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污得不要不要的话,竟然是从风姿绰约,霸气天成的君霖景口中说出来的!
君霖景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娘子,脸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还是说,脸这玩意,可以让我得到幸福?可以让我每天和娘子腻歪?”
池依依扶额,比厚脸皮,她是真的比不过君霖景。无论你和君霖景说什么,他都能非常坦然的和你说着污得要命的话!
夏冰羞红着一张脸,尴尬的站在原地,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
月北也是同样尴尬不已,宫主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娘子,我们再走走。”君霖景拥着池依依,继续在花园里散步。
池依依轻轻摇摇头:“我想去看安夫人母女。”
君霖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太赞同的说道:“娘子,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不值得。”
“如果你是担心安夫人母女以后就让我派人杀了她们就好!我外公的遗命,是建立在安夫人母女没有做什么的基础上,所以娘子不用担心。”
池依依想了想,说道:“如果你真的派人杀了安夫人母女,那安夫人藏在月幽宫的势力,你打算怎么办?”
君霖景轻嗤了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娘子,我只是懒得动手而已。”
池依依笑了笑,并不置否。君霖景不是懒得动手,而是因为牵扯太大了!月幽宫相当于这片大陆的守护者,牵一发而动全一身。再则,安夫人在月幽宫里隐藏的势力,肯定和其他势力有所牵扯。
君霖景想把危险降低到最小,不让这片大陆因为月幽宫有所动荡。
君霖景自然是知道池依依看出来了他的想法,他并没有说出来。
他俯身摘了一朵花,别在了池依依的耳边,脸上带着几缕痞气和轻佻:“娘子人比花娇!”
池依依呵呵笑了两声,翻了个白眼,抬手摸了摸自己耳边的鲜花:“人比花娇,亏你说得出口!”
“小姐,君宫主没有说错啊!”夏冰微微一笑:“小姐就是比花娇!”
“娘子,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连你的婢女都这样说!”
池依依懒得再和君霖景争论这个话题,回头看了眼夏冰:“夏冰,随我去丞相府。”
“是,小姐。”夏冰向池依依福了一礼,跟在池依依的身后。
君霖景很是无奈,娘子这是打定了注意要去气安夫人母女了。他长腿一跨,走到池依依的身边重新把她搂回怀里。
“娘子,既然你要去气安夫人母女,为夫怎么能不跟着呢。所谓妇唱夫随是也!”
池依依勾唇一笑,瞥了眼君霖景:“是你要跟着的,可不是我强求你的!”
“是是是,是为夫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娘子!”
丞相府经过昨天的大乱,还没有恢复过来,一片死气沉沉的感觉。丞相府里到处都还比较乱,没有完全收拾好。而且,丞相府的人少了差不多一半,奴仆们的脸上都带着恐惧和无助。
虽然有九城兵马司的人看着,可对于君霖景和池依依来说,仿佛和过无人之境是一样的。
君霖景拥着池依依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安夫人所在的院子,毫不避讳的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安妙思上次被打了板子重伤,如果好好休养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没问题的。但,安妙思平时得罪了不少的人,再加上她出言侮辱了池依依,引起了龙耀国百姓的愤怒,根本就办法好好休养。
所以,即使安夫人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看安妙思看病,安妙思还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过了好多天,人才恢复了一点精神,但都不能受气。
安夫人为了照顾安妙思,把安妙思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方便她照顾。
君霖景和池依依进门的时候,安妙思正躺在软塌里和安夫人说话,一脸的兴奋和扭曲。
安妙思本以为来的人是自己那个狠心的父亲,可没想到是池依依和君霖景。所以,当她用蔑视的目光看向门口的时,顿时愣住了。
安夫人坐在安妙思的身边,自然是比安妙思先一步看到池依依和君霖景。她眼底划过莫名的暗光,一瞬就满脸笑意的起身向池依依和君霖景福了一礼,态度谦卑。
“妾身见过君宫主,见过国师大人!”
安夫人的话,唤醒了愣神的安妙思。她的脸扭曲了一下,眼中划过怨毒。但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而是轻声的说道。
“臣女见过君宫主,见过国师大人!”
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几乎没有一丝的血色。她垂着眼,双手用力的抓着软塌,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池依依微微诧异了一下,偏头看了眼君霖景,笑得意味不明:“安小姐的伤势,需不需要本国师让御医出宫看看?”
君霖景一眼都没有看安妙思或者安夫人,低头凝视着池依依,玩着她的秀发。
“国师大人正好说到了妾身的心坎上!”安夫人拿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哀伤的开口:“妾身多谢国师大人!”
说着,她又向池依依福了一礼。
“臣女多谢国师大人!”安妙思依旧垂眼,但她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几缕扭曲。
池依依捂嘴吃吃的笑着:“说什么谢不谢的话,毕竟安妙思也是本国师亲口吩咐让人打的!”
安妙思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唰的一下变得和鬼怪一般白了。她身子微微颤抖着,紧咬着下唇,强压着心里的愤怒和恨意。
安夫人担忧的看了眼安妙思,依旧笑得温和:“国师大人,是我们妙思不懂事,冲撞了国师大人,应该打的!”
君霖景抬手轻轻刮了刮池依依的鼻翼,有一些不满的说道:“娘子,你应该自称为本夫人!你是我的妻,称呼应该是随着我变的!”
他的语气温柔得宛如羽毛轻轻的拂过人的心上,让人觉得心痒痒的,又舒服极了。
他说着责怪的话,却听不出一丝的责怪,有的也只是宠溺。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