃丢把短剑,还需要她赔么?她是不是将他这摄政王按斤论值的?
令狐薄长叹一声,指着床旁小几上的一只檀木长条盒子,道:“这盒子在这摆了一天,你竟能视作不见,本王不得不佩服你的粗线条。”
何清君立即打开那盒子,只见她的玉笛跟那柄残雪剑正静静躺在盒子里,不由得一喜,将玉笛和残雪剑拿起,欢快地跑到令狐薄面前,在他俊面上亲了一下:“千岁大老爷真贴心。”
令狐薄摸摸被她亲过的地方,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是一柄剑一只笛而已,她若喜欢,他可以为她找来许多。
“千岁大老爷不是说在司徒意手里吗?”何清君轻轻将玉笛和残雪剑放在枕边,问道。
令狐薄倚在床边,侧目瞧她:“本王就不能夺回来么?”
“能,太能了,千岁大老爷是谁?那是绝尘公子啊,怎么夺不回来?”
令狐薄失笑道:“这玉笛和短剑倒不是本王亲手夺回来的,是那八名暗卫逼得紧,司徒意将它们扔给暗卫,以摆脱追杀的。暗卫得回玉笛和短剑便派人快马加鞭送到本王手里,三天前,本王才将它们拿到手里。”微微一顿道:“清君,吹首《乐淘淘》给本王听吧,本王好久未听此曲了。”
何清君一怔,继而欢快执起玉笛道:“千岁大老爷耳朵被这首曲子荼毒这么久,竟然还想听?”
令狐薄唇角高高扬起,她吹曲实在不怎么样,但是,他就是喜欢听她吹出的那欢快的意境,她被劫走的这些日子,竟也十分想念她吹的这烂曲。
何清君启唇吹起黄公公口中的这首烂曲,欢乐的开始荼毒她亲亲夫君的耳朵,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一人能忍受这首曲子这么久的荼毒吧?
接下来的四日,两人一直卧在客栈未露面,只有薛青不时地进来禀报一些事情,令狐薄也时常吩咐他去传命令。
据薛青回禀,三日前,太子亲自去城门处将南宛使团迎进驿馆。而晋皇则忙着派人全城搜捕何清君,誓要将她捉了,深知若她跑到驿馆去,不但刘匀松的仇报不了,甚至两国关系立崩。
而且晋皇已得到消息,金芽关外已驻了二十万南宛大军,最令他忧心的是,他根本搞不清南宛突然增派了二十万大军到金芽关,是何目的?倘若他此时往金芽关调兵遣将,势必会惊动京城驿馆里的南宛使团,这一仗便会莫名其妙的打起来。所以他必须得找到何清君,将她杀了,才能安心,否则后患无穷!
这客栈也未能幸免,三天之内被搜过两次,但以她和令狐薄的武功,早躲在了房梁之上,而薛青便成这这房间的住客,因而那些官兵每次都是无果而归。
到了第五日,晋望之带领官兵清路,亲自将南宛摄政王迎回驿馆,何清君以护卫的身份随行。
回到驿馆,令狐薄与何清君沐浴更衣,换上摄政王与王妃的服制,使团随行婢女和梅草为何清君梳了个简单发髻,发间插了几样简洁却又素雅的首饰,整个人显得华贵而又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