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是故意刁难,他也不生气:“若说这世间能配的上公主的,便只能是青衣。”
“可你觉得能配的上你的是另有其人。”施舍的感情,她不稀罕。
并没有反驳,是的,他在此之前一直如此认为。
甩开男子的手:“苏青衣,本宫势必会嫁给那人的。从此你爱慕谁都再与本宫毫无干系。”收敛起心中的那一份悸动,走的如此的决绝。
“放开本宫!苏青衣!你大胆!”努力的挣脱着苏青衣的钳制,却是徒劳,两人的力量悬殊很到。
挣脱不开,她就张牙舞爪的去咬那人的手背,直到血腥味在口中漫开让她停止了动作,瘫软着身子闷声道:“苏青衣,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之后你才肯罢手呀。”她追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些勇气放手了,不讨他厌恶了,他这又是做什?
“至死方休。”温软的气息扑在女子的耳后。
惊恐的睁大双眼:“苏青衣你真狠。”然而嘴角却荡起笑容:“可有听过一句话,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她可不想又上了那人的当,一头栽进去便真的拔不出来了。
“可微臣却知道覆水也能收。”这个故事正好刚发生不久。
那个气结,她真的不能和苏青衣比口才:“苏青衣,本宫问你,你可爱本宫?”转过身盯着男子的眸子道。
不假思索:“不爱。”
轻哼:“不爱你还这样?”
“可青衣愿意去爱你。”他一直将自己的心紧闭,如今有人给掐开了一条缝隙就打算散手不管?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我等不了那么多年了。”她已经等了将近十年,不想当白发苍苍时还还是一人唱着独角戏。
“那这一次换我追着公主跑可好?”苏青衣俯身亲吻着那两片粉色的唇瓣道。
这个吻很轻,可却重重的扎在她的心坎上。
“苏青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仰起头问道。
“知道。”
闭上眼睛,享受这个轻柔的碰触,如果又是一场骗局,那她又再一次上当受骗。
苏青衣,你有本事就骗我一辈子吧,一阵子她就不愿奉陪了。
躲在暗处的宫女掩面偷笑:“公主可算是如愿以偿了。”那样艰辛而又坎坷的道理总算是到了头,她们这些旁观者都看着累,更别说公主自己了。要有怎么样的决心与毅力才能在这条路上奔了将近十年呢?
一个故事的结束便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苏青衣或许没有完全的放下濮阳玉仁,但让他完全的放开濮阳凤阳那是做不到的。
眼神里似乎要喷出了火,嘴角却挂着邪魅的笑容,似笑非笑,却看得那些顽固的大臣胆战心惊。
玉白的手指翻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轻启朱唇道:“各位大人最近可是觉得国库充盈?”好不容易消停一些时候,这几个老顽固又开始蹦跶着挑事。当真是她对他们太容忍了不成?
这五年来,濮阳玉仁的手腕可以说是毒辣的,将京城里的几个世家连根拔起,斩草除根,不留任何的余地。旁人在心惊胆战之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的帝王,年纪轻轻,便将分散的皇权集中在手,兵权在握。兵马大元帅李安阳也只能每年春节的两月里呆在京城,其余时间都是驻守边疆,没有旨意不得进京。
原本颇有微词的大臣们在看到男子的雷霆手段之后,纷纷闭嘴,紧闭家门以免引火烧身。
几位留着雪白胡须的大臣手心里冒着虚汗,额头上也有如豆大的汗珠滑落下来绽放在大理石上。相互看了一眼,打定主意。如今天下基本太平,百姓也基本安康,可他们皇上的后宫却十分的贫瘠。作为皇上的有利干将,他们怎么忍心他们崇高的王五年来或者更长的时间里就只面对后宫里的那一男一女。虽都是世间绝色的人物,可人总是会产生审美疲劳的。如今太子也五岁了,可再不见有皇家子嗣诞生,他们这些做大臣的终归还是着急的。这不几人一合计,就联名上书面向天下征选秀女。
其中一位大臣壮着胆子道:“国库还算充盈。”偷偷的抹掉额上的汗渍,用微弱的余光打量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心中也有些忐忑,然转念一想,皇上也许是碍于风华君的威严才是有色心没色胆,听说皇上与丞相大人走的挺近的,他今日或许说出了皇上心声,来个加官进爵也不无可能的。
笑的越发的乖逆,“陈国老今年似乎也快六十了吧,朕前些时日拟了一套关于全国公务员退休养老的方案,一直找不出实验的对象,看来陈国老愿意做这第一人?”
心中咯噔一响,连声道:“微臣……微臣……”听了皇上很多新颖的词汇之后,这个陈国老当然是听出了这其中的玄妙。退休?那不就意味着结束了政治生涯?像苏定国和李国安那样在家遛鸟?不不不……他一直是有思想抱负的老头,不要与他们沦为一路人。
如今的朝廷已经灌入了很多新鲜的血液,这些新生力量与古板保守的老臣自然是相互看不顺眼。看着那些老臣想要为皇上选妃,心中错之以鼻。皇上要是真的想纳妃,怎么的都会有空子可以钻。五年过去都没有动静,那只能说明皇上是真的不愿意。
“皇上,如今大周国富民强,然皇家子嗣却单薄。臣等见着十分忧心,选秀一时皇上要早日提上议程啊。”另老臣将刚才的陈国老的受挫视若无睹,今日他是打算好了的,皇上若是不松口,他便每日一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