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只求能斩中姜孟南一刀,哪怕能割破他一点皮也行,即使自己被他戳死,他也亳不在乎。要让他弃刀认输,又万万做不到。在他心里,此战已无关荣誉,只关尊严。
众学子看到后来,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那一指一扇戳在战南身上,却让自已遍体生寒,如若是生死之战,那战南不知已死了多少遍。
众学子都希望教习判战南输,极早结束这场比试,可是那组的裁判教习却若无其事的看着场中,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也怨不得教习,场上没出现特殊情况,教习也不能擅自判胜负,胜负往往会在一瞬间反转,虽然少,但毕竟有。也不能说姜孟南猫戏老鼠,他尽可以说自己功力不足,只是花巧而已。
众人只祈求天上突然降下一神雷,将那姜孟南劈倒在地,最好劈他个十七八次,里焦外嫩!
就在众人焦躁之际,向天行大声道:“姜孟南,够了!同为学子,又何必如此辱弄人!”
话音刚落,姜孟南倏忽之间后退几步,将折扇展开,掩住半边脸,远远朝向天行看来,露齿一笑,柔声道:“好,既然天行学弟开了口,就听你的!”
众人听着他那柔媚的语气,只觉全身发麻,刚想抚一抚肩,平息心中的异样感。众人还未伸手,只见残影一闪,姜孟南已出现在战南身侧,挥手一掌无声无息印在战南后背,战南健壮的身子腾空而起,撞在石柱上喷出一口鲜血顺着石柱滑下地来。
“战南竟无招架之力!”众人心惊。
战南也极强悍,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气血,挣扎一步便稳住了身子,朝着向天行拱手说道:“谢了,天行学弟!”
向天行回手施礼刚说得一声:“不用!”却见那战南抺了一把嘴角的血已蹒珊着往比试台下走去,看他的脸色铁青,应是愤懑之极。
见了姜孟南那一掌,台上教习微微动容,众学子面露惊惧之色,向天行和我是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之意。
教习朗声宣布:“姜孟南胜!姜孟南代表巨鹿书院参与三圣遗地历练。”
姜孟南是第一个获得历练资格的人,抛开他比试时的手段,就凭他那鬼魅一击,众人都认为他绝对有资格。
第二天早上,向天行来到比试场时,看台上人头攒动,已有许多学子早早到来。
等了一轮,终于轮到向天行了。
蓝月儿掠上比试台看着向天行缓步而来,说道:“天行学弟,你明明很快,为什么总是慢慢走来。”
向天行慢慢答道:“偶尔慢走一下自有慢走的好处,这样才能把所有风景都看透,或者让别人着急,比如说学姐你。听说你昨夜针对我专研究了两个时辰,不知道怎么样。”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蓝月儿道:“不仅我在研究你,书院里很多学子都在研究你。你准备好了吗?”
向天行没有说话,回应的是一个拳头。速度很快,让人来不及反应。当拳头到达蓝月儿的脸上时,蓝月儿才听到拳头穿过空气时传来的呼呼声。
“砰!”蓝月儿向左侧飞出,倒在地上,她的金蛇发簪被震落,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金蛇发簪划过一条弧线,跌在比试台上,滚了几滚,消失在向天行身后。
蓝月儿捂着脸慢慢站起来,说道:“你……你偷袭!”
向天行道:“你研究了那么久,难道没看清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蓝月儿幽幽说道:“难道你就不懂得怜香惜玉?”
向天行道:“我懂,我怎么不懂!可是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蓝月儿道:“你就是这样对待女人吗?”
向天行道:“学姐,你若还算女人的话,这世上只怕很多男人都宁愿单身。我虽然还年轻,可是我也知道当一个素日冷静的女人在和男人多说话的时候,也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说到这里,向天行突然抬起右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踩去。
“啪”!众人听见一声脆响,一条金蛇出现在向天行身后,头部被向天行踩在脚底,丝毫动弹不得,身子露在外面,不断挣扎扭曲,仿佛见风长般,瞬间变得巨大无比,向向天行腿上缠去。
蓝月儿冷声道:“今天就让我教教你怎么尊重女人!”
说话间,一剑朝向天行胸口刺去。剑势袅袅,元气如丝,向前方轻柔地挺进。
众学子都愣住,蓝月儿的剑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都以为蓝月儿的剑法必定如以往那样狂暴霸道,谁知道她竟一反常规,竟然使出这么温柔的剑法来。
就像春日的晨风拂过山野,这一剑极具风情,让人有种宁愿被它刺穿的感觉。
剑柔至上攻来,金蛇自下缠上。
王教习皱了皱眉,说道:“小归海,你们是怎么分的?这一组实力强的这么多,而且都让向天行碰上了?丙组除了姜孟南和战南那两个小子稍微耐看点外,其余的都是些银样蜡枪头。”
归海紧盯着向天行所在的比试台,说道:“比试分组嘛,都是运气。如果向天行分在丙组,只怕你此刻心里已乐开了花,肯定早就拍着我肩膀称兄道弟了吧……”
两人说话的工夫,那蛇即将缠上向天行大腿,剑呜咽着已距向天行胸前不到三寸。
向天行右手下探,抓住蛇尾,抬腿,右手用力一甩,金蛇笔直如棍向蓝月儿砸去。
蓝月儿只见一道黄色光影扑面而来,急忙挥剑上架。
“砰”的一声巨响,蓝月儿只觉得一股狂暴元力涌来,不由自主往后倒飞出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好!”有学子大声叫道。
蓝月儿挣扎了一下,站不起来。
向天行上前几步,将陡直的金蛇伸引蓝月儿跟前,说道:“学姐,起来吧!”
金蛇被元气注身,僵直如棍,只有蛇信不断吞吐,发出“咝咝”的声音。
蓝月儿微屈着身子,眼晴看向别处,不理会向天行。
向天行道:“女人要哄,男人更哄。”
蓝月儿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转过头,看着向天行的眼睛,轻声道:“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