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寂脸色有些难看,如果当街将闹事的给抓起来,肯定会激动民愤。
突然人群里跳出一个人影来,男子青色的长袍,长得清俊非凡,脸上有着淡淡沧桑的味道,男子瞬间已经落在了那名闹事的男人身边,手里的刀子瞬间已经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说道:“你根本就是冯相府的奸细,跑到夏城来怂恿百姓是什么用意?”
那男子脸色一变,声音惊惶不已,颤抖地说道:“我是夏城的人,夏将军平时一向对我们很好,爱护城里的百姓,我们只是看不惯皇上派个阉人就把将军的权力给夺了!”
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胡说!”
“你想你才是冯相派过来的杀手,就是过来杀夏将军的,看到我替夏将军抱不平,就心生愤怒,要杀人灭口!”
男子哈哈长笑,说道:“对,我是冯相派过来的杀手,来这之前冯相已经跟我说过了,他派到夏城的几个探信人如果有人出现叛反的动机就叫我杀掉,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夏将军抱不平,而是为了保命,因为夏家大公子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身份派人过来抓你们的时候,你们就故意说出这些话!”
起哄的几个人见情形不对,开始四处瞟了几眼,准备开溜,男子三两下就把他们给放倒在了地上,从他们的身上搜出几块牌子,上面的确是刻着冯相府的标记。
阿夏正呆呆地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人群中央的男子,兴奋地拉着南宫曜的衣袖说道:“师父,你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想不到站出来替夏府说话的人竟然是赵季枝,先前还一直找不到他,没想到他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
夏寂走了过来,将那几个闹事的人抓住,看到了那些身份牌子,脸色有些难看了,说道:“冯相的人夏府自然不会为难,不过我可不确定是敌国派过来的探子利用冯相府的牌子混进来,此事事关重大,本将看还是要谨慎处理比较好,趁着皇上派来的人还没有离开夏城,不如就先交给公公带回京城交刑部彻查好了。”
赵季枝脸色阴沉,说道:“夏寂将军,我看这种小事就没必要让刑部处理了!叫他们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然后把他们的口供送到刑部,就行了。钦差大人一路上车马劳顿的,还有费时间伺候他们吃喝,估计也应付不过来。”
夏寂点了点头,言道:“赵副将说得有道理,等本将回府禀报父亲和钦差公公,这事就这么处理了。”
阿夏指着赵季枝,怔忡了半天,赵季枝怎么成了她大哥的副将了,而且两个人还一唱一喝地就把混在城里的几个奸细给套住了?
她正要上前去打招呼,南宫曜突然拉起了她,示意她暂时不要把赵季枝的身份说出来,而且赵季枝既然在夏城里,或许他要做什么事情吧。
夏城的天色渐渐变得阴寒起来,寒风带着刺骨的疼意刮在了人的身上,干燥又狠毒,阿夏摸了摸被寒风吹得发痛的脸蛋,从房顶上跳了起来。
夏将军见到阿夏并没有多大的惊愕,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丫头,我叫你去给我家珍珠当丫环,你不好好地当丫环,非得整出那么多事,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臭老头,你以为我想搞这么多事啊,那是事情非得自己这么搞出来,夏小姐身边有这么多的宫女丫环伺候她,哪里还用得着我?”真是大材小用了。见夏将军老得不能再老的脸上,那皱纹皱得更加难看了,阿夏赶紧笑笑,说道:“你放心好了,夏小姐有些小材,不会被那个冯妃欺负到的,况且她有的是手段讨得皇帝大叔的欢心,只是皇帝大叔等不及她进宫就在长公主府里和她有关系了。”
“死丫头,一点儿也不纯洁!”夏将军气得直跺脚,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敲在了桌面上,发出沉重而又清晰的响声,看起来既无奈又很生气。
阿夏说道:“其实皇帝大叔被冯相羽毛党羽蒙蔽都怪我,我明明捡到那封陷害你的信了,可是被夏侯炀给抢走了!”
“夏侯炀?”夏将军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阿夏见夏将军那般严肃的表情,疑惑不已,喃喃地说道:“就是那个家伙把我掳走的,我还救过他呢,没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把我打晕绑了起来,我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挣脱绳子跑了回来,可是那封信使身上的信却被他拿走了!”
夏将军说道:“夏侯炀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是云罗国的大将军,云罗国皇帝的长子,他若是把他弟弟送给冯相的信截了下来,那么那信肯定会送到冯相的手里,冯相和云罗国的二王子夏侯涂设计想要陷害我,多次被我识破,如果这次被夏侯炀参与进来的话,只怕有些玄了。”
阿夏说道:“这不可能,夏侯炀怎么会帮他弟弟呢,他弟弟还派云罗国皇宫里的祭司过来谋杀他呢,他为什么还要帮他弟弟做这种事情?”
“小丫头,你还是嫩了点啊,我想说你是纯洁呢还是说你无知呢?夏侯炀这么城府极深的人,被人算计了他还会以怨报德吗?”当然是不可能了,夏将军缓缓地说道,看着阿夏正懒懒地站在阳光下晒着太阳。
女子微微地眯着眸子,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心里却在思索着夏将军这老头刚刚说的问题,夏侯炀和他弟弟不和,而且他弟弟还想方设法的要除掉他,那么……
夏将军见阿夏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心里有些焦急,说道:“丫头,你在想什么?还不赶紧给老子想办法,夏府是出什么事情,老子第一个就把你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