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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洞潭塘堰(3)

在楼岩村狮子山脚下“白龙潭”三个大字还赫然在目,小白龙潭的水已经很浅了,而大白龙潭的水倒的确是常年不干。就连在1967年最干旱的日子里,村里用九台大型抽水机连续抽了九天九夜,水还是源源不断涌上来。人们都说,这龙潭真的通海洋哩!

佚名

黄麻潭和广平堰的传说

传说,广渡村原来土地缺水,种稻少,多数田地只得种黄麻(又称络麻)。收上黄麻后要去骨留下外皮(剥络麻),再把黄麻皮晒干拿去市场卖掉,取得现钱后,再买回粮食、食盐等日常生活用品。

每当黄麻收获时节,家家农户都要剥麻,并把暂时剥不完的麻,浸到一个水潭里。年年如此,天长日久,这个潭就叫黄麻潭了。后来,广渡村有个太公看到种黄麻花的工本大,收入又少,不及种水稻收入好,就想改变种黄麻的习惯。于是在他的带领下,勘察地势,察看水源,终于修筑了一条简易的拦江堰坝——广平堰坝,把江水引进了广渡村的农田。这一年广渡村大多数农田都种上了水稻,村民们满心欢喜,有的人甚至开始预算下半年收支:收入上千斤稻谷,吃饭有余了,把多余的谷子卖出去换钱扯几尺布,给老婆儿女做几件衣服。

正当大家高兴的时候,尚田畈胡家人却发生了不满。原来他们是靠石子堰引水种田的,现在上游一筑广平堰,把大部分江水拦住,只有少量的水流下,就不能满足尚田人农田用水需要。为此,尚田畈胡家人和广渡人为农田用水引发了纠纷,打起了官司。尚田胡家族长太公和广渡族长太公都想为自己村里争面子,打赢这场官司,就千方百计去巴结官府,双方甚至卖了众家土地。

俗话讲“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所以这场官司打来打去打不出结果,一会儿是广渡人赢,一会儿是尚田人赢。旧社会官员就是靠吃油水,捞外快,看谁送的钱多,谁的理就对,官司就判谁赢。到了这时,双方已经损失了不少钱财,弄得欲罢不能。尚田人原来想,自己村子大,人多势众,可以压倒广渡人;广渡人想,我们虽然村比尚田小,势单力薄,但我们这边有理。而且双方族长太公早已在县衙公堂上,谁的官司输了,那一方的族长太公就要当堂被打八十大板屁股立下规矩。再说广渡太公头脑比较活络,他想出一计,每天用两张竹排装满皮箱,撑出去,看看撑排人用力的样子,好像满排皮箱装的都是铜钱。傍晚空排撑回来却轻松自如;第二天早上又是重载撑出去,傍晚空返回来。一连几天,都是装样子给尚田人看的。其实满箱子装出去的都是泥土石块,显得重,返回来倒掉石块,空箱子当然轻了。尚田人看到这种情况,信以为真,连忙把消息报告给族长太公。尚田胡家族长太公立即召集有关人员商议,大家认为,广渡人一定还在衙门塞铜钱拉关系。这场官司,我们尚田人可能要输了。

事有凑巧,就在双方约好官司定输赢的头一天晚上,广渡有个泥水小包工头,正好在宁波府台衙门做工,他听说第二天广渡与尚田官司要定输赢,想回家乡看看究竟。于是他拿了主人家一盏上朝灯笼,连夜从宁波赶往奉化。广渡泥水包工头走了整整一夜,一到奉化衙门前,把这盏灯笼朝房边柱上一钉(过去照路的灯笼,柄的末端有钉),就在衙门边角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由于他委实走累了,一坐下就睡着了。天刚放亮,打扫卫生的县衙衙役开门一看,只见一盏印有“宁波府台童”字样的大灯笼钉在门边柱上,一个人在角落边睡得鼾声阵阵。那个衙役连忙报告衙役头头。衙役头头出门看了后,认为此人连夜赶来,且是宁波府台大人的人,很有可能有急事要办,就马上报告给县太爷。过去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县官闻讯忙叫衙役到泥水包工头身上搜看,未见公文信件。这时县官心想:可能是宁波府台不便说破机密,只叫此人口头传达上意,于是让衙役叫醒那个泥水包工头,问他是哪里人,到此何事。广渡泥水被叫醒后,睡眼蒙眬地说:“我是广渡人,来看打官司。”

县官心里暗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广渡人本事倒是大,连宁波府台老爷的人都能请动来帮忙打官司。于是他吩咐衙役好生接待广渡泥水工头,让他到县衙内堂休息。此时天已大亮,尚田胡家族长太公和广渡族长太公分别率领自己族人,走进县衙大堂,两边分别跪下。县太爷一见,马上对广渡族长太公这边的人轻轻地说:“广渡村族长太公请起。”这边人一听说,挽起族长太公后也都站了起来。而尚田胡家族长太公已吓得瑟瑟发抖,心想这下完了。接着县老爷郑重宣布:“广渡人上游‘广平堰’理所应当,尚田胡家人官司输了,族长理应当众打八十大板。”衙役答应一声,把尚田胡家族长太公在大堂拖倒,打了三十下后,尚田胡家族长太公吃不消了,连喊:县太爷手下留情,饶命。尚田众族人也纷纷磕头求饶,求县老爷开恩。

这时候,广渡村族长太公就为尚田人求情,请县老爷手下留情不要再打了。他想,再打下去,说不定当场死人,从此两村要结怨仇。为他求情,也做个顺水人情,就说还差五十记屁股赊一赊,暂时不打了,但是账还是要记的,“尚田胡家人欠广渡村人五十记屁股”这句话要刻在石碑上,嵌进广渡牌门凉亭墙中。县老爷问尚田人:这样好不好?尚田人无奈只得应允。

后来据说一直到1956年大台风经过,广渡凉亭倒掉后,这块石碑才被大水冲走了,人们再也没见过它,但这个传说却一直流传下来。

佚名

月亮山与狐狸洞的传说

尚田王董是上王和董家的合称。

在王董南面不远的地方有座不高的山,远望挺像初八、二十三的半边月,所以叫月亮山。山上有个石洞,叫狐狸洞。山的背面有块瓦砾地叫大庵基,过去是一座和尚庙。山的前面有一畈好水田,叫庵后畈。

几百年来,这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明朝时,上王有一个姓王的地主,号称王百万。董家有个姓董的后生,名叫董青山,他家里无山无田,就租种着王百万家庵后畈的几亩田。他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缴去王百万的田租,剩下的谷子还不够一家两口吃。为了不使母亲挨冻受饿,他一有空就上月亮山打柴。山上有个狐狸精,看中董青山少年英俊、勤劳能干,有心要与他结为夫妻,就暗暗打定了一个主意。一天傍晚,董青山挑着一担柴从山上下来,看见有个年轻美丽的姑娘坐在路边呜呜地哭。董青山从来没有和姑娘说过话,但见她哭得伤心,就上前问她叫什么名字,从什么地方来,为何哭得这样伤心。姑娘回答说姓胡,名美仙,家住天台,由于父母双亡,到奉化投亲不遇,膳宿无着,所以伤心落泪。说完呜呜又哭。董青山非常同情她的遭遇,红着脸问她是否愿意到他家去。那姑娘一听马上破涕为笑,欣然相随。到了家里,母亲一见儿子带来这样一个年轻姑娘很是奇怪,听董青山详细一说,也非常同情,马上招待胡美仙吃饭,留她住宿。第二天,胡美仙假装要走,在一边伤心落泪。母亲见她聪明秀丽、手脚勤快,就说:“你离家这么远,回到家里也没有亲人,如果不嫌我家穷,就留下当我的媳妇吧。”胡美仙含羞低头,表示同意。母亲连忙凑钱上街买了一些货物,让他们拜过天地,就算成亲了。从此以后,两口子你耕我织,一心孝顺娘亲,日子倒也过得美满。

月亮山背面的大庵里有一个和尚,人称董法师。他学有一身法术,专好在人间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有一天他路过董青山家门口,正好碰到胡美仙在门口晒场上晒谷。和尚一眼看出她是月亮山上的狐狸精。他贼眼一转,找到董青山,附着董青山的耳朵吓唬说:“你好险啊!告诉你,你的妻子根本不是人,是月亮山上的狐狸精!要是你再同她一起生活,恐怕马上就会去见阎罗大王!如果你肯拿出一些钱来,我就想办法除掉这个妖精,保你一家平安。”董青山听了和尚的话,将信将疑,回到家里就把这话向胡美仙说了,问她究竟是人还是妖。不料胡美仙坦率地说:“董郎啊,实话对你说,我的确是月亮山上的狐狸精。我一心想学西湖边的白娘子,过人间的生活,你如果嫌我是妖不是人,我就仍回月亮山去。”董青山听她这么一说,不但不憎不嫌,反而更加敬爱她了。夫妻之间比往昔更加恩爱,直把董法师恨得牙痒痒。

董法师贼心不死,一心想与胡美仙作对,又自知不是胡美仙的对手,就跑到城西岙,从徐法师处借来天罗地网。那天罗地网果然厉害,一下就把胡美仙罩住了。董青山的母亲苦苦哀求,要董法师把胡美仙放了。董青山咬牙切齿,决心与董法师拼命。董法师想杀不能杀,想放不能放,就急忙地将胡美仙带到山里,关进石洞,贴上封条,使胡美仙永远不能出世。董法师心狠手辣,活生生地拆散了这一对恩爱夫妻。

然而恶有恶报,当夜一场雷雨,山洪暴发,将董法师的庙冲成一片瓦砾地,连法师自己也被压在里面呜呼哀哉了!石洞口也被大水冲开,胡美仙和董青山也都不知去向了。

董松年整理

石井龙潭的传说(一)

相传唐朝初期,泾河老龙因违背玉帝圣旨,滥降雨水,触犯天条,被魏徵丞相斩首。族下子孙犹恐受连累,四处逃散。

有一条小龙逃到奉化,一时找不到落脚之地。经过长途跋涉,已是筋疲力尽、四肢无力,在路边阴凉处休息。这时有个家住方门村的货郎客肩挑货郎担来连山做生意,小龙认为机会来了,于是变成一条小蛇拦在路中。货郎客见其洁白可爱不忍伤害,绕道而行。没想到这条小蛇依旧拦在路中,如此再三,货郎客颇感奇怪,问道:“你几次相拦于我,是否想和我结伴同行?”小蛇点头表示同意。货郎客在担子中清理出一格抽屉放在地上,小蛇慢慢游入抽屉躺下。货郎客挑了小蛇穿村过乡,经过廿里横山九渡水向董李方向行走。

过大堰、岭下、枫树岭,眼看就到石井村了,只见群山环抱、岩石峻峭、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当时正值夏令时节,货郎客却感到非常凉爽,但肩上的担子却越来越重,而且是前重后轻,同时也感到小蛇在抽屉里不停骚动。货郎客放下担子,打开抽屉,只见小蛇已经变粗变长,它很快从抽屉里爬了出来,一触地面就变成簟筒般粗的大蛇。它向货郎客鞠了三躬,一声长吟,好似一条白练,在山头绕了几圈,然后跃入几十米深的潭中,在水中欢腾地翻了几个身后沉入潭底不见了。

从此这条龙被称为石井老龙,潭也自然地被称为石井龙潭。因为这一天是农历六月十八,所以每年的这一天方门的货郎客就会带后代子孙到石井龙潭探望神龙,祈祷神龙保佑本方百姓万事平安、风调雨顺。

日子一久,方门村民和石井村民也结成“龙王亲”。两地民众只要说我是方门或石井来的,家家户户都会盛情招待。石井人每年都到方门村舞龙以表示不忘当年相助的恩情。

佚名

石井龙潭的传说(二)

听说在很早以前,有个挑着货郎担的人,来方门穿街过弄,挨家挨户叫卖小商品。当到达方门西祖庙的庙墙弄时,只见一条形似大蛇的奇物横在路上挡道。那货郎担人一看,吓了一跳,连忙将货郎担放下祈求:“请让路,给我过去。”接着又说,“你这么大,我货郎担那么小,无法帮你。”瞬间,大蛇变得像筷子这么小,钻进了货郎担内。货郎担人惊呆了,怀疑自己是眼花看错了,但又想:既然能变小会显灵,或许还会保佑我生意兴隆,不碍事。便挑起货郎担到别村去叫卖。货郎担人向沿途村子叫卖,总以为此蛇已游走消失了,宿夜时候,跟店里的人叙述在方门遇到的这桩奇事。过了几天,到了石井村的溪坑,突然感觉货郎担重了,真有点挑不动,就将货郎担卸下歇一会儿。可那小蛇趁机从货郎担里游了出来,又变成了原来大些的形状,直奔石井潭。货郎担人忙合手祈求:“你究竟是什么?请你告诉我。”话音刚落,潭里掀起三尺水花,那蛇像鲤鱼模样摇着尾巴,货郎担人立刻站起身又说:“我挑了你这么多路,你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霎时,风驰雨骤,响声山崩地裂,潭里升起万丈龙头跃上半空。那货郎担人一见便惊呆了,顿时吓得戤在岩壁不动了。后来岩壁上仍能隐隐约约看到货郎担人的身影,此潭便是深不可测的石井龙潭。

自此,方门村与石井村一直流传着龙的故事。到了春节,石井以布龙为象征,常回方门娘家拜年做客,持续至今。每逢干旱年庚,方门村人便会赴石井龙潭请龙祈雨。

佚名

双井龙潭的传说

大堰镇南溪村有个双井龙潭,在里洞坑自然村的后山上。双井龙潭原先住着龙王,说起来也与石井龙王有一段渊源呢。

唐朝时,长安失火,双井龙王和石井村的龙王一起用竹篮提水灭火。后来皇上知道后,打算褒奖他们,就颁发了一道圣旨,差人送到庙里来。刚好有村民在横山的路上看到一群差人敲锣打鼓,怕村里招待不起,就说是石井龙王去灭的火,差人于是把圣旨送到石井去了。双井龙王一听大怒,化作一只三脚老虎出来咬人,把村里的人几乎都咬死了。

后来玉帝了解了此事,责罚了双井龙王,规定如果今后石井龙王行雨,里洞坑的人可以去夺雨,这种风俗就这样一直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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