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尝到了离喜欢的东西最近的甜头,她突然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她不再为赶程洛禹走而自怨自艾,她在他身边活得太小心翼翼,离开他,一切新鲜美好的事物反而像自己招手。
可是,那种强烈的失落感又是怎么回事。
鉴于顾尘的死皮赖脸,莫约把程洛禹留给她的公寓借给他住一个月,自己则返回学校寝室居住。
顾尘每天带自己去他的画室,她也常尝试拿起笔,用生疏的笔法尝试着创作一些画作,顾尘对于学术性的东西,向来就对她讲得津津乐道。
他对她这样学习金融的学生,仿佛充满了极大的倾诉兴趣,关于他的梦想。
“我能加入你的画室吗。”直到几天过后,莫约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尘似乎有点惊讶,她会这样问:“姐姐,可以是可以的,不过我的画室,并不是我一个人的。”
“要不,我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吧,”顾尘突然想到什么,幸奋地说,他拿出手机,似乎在联系:“就今天晚上,姐姐,你喜欢吃烧烤还是火锅。”
“呃,烧烤吧。”莫约惊讶于他做决定之快,但是还是接受了。
晚上,顾尘和朋友约好在一个烧烤摊。莫约和他一起赴约,她看见几对男女有点似笑非笑地目光,带着她和顾尘好像有许多剧情地探究。
她有点尴尬,准备开口自我介绍地时候。一杯啤酒当面泼来,很好的开场白。
女孩气势汹汹,指着莫约,看着顾尘说:“就是为了这么一个老女人,你就抛弃了琬琬。”
顾尘愠怒,本身好好的聚会,被弄得一团糟,可是,他却说不话来,也无法说出话来。
“第一,我只是顾尘的朋友,清者自清不用多说。第二,你的家教和修养都体现在这一杯酒上了吗,第三,自以为正义地方去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其实总的来说,也只有四个字,闲的蛋疼。”
莫约看着那个女孩,清纯的脸庞上透露着一丝算计。似乎是现在的情况不是她所预料到的,有显现出一丝窘迫。
“怎么不关我的事,琬琬是……”话还没有说完,一杯啤酒迎面泼来。
“还给你。”莫约表情凶狠。
程洛禹准备下班的时候,看着玻璃窗外黑色的夜幕,突然想起那个决绝地赶自己走的笨蛋。他忍住,不去探查她的消息,可是,有时候还是会想到她,他只能拼命工作,赚了钱,又不会忍不住想,那个笨蛋会不会看上那个hello kitty联名的帆布鞋,她有没有钱买。
“再不回去找她,小绵羊就要和别人跑了。”突然手机里发来这样的一条消息,下面是一张男孩开门的背影,而那个地方,正是他留给莫约的公寓。
这几天都是晴天,莫约心情很好,下午,她和室友桑梓一起逃课去了奶茶店,她咬着吸管,她想了想,歪头问桑梓,附近有没有什么兼职。”
桑梓有些惊讶:“大小姐,你以前不是活得最潇洒的吗,大一的刚开学就背着lvmini,脚上踩着也是aj联名,唉,你知道吗,当时同学们都在传,你是不是被包养了。”
“是呀,但是金主有家庭了,所以被抛弃了。”说到抛弃,莫约连自己都觉得脸红,当初可是她,歇斯底里地叫着,让他滚。
突然,莫约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是顾尘。
“姐姐。”
“有事吗?”莫约问道。
“你能借我2000块钱吗,你放心,我的画有人要了,我接了一个大单,等赚了钱,我马上把钱还给你。”顾尘信誓旦旦到。
“这。”莫约看了看自己唯一一张卡的余额,她思虑着,其实她和顾尘不算特别熟识。可是,算了,还是支持一下他吧,就当替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梦想。
莫约没有告诉桑梓,偷偷的把所有的积蓄,打给了顾尘。
“这下,真的要打工了。”莫约悲催地想。
当天晚上,顾尘邀请莫约去了他的画室。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莫约嘟囔道,推开门,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艳到了,整面画室的墙的被画上了油墨,油画上的女孩站在一条笔直的老街上,脸上是满满的忧郁。远处是落下山脉去的圆日,像是憔悴了一世的人间烟火。
“谢谢,很漂亮。”莫约点了点头。
“顾尘,谢谢你。”她像是自顾自地喃喃又想是跟他说。
顾尘挠了挠头,有点羞涩地笑了笑,t恤上满是油墨。突然让莫约有点心疼。
顾尘说:“我就是想让你开心。”她突然感觉,这个男孩子像一个恰到好处的契机,让自己的生命中的一抹别样的色彩。
莫约有点感动,不住地点头:“真的谢谢你,顾尘。”
“我会靠自己的才华挣到钱的。”男孩突如其来的怀抱让莫约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姐姐,我其实有点喜欢你,你能……。”
“顾尘,其实我只是帮你当朋友,我以前喜欢画画,可是。”她顿了顿,“我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她尽力地想掰开顾尘的手,可是,却被箍得更紧了。
“你在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莫约提高了音量。画室狭小而封闭。反而让他们的对话显现出了一丝暧昧的色彩。
“顾尘,你放手。”她渐渐冷静下来的声音显得忧伤,像没有跟上迁徙队伍的候鸟的哀鸣。
顾尘渐渐的放开了手,内心不甘的种子似乎要破土而出。
“你不就是忘不了那个男人罢了。”
莫约回过头,看着男孩,显得灰头土脸的,显得有些失落。熟悉又不甚熟悉的样子。
她一个人从画室走出来的时候,夜风有点大,她瑟缩了一下脖子,准备叫辆车回学校。顾尘对她告白,完全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想着这个不过十几天的男孩,除了那次泼酒事件,她与他的相处还是很愉快的,可是,又可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