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嘴角,这些人当真是找不到理由了?
濮阳玉仁不怕这些人谋反耍诈,不怕这些人是死明鉴,最怕这种不温不火的温水煮青蛙了,不折腾她,这些人当真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着跪在大力上的几人,濮阳玉仁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容朕考虑考虑几日。”算了,总是要有妥协的一方,她倒是可以来一个缓兵之计。
那几位大臣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是惊讶中的惊喜,是惊悚里的惊讶,反正很不好看,皇上是算答应一半了?
年轻的官员也纷纷乍舌,有些人自皇上登基以来便一直在任,皇上登基七年之间可没有这样好说话的时候呀。那个时候迎娶风华君可是为那些准备以死明志的大臣擦亮了柱子,毒酒也派宫人准备妥当,最终还将老丞相几人关进了天牢里,今个怎么就松了口?天啦,难道当真是风华君和虞妃娘娘将皇上管的太紧,皇上有了叛逆心?
站在人群最前端的苏青衣也忍不住挑了挑眉,用温润的眸子瞟了瞟那人,笑的有些促狭,视线稳稳当当的落在女子身后的宫人小李子身上笑而不语。
自然是留意到苏青衣那一抹笑容,濮阳玉仁郁结。等后来回过神的她暗暗发誓,一定在他的漫漫追妻路上使绊子。
濮阳玉仁哪里知道自己这一松口,给自己带来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下了早朝,濮阳玉仁是归心似箭,哪里知道与正好在御花园中折腾那些无辜的花花草草的濮阳凤阳撞了个正着,兴许是女人天性在生了晔儿之后有所显现。濮阳玉仁有些八卦的靠拢,悄悄探听着她与苏青衣的后续发展,谁知道却惹来濮阳凤阳一连窜的哀怨衍生和哀愁声。受不了,摇了摇头往长乐未央赶去。
估摸着时辰,这会该是午膳了,也不知道先回去的小李子有没有给皇叔交代,她今日十分想念那香软细腻的莲花糕。
正值七月,莲花盛开之际,这时候的采摘的莲花该是最馥郁的,嗯,有些期待呢。
脚下有些轻快,走过长乐宫的宫门,一路而行,那些个宫人都朝她露出难言的眼神,弄得她心中毛毛躁躁的,对莲花糕的那份期待也被挤到了一旁。
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难道是晔儿出了什么事?出于母亲的天性,濮阳玉仁撒丫子的往梅树林后面的内殿赶去。期间,类似于外殿的眼神,她接二连三的收到了不少。
“晔儿……晔儿……”濮阳玉仁跨进门里,朝着屋内喊道。
小小的人儿端坐在书桌前,碍于窗前倚靠着的红衣男子轻飘飘的视线紧抿着双唇,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心中摇头叹息,他做太子殿下难,可做风华君的儿子更是难上加难呀。
看着孩子好好的端坐在书桌前,神情如此认真的写着打字,悬着的心扑腾落了地,上前拥住孩子:“晔儿,吓死我了。”脑袋飞速的运转,既然不是晔儿的问题,那是谁的的呢?抬眼看向男子,落下的心又被高高悬起,傻傻的笑了笑:“午膳时间到了,朕肚子饿了,传膳吧。”嘴巴一张一合,视线却紧紧地咬着那人清冷的视线,忍不住哆嗦一下。
安慰似的拍了拍女子背脊,温软的手心覆在女子的背心,小大人的说道:“父皇,晔儿能理解你的苦衷,这就像我犯错的时候一样。不过,爹爹的眼神似乎比那些时候都要冷很多。”亮晶晶的大眼睛同情的看着有些呆掉的但是还弄不清自己是犯了何错的女子。
嘴角动了动,宽慰的拍了拍濮阳晔的头:“吾儿真乖。”心中却在纳闷,她该是没有像晔儿犯错才是呀。
“晔儿”濮阳风华弯了弯嘴角看着女子怀中的孩子轻柔的笑了笑,眼神却冷若冰霜。
赶紧的从女子的怀抱中挣脱开,将笔墨收拾好,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看女子:“父皇,虞凰给晔儿做了水晶糕,孩儿先行告退。”丢下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便逃也似的朝着屋外蹦去。
守在门外的闻雨牵着五岁的濮阳晔朝梧桐宫走去,一面走一面交代着:“太子殿下,辛苦了。”在那么冷的气温下还能活蹦乱跳的出来当真是不易。
小小的人儿看向闻雨耸了耸肩:“那父皇不是更辛苦?”从小李公公回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他只听到父皇要纳妃什么的,然后屋子里的气温就降低了,明明是炎热的夏天,他觉得比秋冬都要冷上几分,由内而外的冷着。
捂嘴笑了笑,“殿下说的是。今后恐怕还要冷上几日,殿下这几日若是无事就呆在梧桐宫避避风头吧,免得引火烧身。”别看风华君平时清清淡淡的,可若是转个性子,能冷死人的。
认同的点了点头:“闻雨姑姑,那父皇怎么办?”皱了皱眉头,一面是慈母一面是严父,哎,他帮谁呢?
“这个呀,奴婢想,皇上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是有脱身的法子。”夫妻之间小打小闹,哪那么厉害。
纠结的小人便这么一路的纠结到了梧桐宫,引得虞凰好奇道:“晔儿怎么皱眉了?”点了点孩子皱起的眉心到。
为难的看向虞凰:“虞凰,爹爹今天好冷哦,父皇今日下朝回来后爹爹就没给她好脸色。”
听了孩子的话,虞凰惊愕的挑了挑眉:“晔儿,你没有看错吧?”濮阳风华对阿姐冷眼相待?难不成他年老失聪?就算全天下对阿姐冷眼相待,濮阳风华也不会的。
撅着嘴巴:“我可是刚被冻了来的,不幸你摸摸。”伸出有些冰凉的手心,这个是他打娘胎里带来的,因为濮阳玉仁多年服药的缘故,身子畏寒,导致濮阳晔的身子也遗传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