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磊向前迈一大步,挡在了门梁边,以防止她关门。
“你们要干什么!?”魏秀樱极速后退几步,双手握在胸前作出抵御的姿势,嘴中不断发出颤音,“不、不要过来……”
“遮掩是没用的,魏小姐。”熊祯从段宏磊旁边穿过,走进房间,“我想如果我们早些把一些话说明的话,对大家都有好处。”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魏秀樱不断摇着头。
“现在已经有四个人被杀了,连大厅都被焚烧,我们正处于最危险的时刻。”仍站在门外的司徒亚之说道,“而你是唯一能指正凶手的人证,我希望你能与我们合作。”
“你们已经都知道了?”魏秀樱的眼里闪着泪花。
“是的。”熊祯点点头,“欧阳靖被杀后,我们三个人在餐厅的那场争吵实际上是在演戏,为的就是观察诸位嫌疑犯的反应,当时我们清楚的看到——蔡东睦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昨晚蔡东睦并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吧?”段宏磊走上前去,“他在利用你为他做不在场证明,另一方面,从当时你们俩的反应来看,我猜测,当晚你们发生性关系并非彼此自愿——应该是他强暴了你。”
魏秀樱没有说话,她低着头啜泣着,豆大的泪珠不时滴在地上。
“你强烈要求把房间换到二楼也是为了躲避蔡东睦。”司徒亚之说,“现在的他对你而言就是一个魔鬼,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但我们想从你口中了解昨晚发生的每一件事。”
魏秀樱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了……你们把门关好,我不想让别人听到,我来告诉你们昨晚发生的事。”
“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魏秀樱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很多用过的纸巾,上面沾着魏秀樱的泪水。
“你昨晚的诸多反应都太不自然了。”段宏磊说,“尤其是你要换房间时的样子,简直就是摆明了要躲避某个人一样。”
“蔡东睦的反应也很奇怪,情绪起伏得太大了。”司徒亚之说,“现在我们怀疑他昨晚曾经吸食毒品?”
“吸毒?”听到这个词,魏秀樱吓了一跳,他紧张的问道,“你们说……蔡东睦吸毒?可是他身体这么健壮,怎么可能会吸毒嘛。”
“也许他昨天正是第一次尝试。”熊祯解释道,“估计他是从欧阳靖那里搞到了海洛因。”
“欧阳靖?这里怎么还会有欧阳靖牵扯进去?”
“欧阳靖身材消瘦,很符合有多年吸毒历史的人的外形特征。”段宏磊说,“要不然在推理比赛最初,万一志也不会刻意让他担任独臂人这个角色——对欧阳靖来说,他瘦长的身体恰好能掩饰与身体躯干绑在一起的左胳膊。另外,欧阳靖在生前常穿着一袭褐色的衣服,就连头发也染成了褐色,另外,他还曾经因为膝盖疼痛而站不起身。这些都是吸毒者的特徽——近乎癫狂的挚爱一种颜色,以及常有关节疼痛。”
“如果是这样,他的身体应该会很孱弱吧?那他怎么可能杀死三个人?”魏秀樱问道。
“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于晓紫和李亚山被杀时都是处于疏忽的状态——前者假扮尸体不能移动,后者正心脏病发卧床休息,杀死这样的人不需要太大的力气。至于林晓娜,她虽然在被杀时曾与欧阳靖有过正面冲突,但她毕竟是女孩,力气不会太大。”段宏磊分析道。
“据我们推测,蔡东睦察觉到凶手可能是欧阳靖时,内心特别的烦恼,他偷偷潜到欧阳靖的房间,打算寻找一些能证明自己猜测的物证,结果却找到了欧阳靖随身带着的的海洛因。
“当时蔡东睦几乎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一方面欧阳靖是自己的好朋友,另一方面,他又是杀死自己曾经挚爱的于晓紫的凶手,在精神恍惚的时候,他试吸了毒品。”
“你是说……他在吸毒后才来的我的房间?”魏秀樱的双眼瞪大,不敢相信的问道,“怪不得……怪不得他昨晚……”
“昨晚他究竟都对你做了什么?”段宏磊追问道。
“其实……在这个推理比赛举行前,我就与蔡东睦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魏秀樱没有回答段宏磊的问题,她依照自己的逻辑习惯叙述着,“当时我就知道他心里仍然有于晓紫,因此一直没有真正跟他确定情侣关系。昨天晚上,他忽然冲进我的房间,把我强行按到床上,然后就……”魏秀樱努了努嘴,没有把下面人所共知的事情说出来。
“第一次吸食毒品的人可能会因为难以承受巨大的刺激感而出现强烈的兴奋。”熊祯说,“有时或许还会出现及其扭曲的幻觉。”
“是的,他确实产生幻觉了……”魏秀樱抽泣着说道,对她来说,昨晚经历的一切如同噩梦,“其实,昨晚他冲进来跟我发生关系时,我并没有进行很大的抵抗,我还以为他在对我敞开心扉……但是,他把我按在床上后,嘴里不断重复着于晓紫的名字。”
“他把你看成于晓紫了?”司徒亚之大吃一惊。
“如果是吸食过毒品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段宏磊说,“再加上他当时由于受到欧阳靖是杀人凶手一事的打击,神志本身就已经非常混乱了。”
“当时我内心非常矛盾,但抵挡不住他的蛮力,最后不得不就范。”魏秀樱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们当晚并不是一直在一起吧?”熊祯问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在欧阳靖被杀的时间里,蔡东睦已经离开了你的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