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突然在内院的大堂里停了下来,然后点燃了堂里的灯笼,淡淡的烛光照耀在他的脸上,露出男子清俊刚毅的脸庞,朦胧的灯光下,隐约地看着了摆着的个灵位,男子点上了灵台上的蜡烛,大堂的光线顿时变得光亮了许多。
“师叔。”一声清婉的声音从男子的身后传出来。
门口站着夏夏清丽的身影,紫色的男装,头发长长地在用发冠扎了起来,在夜风下徐徐起舞。
男子脸色一变,看着一身男装的夏夏,突然走了过来拉着夏夏的手走了进来,沉道:“阿夏宝贝,你怎么在这里?”
夏夏无辜地眨着眸子,疑惑地问道:“季枝师叔,这话好像是我跟你说的吧,你为什么在这里,下山的时候还偷偷的蛮着师父和夜哥哥,原来你所说的见见世面,就是跑到宇文府里来啊。”
赵季枝拍了拍身上的一片树叶,淡淡而道:“丫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偷东西吗?要偷也应该去账房里偷,跑这破落院子里来干嘛?”
夏夏脸色有丝兴奋的光芒,说道:“师叔,这是禁地啊,宇文家族财大气粗,关系也是盘根错节,说不一定他们把那些财物埋在这里,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说这是禁地,不能让任何人进去,然后再放出有鬼的谣言,这样就更加没人敢进来了。”
赵季枝敲了一下夏夏的脑袋,无奈地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把金子埋在地里啊,还故意落井下石,把那帮人全部都吓破了胆,更加坚定了有鬼的事实了。真是淘气!”
“师叔,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刚刚偷偷挖我的金子的人是你吗?那惨叫声叫得真是够洪亮啊。”夏夏揉着被敲的脑袋看着赵季枝清俊的面容,越想越是觉得奇怪,师叔肯定有事情瞒着她才对。
赵季枝看着女孩清澈的眸瞳,女孩的眸子里有着跳跃的烛光,还有一丝睿智的光芒,男子嘴角轻扬,捏了捏她可爱的脸蛋,言道:“我才不会那么笨,你这丫头心眼多得很,谁敢打你的东西的主意啊,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夏夏皱眉,脸色变了变,说道:“这么说来,不是师叔,那么这院里还另有别人。”
赵季枝点着旁边的祭香,说道:“那个另有别人已经走了,就在刚刚出去的。”
摆在台上的牌位上并没有写一个字,夏夏见赵季枝很虔诚的目光,心里有很多疑惑,却还是眨着清亮的眸子看着赵季枝。
赵季枝回眸,摇了摇头,说道:“后边的墙角很低,可以从那里出去,进别人家里偷东西,也不戴个面具和面纱什么的,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夏夏嘟嚷着嘴,不高兴地说道:“师叔小看阿夏,不过师叔半夜地跑到别人的禁地里烧香,真是让人怀疑,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阿夏,赶紧离开这里,阿曜师兄可能下山找你了,万一找不着你,会很着急的。”他无奈地抚了抚她光滑的发丝,很认真地说道。
一说到师父,阿夏的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万一师父下山找不着我怎么办,呜呜,想着想着心里就难过了,撇了撇嘴,点了点头:“阿夏马上就离开,不过呢,师叔要把为什么半夜跑到别人的破院里烧香的事情告诉我。”
赵季枝的脸色黯了黯,缓缓而道:“阿夏,离开这里吧,这里有很多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死无全尸。”
院里的风呼呼地在刮着,吹灭了大堂里的蜡烛,只剩下一盏微弱的灯笼发出朦胧的,赵季枝回眸时候,面前已经没了夏夏的身影,男子喃喃道:“跟鬼一样的。”
突然就不见了。
师叔突然出现在宇文府里,实在是太诡谲了,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愿意告诉她,还说什么这里很危险,全死无全尸,她也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子,刚刚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宇文花情回府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深的时分,于管家亲自在门口迎接的,大小姐的随从脸色一片苍白,见到于管家站在门口焦急道:“于管家,我们在回城的路上遇到了土匪。大小姐受了惊吓。”
于管家的脸色一寒,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看到一脸疲惫的宇文花情正斜斜地靠了马车的车窗边,一只手撑着脑袋,火红的衣服鲜艳妩媚,一看就是花枝招展,风华绝代。
于翰墨敲了敲车门,宇文花情懒懒地睁开了眸子,伸出一只如白玉般温润的手,在外人看来带着一丝挑逗的味道,不过于管家却皱眉,这人妖哪里像被土匪打劫过的样子,根本就像他打劫过土匪嘛。
“大小姐,路上怎么会遇到土匪,要不要奴才派人去查一下?”于管家言道。
宇文花情妖媚的眸子瞟了他一眼,目光突然落在了于翰墨的手上,男子疲惫的脸上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意,说道:“小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啊,包得跟个棕子似的。”
于管家的脸色一窘,有些咬牙切齿,说道:“大小姐,你要替奴才做主。”一想到阿夏居然算计自己,于管家心里真是不平衡了,平时都是他算计别人,除了大小姐,还没人敢算计他呢。
书房里,宇文花情将收到的账目本扔下,笑道:“小于被算计,理由只有一条,肯定是为了钱。”
于管家恨得牙痒痒的,将阿夏骗了夏小姐的钱,又将钱埋到破院禁地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