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买房子,还想要买跟宇文府一样的大宅?”宇文花情微微蹙眉,脸上的笑意顿了顿,抚摸着衣袖上的花纹,缓缓而道:“她是想把宇文府的大宅子买下来吧。”想得倒是挺不错的。
“大小姐我们跟她合作,安不安全?别被她耍了才好。”于管家沉沉地说道。
阿夏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好像有人在她背后说什么坏话,然后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迷迷糊糊地才睡着,做梦便梦到趴在南宫曜的胸膛里睡觉,听着师父那沉着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师父身上淡淡的药香,师父温润的呼气吹在她的头发间,她的心底有抹开心的感觉,搂着师父的脖子就越搂越紧了,抬着头那粉嘟嘟的嘴唇贴在师父的下巴亲了一下,迷迷糊糊道:“师父,阿夏要抱抱。”
“乖,抱着了。”男子温柔的声音,抚了抚她的脸,又摸了摸她那长长的睫毛,小小的鼻子,粉嫩的小唇。
他如玉般的手指慢慢的绘过女子绝色的脸庞,好像要把她的脸全部都刻在心里一样,屋顶有双凌厉的眸子眨着冷冽的光芒,宇文花情微微一笑,抱着夏夏的身体,一把拉过被子扯过头顶。
皇宫,夏云逸看到太监送进来的飞鸽传书,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太监脸色也随着主子的颜色变化着,战战兢兢道:“皇上,玉侍卫说什么?”
皇帝一甩长袖,手里的纸条甩了出去,纸条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同床共枕。”
太监不明所以,捡起飞在地上的纸条,又恭恭敬敬地递到了皇帝的手里,说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生气,做奴才的还真是很为难,皇帝一生气了,奴才的血压就要升高了,君王随时都有可能不高兴,然后奴才的生命就有危险了,比血压高还要危险!
夏云逸缓缓而道:“烧了。”没有去接太监手里的字条,越看越觉得心里堵得慌,在严城遇到的女子,时时刻刻地萦绕在他的心里。
而且她也叫阿夏,在夏云逸的心里,她的阿夏应该就是这样的,而且他越来越喜欢他了。离开的时候还让人去监视着。
冯妃端来参汤,女人鲜艳的脸上顿时一怔,气氛很是诡谲,端着鸡汤的手也是抖,眼睛里有丝惶惶之色。
夏云逸看了她了一眼,男子俊逸的脸上有些凉意,挥了挥手,说道:“出去!”
冯妃将碗放下,不敢说话,皇上所说的出去,不止是让奴才出去,当然也包括她,她的心里有些不甘心了,好歹她也是一个贵妃,怎么能把她跟宫里的奴才一样相提并论,而且她还知道皇上将夏将军府的夏小姐接到京城里来了,心里的妒意顿时冒了出来。
冯妃嗫嗫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女人绝色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狠妒的颜色,长长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手掌的肉里,然后嘴角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对身边的宫女说道:“明天派人出宫,替本宫送礼给小皇后。”
身边的宫女小心翼翼地回道:“是,娘娘。”
冯妃身边的老嬷嬷脸色谨慎,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难道不觉得奇怪?”
冯妃冷冷一笑:“有什么好奇怪的,皇上都不觉得奇怪,本宫干嘛要奇怪。寄住在京城驿站的丫头是乌鸦还是凤凰,皇上比本宫更加清楚。”
“是奴才多事了。”老嬷嬷言道。
“十年了,本宫熬了十年,怎么能被一个丫头一直欺负在头上呢。”女人眼里有丝嗜血的光芒。
皇宫里的树叶在空中划出一个长长的弧度然后飘然的掉落在地上,女人华丽精美的鞋子毫不留情地踩了上面,长长的裙摆拖地青石路过,碎掉的枯叶在她的脚下已经残缺变成无数片,被裙摆卷起。
女人阴冷的目光望向远远的天空,好像她眼睛里的火焰都要把天边的云彩给烧没一样。
天边的暮色渐渐沉寂了下来,深深的宫院里暗流诡谲,无硝烟的战争悄然无息的在萌芽着,一入侯门深似海。
人一多了,难免就开始有算计,阴谋,自私,权力,权力的诱惑可以把一只本来柔弱的小白兔变成一只凶猛的怪魔,而且吃人不吐骨头。
阿夏抱着师父睡得真是幸福,窗户外一声尖厉的鸦叫突然将她惊醒,睁开朦胧的眸瞳的时候,顿时石化。
哪里是师父,分明就是一张妖孽脸庞的宇文花情,而且他还只穿了一件单衣,露出宽阔的胸脯,似乎也被窗户的声音惊醒,睁开妖孽般的眸瞳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该死的乌鸦!小于是怎么回事,居然让乌鸦半夜在院子里鬼叫,真是失职!
“宇文花情!”阿夏咬牙切齿,眼睛里有浓浓的火焰,真想把这死人妖一掌拍成肉泥,宇文花情到底是什么时候爬到她床上的,而且还冒充她的师父,真是事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阿夏没有注意到,是她自己把宇文花情当成师父的,宇文花情无辜地看着阿夏,笑道:“娘子,你怎么啦,刚刚不是很热情的吗?把我的衣服全脱了。”
她惊惶地坐了起来,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看来自己不是欲罢不能:“大小姐,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你不知道擅自闯入他人房间,还擅自爬到别人的床上很无耻吗?”虽然她也经常做这些事,但是她做起来的时候,顶多被人说成淘气而已,而看看宇文花情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有变态的脾气,淘气这个词还真是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