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勘刚踏进“茗锦绣丽”的大门,管家迅速接下他手里的旅行箱。一穿着雍容的女人笑着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欢迎帅哥回来,。”她朝他身后望了望,不满的问:“寒寒怎么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之所以昨天下了飞机没回家是想过二人世界呢?”
“她去挪威了,有个拍摄。”承勘与沈雾一起进了大厅,沈雾睨他一眼,“臭小子,妈的话白讲了。”
承勘无辜的回答她:“生孩子的事得看天。”
“我迟早让你爸好好收拾你。”沈雾让人把菜都摆上桌,承勘笑道:“承东筠怎么那么听你话?”
“秘密。”沈雾得意洋洋的弯了眼睛。
“喂,您好。”
“闵大摄影师,别来无恙。”漫不经心的声音传到占柚瓷耳边,语气里并未带半分好意。
闵初瓷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一双眸子隐约浮起一丝笑意。
那天靳哲斯离开L.E后,无论闵初瓷用什么方法都联系不到他本人,得到的答复永远都是他的团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靳哲斯很忙。
“靳先生。”占柚瓷敛去所有情绪,保持着恰如其分的淡然,平静。
闵初瓷不慌不忙的声音让靳哲斯很好奇她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你知道【零下二十六°】吗?”靳哲斯说。
“嗯。”零下二十六°––本市最大的夜总会,上流社会的社交,谈合作的金石之地。
“过来吧,我们都在等你。”靳哲斯撂下这句后就挂了电话。
我们?
也不知道靳哲斯说的是哪些人,不过无论谁都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人物。
闵初瓷抓起包走出办公室时刚好摄影助理温小雅端着咖啡进来,温小雅举了举那杯蓝山,向她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闵初瓷抱歉的笑笑,顺势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后将杯子放回温小雅手里。
“先走了。”
温小雅点点头,表情很是欣喜。
“加油。”温小雅年轻的面容上漾开着灵动的笑容。
路上还好不堵车,占柚瓷花了半小时到达市南边的零下二十六°,她进入宽阔的大厅内,随即便有人前来简单的询问她身份过后领着她前往三楼。
昏暗的过道里,有人靠在墙边抽烟,有人正在火热的激情进行中,闵初瓷冷静的经过,眼睛看着行走的方向。
而那些人也习惯了不相干的人来来去去,他们也不会多瞟一眼,各自做各的事。
左转右转的转了几次后在走廊最深处的一个包厢停下,门牌上镶嵌着金色的“VIP”。领路人临走前上下打量了闵初瓷一眼,然后礼貌性的笑笑,那笑容饱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别有深意。
细细的整理一番着装,纤柔的手从包里翻出化妆镜补了装,低头,光可鉴人的描写金色纹理的黑色地板砖上映出她淡淡的轮廓,模糊的形。到那一双幽长的眸子格外的亮。
闵初瓷笑一下,算是活动活动笑肌,而后抬手推门而入的同时一阵轰轰闹闹的嬉笑声。
一百来平方米的包厢内,冷色调的灯光照在室内越发觉得心迹发寒,黑金撞色拼接成强烈的金属既视感,无情而又冰冷。
房间里似乎因为她这个可以称为不速之客的到来,变得一片沉静。
闵初瓷反手关上门,走进来,视线扫过房里的所有人。
每个人的表情或喜或怒,或沉或静,大都高深莫测,真假难明。
沙发上坐的都是各界排的上号的人物,有几个她曾跟着承堪参加宴会时认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