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花楼生意可真是不容易了,一方面还要兼营酒席事情,另一方面又要兼营情涩的交易,而那个楼主夏沉却只要走进门来,随便说两句话就直接收钱了,有个当官的老爹真是好啊,有个当大官的老爹,外加一个当皇后的妹妹,那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喝到半夜,已经是一片狼藉,阿夏闻了闻四周已经是酒气冲天,桌上的盘子乱七八糟摆在那里有些还掉碎在了地上。
/南宫曜摸了摸阿夏凌乱的头发,说道:“夏府好像出事了,不如现在就去看看吧。”他看了看天边已经渐渐黯淡下去的暮色。白天那个阴阳怪气的钦差太监顿时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阿夏看着已经醉得一踏糊涂的那些女人和男人们,皱眉道:“真是臭死了,一个个狼狈这个样子,又脏又臭的,真不知道那些光顾的客人这么乐此不疲呢。”还好师父不喜欢她们,而且她们居然敢碰她的师父?
南宫曜见她那副刁钻拔扈的模样,微微一笑,眼眸里泛着宠溺的光芒,说道:“真的很乱。”
阿夏微微一笑,笑容明媚又动人,说道:“是啊是啊,一群酒肉废物呢,师父你看,他们的模样真丑。”还好师父真是英明了,那些路人甲乙之类的女人真是没有脑子,让她们喝酒就喝酒了,而且个个都醉得不知道自己名字了。
阿夏捏着手里的银票,放了一张放在桌上,然后拉着南宫曜的手臂笑眯眯地说道:“师父,我们走吧。”
很快他们又从二楼的窗户处跳了下去,刚刚落地,便被混乱的人群给冲散了,阿夏脸色有些难看,回头的时候,看到南宫曜也正在回头看她。
南宫曜从人群中飞了出来,一把将阿夏提起,落到了旁边的房顶上,声音很沉很轻地说道:“难道出什么事了?好像整个夏城都混乱了!”
阿夏瞠着眸瞳,刚刚他们在二楼和那些花娘和男倌喝酒的时候,那老鸨刚刚开始还不停地上来问这问那,缺什么东西,还需要什么服务之类的,到后来,那老鸨就一直没有上来过了,而且和他们相邻近的几个包间里的客人也相继急冲冲的离开,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
夏寂一身冷冽的铠甲,从街角走了出来,带着身后的一大队士兵,男子的脸上有着沉重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很冷,凌厉的眸子扫过那些慌乱的百姓,沉道:“大家安静一点,朝廷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皇上也没有要追究夏府通敌的事情,那些只不过是冯相的一面之词,栽赃嫁祸罢了。”
“可是皇上将大将军的执行权力交给了冯相的侄子冯龙,是不是朝廷不再信任夏府了,夏将军一辈子为了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却落得个被人馋言的下场,皇上明显是对夏将军不信任,还亏夏将军把自己的女儿一出生就送进了皇宫。”百姓中的一个高个的男人说道。
阿夏微微地皱眉,喃喃地说道:“师父,那个人真是嫉恶如仇,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夏家说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南宫曜清冷的眸子扫过那名混在人群里说话的男人,缓缓而道:“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夏将军抱不平,只怕别有用心,朝廷里已经传开了夏将军和云罗国二王子通信的事情,皇上已经报着怀疑的态度了,这个人一出来,就更加肯定了皇上的怀疑。”
阿夏气呼呼地说道:“皇帝大叔真是个糊涂蛋,我从小就知道了。”见南宫曜突然回头疑惑地看着她,阿夏赶紧笑笑,说道:“我小时候流浪被师父收留,也跟他有关系,若不是他害死我的家人……”
南宫曜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一下阿夏的脑袋,冷冷地说道:“都这个时候,还在这里编故事,我是你师父,现在才发现你一点儿也不诚实!”
“师父,你误会阿夏了,阿夏真的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啊。”她突然变得无辜起来,见南宫曜眼睛里根本就是不相信的光芒,阿夏撇了撇嘴,说道:“师父,反正你都知道了,就别再欺负人家了嘛,人家当初逃出来也是有苦衷的。不然怎么能碰到师父呢?更加不会碰到那么可爱又朴实的季枝师叔,而且还有那个死要面子,本事没有的张老头!”
“夏家的女儿流落到了民间,夏将军就只能在大街上找个差不多相貌的,阿夏,你是不是想管夏府的事情?”南宫曜一双清艳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阿夏微微一怔,师父居然看中她的心事了,虽说她不喜欢当皇后,更加不喜欢呆在皇宫,还不喜欢当夏将军之女,不过有些事情是上天一早就注定了的。就像上天一早就注定了让她认识南宫曜,然后成了南宫曜的徒弟。
“师父,他们好歹也是阿夏的亲人,阿夏知道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人陷害。”就算她转过身去不看夏府被人陷害,她也做不出来,这还真是血浓于水的事情,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夏寂见那名替夏家抱不平的男人正一脸愤愤地说着夏将军如何如何替皇上,替夏国百姓做的事情的时候,觉得几个人也跟着起哄起来,最后还嚷嚷着要把京城里派过来的钦差太监给杀了,给皇上的颜色看看,皇上既然这么逼夏将军,那就反了吧,他们全都支持夏将军。
阿夏揉着耳朵,她没听错吧,这个时候还有这么赤果果地挑衅的人,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人肯定是冯相或者云罗国派过来的奸细,安理说就算是云罗国派过来的奸细,可是夏城离云罗国的边城一边南一边西,根本打不到一处去,云罗国就算有事,也应该跟他相近的夏国西边的西源城联系啊。从那里打出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