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言辞揪过花景的领子,眸中蹦出杀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花景忽然笑了。言辞莫名。“你觉得我贪污受贿不惜出卖自己的妹妹?你呢?觊觎之心不是昭然若揭!?十五年了!言辞,你可真有耐心!”
言辞额上青筋暴起,垂下的左手逐渐泛起青光。
花景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渐渐紧张起来。
“阿景?在吗?宫里来人找。”千钧一发之际,容澜的声音从外头响起,迫使情绪激动的二人迅速冷静下来。
“在,来了。”花景整理着装,推门而出。
言辞握紧拳头,狠狠锤了桌面。
阿颜……
半个时辰后,花颜赶到首辅阁。
“公子,花颜小姐到。”
花颜跟着侍从,抬眼望去,是一位绛紫锦袍男子的背影,约摸与言辞一般高。
“你下去吧。”
“是。”
待那侍从退下去,季寒这才慢慢转过身来。
花颜的美眸渐渐圆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
季寒眼前亦是一亮,果然……名不虚传。
两个互相被美貌震惊的人静默片刻。花颜回神:“不知公子邀请,所谓何意?”
“听说,你弹得一手好筝。而我极为喜筝,不知可否有幸,听姑娘一曲。”
你想听便听?花颜蹙眉。长得祸国殃民,性子还为所欲为,简直比我还任性!
“否。”花颜清冷冷地说。
“哦?”季寒似乎是第一次被人拒绝,“那姑娘怎么样才肯弹呢?”
花颜眼珠一转,脱口而出:“拿东西来换。”好歹是首辅阁,怎么着也应该有不少的奇珍异宝。
季寒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笑出了声,“只要你想要,随你挑。”
还挺大方,还真是富家公子!“成交。”
花颜用着季寒的筝,弹了一曲《渔舟晚唱》,她没有弹《镜花辞树》,因为那是言辞写给她的,除了及笄礼,她才不要再弹给别人听了!
一曲罢,花颜抚那筝感叹到:到底是首辅之子,这筝比星辰差些,却也是顶顶好的!这镶金银玉的,奢靡。
如此经典的曲子,季寒自然是听过的,却没有人十足十地把其中的味道如花颜般娓娓诉来。
“啪啪。”季寒缓缓鼓掌,又点点头。“果然厉害。”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花颜伸出手,一副“我东西呢?我奖励呢?”的模样。
“随我来。”
花颜跟着季寒七拐八拐,来到了他的库房。
“这里的东西随便你挑。”
花颜的双眼放了光,还是黄澄澄的,熠熠生辉的那种。这么大的库房!怕不是天下珍宝皆汇聚于此!
花颜走过,挑挑看看,随手把玩。“还真是有钱人家,搜罗珍宝来招灰!”
季寒对她的话不可置否。
花颜巡视一周,似乎哪个都想要,哪个都不想要。每个都很值钱,但都不是那么特别。
花颜很喜欢特别的东西,以至于每年的生辰,言辞都会制作或者寻摸一些特别的玩意儿。今年及笄礼,他不在的那段时间就是给她寻摸礼物了。
一颗血珠,绛红如血般。白日里暗沉,黑夜里泛着幽幽的红光。足够特别,别提花颜多喜欢了。
花颜真出神,忽然瞥到一只精巧奢华的宝盒,宝盒的一角是一只银簪。
银簪极细,约摸一掌长,银簪的花样似树非树,毫无规则的张着。花颜取来,细看,说不上喜欢,但总觉得很特别。
“选好了?”
“嗯。”花颜摇一摇手中的银簪,“它!”
不料季寒却蹙眉,掀了掀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