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圭领罚后,便去向王元楚与王叔高阳拓谢救命之恩,在敦煌城住了几日,便回瓜州城去继续做他的瓜州总兵。
季圭刚一到瓜州城门外,就见宋智在等他,在回总兵府的途中,宋智向季圭,说了一下他离去的这一个月,瓜州军备事宜。
季圭刚回到总兵府,在总兵府的威武堂坐下休息,与宋智、雷灌、杨庆几人商讨瓜州的水利,耕种,怎么去替百姓解决问题。几人正谈得起劲。章岱风风火火的跑来,对季圭说道,“三哥!你终于回来了。”
“章岱很是激动的说,三哥!在你被捕的那一天,我听雷大哥与高阳墨那小子谈话,说大哥是被高阳墨那小子害死的。”
季圭脸上的微微笑容,瞬间沉默,显得十分阴森冷刹,左手在桌上一拍,一个起身,面带杀气,“你说什么?”
季圭脸上显得十分冷淡,双眼炯炯杀气盯着雷灌,“雷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请你告诉我,我大哥封厚究竟是怎么死的?”
当时季圭的眼神,怒满着杀气又很激动的说道,“凭我大哥的武功,不可能这么容易死,就是赫勒铁布的箭术,我也不信我大哥会死。当时雷大哥!你说我大哥的是被十几个突厥狼兵,乱箭射死的,别说是现在我不信,就是当时我都不信,我大哥会死,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雷灌拧不过季圭的执着,就将封厚当时是怎么死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季圭,直到此时此刻季圭才知道封厚的真正死因。听得满堂弟兄,垂头丧气,犹如封厚刚刚死去一般。
季圭听完便说,“我就说以我大哥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容易死,原来是高阳墨那小子拖拽我大哥,导致大哥那个时候绊了脚才中箭而死。”
季圭怒气冲冲的走去后堂,取出自己的。穿天透龙枪,去到马棚勒马。宋智、雷灌上前阻难,“问他,你要做甚?”
季圭怒气冲冲的说,“我要去王都(敦煌城,又称王都、国都、凉都、王城)取了那高阳墨那小子的小命,祭奠我大哥的在天之灵。”
雷灌大吼,“你小子给我回来不准去!当年你大哥不让我说出他的死因真相,就是怕你们冲动,杀了高阳墨。”
宋智、雷灌阻难季圭,反被季圭打翻在地。此时的季圭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的劝阻。季圭勒马直冲南门而去。“雷灌心想,仿佛又看到了屠城的季圭了。”
宋智、雷管也勒马追去,章岱、伏祈寿、杨庆、王统、陈方平、张定北、张定南也随后追去。只有宋智、雷灌是去阻止季圭,其余几人是去追随季圭的。追出瓜州城数里,季圭被宋智、雷灌二人难下,二人与季圭争执,季圭不听。宋智灵机一动机智的说,要去我也跟你一起去,季圭一听以为宋智不在来阻难他去杀高阳墨。季圭在此准备上马,宋智走到季圭身边,唰!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季圭脸上,季圭没有防备,连人带脸撞在马身上,然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宋智大吼,大骂季圭,“你就只知道一味的冲动,不计后果,我给你说了多少次,多少回了,你身为一军统帅,做人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先谋而后动。你都忘了?难道你的脑子,你的记性被狗吃了吗?”
宋智这一记耳光,打醒了季圭。季圭,跪地仰天长哮,抱头痛哭,“大哥,叔南对不住你了,不能替你报仇。”
后面几人追来见季圭,跪在地上抱头痛哭,便上前扶起季圭,几个人说,“走!我们一起去,杀了高阳墨那小崽子。”
季圭那哭得沙哑的声音说道,“不了……不了。”
季圭走到宋智面前,扑通的一下,跪在宋智面前说,“多谢二哥,一巴掌打醒我,是叔南冲动了。”
“二哥!你说得对,如果我的一时冲动,跑去王都,杀了高阳墨,我死了,没有关系,但会连累虎卫军的兄弟们,就算兄弟们不在乎,那兄弟们的家人呢?是叔南一时冲动不过脑子。”
就因此事而导致季圭与王叔心生嫌隙,季圭不在提报仇,乖乖的回瓜州城,安安心心的做他的总兵去了。
公元820年至823年,时任丞相的萧俛、段文昌,目光短浅,认为河朔三镇兵祸以除,向唐穆宗上疏,大势削减兵丁,内又有王守澄一众宦官干政,不想遣散的兵丁,被河朔三镇收降,导致后来的河朔三镇复判。
西凉王也听说凉州节度使温放兵力大减,认为唐军对西凉不在有威胁,也下令削兵,王元楚的北庭军削减至两万人,王叔高阳拓的镇北军更是削减得只剩下三千余人,除藏嗣夕的丹城县与宋思良的乐平县保持在两万多大军以外,其余诸将兵力都削减一半,连李瀚的禁卫军都削减一万人,因季圭所处的瓜州城是王都敦煌城最重要的门户,将瓜州原有的一万人削去六千人,还将季圭的虎卫军削减的一万人交由阿扎奴王妃的哥哥阿奈奎夜带领去了两金山口的天目关,瓜州是敦煌最重要的屏障,所以西凉王给他留下了两万多人,除去这天目关、丹城、乐平、瓜州,其余诸将手中只有万余人,甚至有的还不足一万人。
公元823年,大唐穆宗长庆三年三月,在瓜州城安安分分做事两月的季圭,得到王元楚的招令,命旧部将领,秘密前往敦煌,季圭托辞不去,王元楚连招季圭数次,季圭没有办法,只好让宋智代替自己前往敦煌,秘密面见王元楚。
季圭、宋智、雷灌三人,琢磨不透,王元楚为何要秘密招见旧将,几人商议,小事在前,大事在后。几人心中,暗生恐惧,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三人猜想到,王元楚秘密招见旧部,绝对不是什么善了之事。
第二日黎明时分宋智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前往敦煌城西凉国都,季圭、雷灌前来送行,又怕宋智有危险,就派赵猛、墨羌二人跟随宋智一起前往敦煌,让二人随时保护宋智。
宋智与赵猛、墨羌三人打扮成西域人的样子,面裹头巾,大摇大摆的前往敦煌,另一方面宋智在西凉朝中,也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乔装改扮,只是以防万一,宋智三人来到敦煌城,住进了敦煌城的轩澜客栈,等待夜深与王元楚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