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你不知道么?”闵初瓷迅速回嘴,“王家不是一直在监视我么,说了什么他都会告诉你不是么?”她音调又高了几分贝,冰冷又激动的说。
“王家只是监视并不是监听。”他说,深眸里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喷出滚烫的岩浆。
“有区别么?”她越发笑的阴冷,瘆人。
“现在重点不是这个,”他一拳擦过她耳边打在光可鉴人的白色墙面砖上,粗声吼了出来,“重点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的样子像个面目狰狞的,凶神恶煞的家暴男,她真怀疑下一拳是不是该打在她身上。
像暴打出轨的情人那样理所当然的对她轮起拳头。
“那晚我喝多了,我以为接听的人是你,我也很担心自己跟宫艨说了什么。”她也害怕一不小心对宫艨泄露了坐牢的事。
宫艨也是个讳莫如深的男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威胁到自己。
承堪抓起她后脑的头发,逼迫她直视他,“我记得我告诫过你离男人远一点。”
他的眸子已经喷出熊熊火焰,有燎原之势。他咬牙切齿的说:“你听好了,是你先找上我,既然你已经招惹了,那么,这辈子除了我放过你,否则你不要妄想能放过自己。”
“我可以不让人监视你,只要你安分点。”
“呵,”闵初瓷的眸子氤氲着一团水雾,在暧昧的水气里泛着水光,多少有些不太真实。她的眸因为水的缘故才看起来很发亮,眸底晃动着凄怆而悲悯的光,“你信任过我吗?”
她抬手细细描绘着他的脸庞,睫毛一下又一下的颤动,她唇边逸出苦涩的笑容,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他们之间死去的爱情。
他爱过她吗?
她怎么会想这么愚蠢的问题,她忘了,他承堪是个自诩深情的花心男人。他爱的只有女人的下半身而已。她甚至可以这么假设,假设高寒不具有完全独立的人格,就不可能成为他身边的那个人。
承堪的征服欲很强,而高寒刚好是匹难以驯养的野马。
“那些年我在牢里,你后悔过吗?”闵初瓷压着嗓音问他。
“这个问题有意思吗?”承堪也瞬间像破了洞的气球开始慢慢漏气,“无论我给出什么答案,也不会改变你坐牢的事实。”
“可会改变我的心境。”她固执着,认真着看他。
承堪看着她,眼里涌出她看不透却浓烈的情绪。沉默着,然后吻上她的唇,动作轻柔了很多,他开口,低沉沙哑的声音逸出,“别多想,好好跟我在一起,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不!她想要的他给不了,任何人都给不了,她得罪了上帝,只有上帝才能宽恕她,但显然,上帝厌恶她这张嘴脸。
因此,她迟早要下地狱。
凌晨四点,寒气逼人。从承堪家里带出来的疲倦与乏力控制着她的身体,可偏偏脑子又是清醒的。
这个晚上,从机场到承堪家整整八个小时,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闵初瓷误以为自己提前到了地狱。
闵初瓷将承勘给她开来的车子停在小区里的公寓楼下。
锁好车门,转身时,一辆豪车进入她的视线。
一个女人从副驾驶位走了下来,穿的很单薄但是性感,袅袅婷婷,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