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花瓣随风轻飘落下,白凤衣低头轻轻一吻,花瓣落在肩头,落在发上,随风轻荡,摇摇晃晃的落在身上,带着醉人的美,落在地上!
傍晚时分,某只被爹娘冷落的小无骨虫伤心欲绝,小胖手扒着门缝瞅了半天,啥也没瞧见。确定那正在欺负娘的无良爹爹暂时不会让娘理会自己,才死心的缩回肥嘟嘟的小身体,坐在门槛上,胖手托腮,沉思。
脚下,某只稀有品种的白色绒球正傻猫样的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
终于,小无骨虫勇敢的站起身,穿着小肚兜的小身体朝着自己的房子挪去,白白嫩嫩的小屁屁露在外面,一扭一扭的没停步,显示了他离家出走的决心。
他拿了自己平日用来装零食的布兜,塞了两只山谷特有的红果子,又往兜兜里装了两颗金豆子,从床底下拖出他的百宝箱,拿出一把小木剑,正儿八经的背在身上,愤愤的想着:哼,爹爹坏,整天和自己抢美人娘,宝宝离家出走!
小无骨虫弯腰,费力的抱起白狐懒懒和豆豆最小的闺女小朵朵,光着小脚丫,踩着他爹白凤衣为了防止他的小脚受伤而铺就的软毯路,吭哧吭哧的走上了他的离家路。身后十步外,白仆大叔打着呵欠,不紧不慢的跟着这个多番离家的胖娃娃,按照主子的吩咐,只跟着,别的一概不理。
出生没多久的白狐小朵朵不甘被小主子虐待,挣脱小主子的怀抱,快速的叛逃回了大房子,小虫虫很悲愤的看着,很有骨气的转身就走,远远看去,就像一只肉球在地上慢慢的滚动。
这小胖娃被他那万般宠溺他娘的老爹冷落的十分悲催,严重的缺少父爱。看在眼里的白仆很无奈,主人疼夫人正常,但是,咋能和他儿子争风吃醋呢?真是……忠心如白仆,都忍不住的想鄙视一下他那宠妻不要子的主子。
看着前方那个小身影,白仆以为,他的小主子定是如之前一样,走一阵就会因为害怕而乖乖回去,哪知这次走了老远,这娃都没有要回头的意思,想来被压抑的久了,今日终于爆发。
那个摇摇摆摆一走三晃的小人儿没有停步的意思,白仆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这次玩真的?虽然主人铺的软毯路延伸了老远,他的小脚丫子暂时也不会受到伤害,但是,再走下去天黑了不说,他要是饿了困了累了怎么办?
就在白仆担心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小无骨虫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揉了揉小肚肚,撇着嘴扭头看向白仆,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委屈,小声道:“白白,宝宝饿了。”
白白,白仆打了一个哆嗦……
白仆尽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积极响应主人的号召,眼睛看向他的小布兜,里面应该有吃的。
小虫虫条件反射的捂住兜兜,却也找不到回去的理由,只好垂头丧气的掏出两个果子,递了一个给白仆,另一个自己咬了起来,心里开始后悔又跑出来,吃不到好吃的饭饭不说,还抱不到香香的美人娘亲,呜呜呜,亏大了。
吃完了果子,小虫虫又朝前走,白仆远远跟着。
一阵阴风吹过,嗜血剑突然抬头,发出呼啸长吟,白仆警觉的抬头看向四周,快速朝着前方那个小身影奔去。
只是还没到跟前,那白胖的小家伙突然被人一把提起,悬在半空手舞足蹈的哇哇大叫:“不要杀我,我有金豆豆!我给你金豆豆……”
不知从何处冒出那个红衣似火的男子,眉眼狭长,俊逸妖娆,他双手掐在小无骨虫的腋下,举着小无骨虫端详半日,直觉有些眼熟,突然皱眉道:“真碍眼!”说着,手一松,在白仆奔扑过来的怒喝中,小无骨向下滑落。
白仆终是晚了半步,而那男子为了避开白仆也后退了两步,却没有听到预期终娃娃的惨叫,也没有看到什么悲剧,那红衣男子不由一愣,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宽大的衣袍袖上多了个某个东西,那个看着十分碍眼的胖小子,为了不让他自己摔下去,正使出吃奶的劲四爪抓着自己的衣袖,那张小嘴还死死咬着衣衫一角,如一只发怒的小兽般不松口。
嗜血剑头如蛇般缓缓翘起,发现警告的声音,白仆持剑,缓缓逼近。
那男子挑眉一笑,道:“嗜血剑?天下那些为了此剑争的头破血流的人若是知道嗜血剑在此,不如都死了算了。这么说你是……”男子抬起袖子,看着那个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白胖小子,道:“难怪这小子长的这么碍眼,原来是白凤衣那混蛋的种!”
“啪啪”两下,小无骨虫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他那把小木剑,对着红衣男子砍了两下,奶声奶气的说:“不许骂爹爹!”
白仆未曾见过此人,但已经知晓这男子的身份,心里不由安下心。
江湖传闻,埃连公子倾尽一生,追寻一位爱而不得的女子,终是让那女子回心转意,换得他隐居山林,江湖得以太平。不想今日竟然被小主子碰上。就算是为了那女子,他也绝对不会伤了小主子,毕竟,埃连出现的地方,那位与小主子关系颇深的美人也该回来了吧!
埃连公子看着白仆笑的妖娆,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低头伸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着小无骨虫的小胖手,满意的看到那小家伙快支持不住,拼命的往上爬。
眼看着小娃娃就要掉下去,一条红绫旋风般的刮过,瞬间卷走了小娃儿。明亮艳丽的女子从天而降,一身红衣血般的鲜艳,宛如出世红莲,耀眼的犹如最璀璨的明珠,那双清灵灵的美目一转,带出无限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