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曦冷冷的看着宗政玉燕眼里的痛苦和挣扎,以及对她的浓浓恨意,轻扬嘴角,永曦好笑看着她在床上奋力挣扎起来的摸样,这样的女人是该受点教训,自己做错了,却将所有的一切归咎在别人的身上。
这种懦弱的女人真是让她恼火,如果不是看在大哥的面上,今天她一定会让她四肢断掉,毁掉她一切可以挣扎的东西,她到是要看看,她眼里的倔强到底能坚持到何种地步。
良久,当床上的宗政玉燕终于接受自己无法下床的事实时,抬起那愤恨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永曦,咬牙切齿道,“是你动的手脚,是你废了我的内力?”
“是我。”永曦冷冷的回道,那看向宗政玉燕的眼神里都是浓浓的嘲讽。
“你这是在报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宗政玉燕问道,心里堆积的恨意仿佛要将自己活活烧死。
“报复?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皇甫永曦要是想报复你,手段只怕比你想象的还要残忍十倍,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活生生一个蠢女人,你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呢?”永曦冷冷的讽刺道。
“什么被人利用?皇甫永曦你给我说清楚,谁敢利用我?”宗政玉燕咆哮道,眼里喷出了大大的火光。
永曦闻言,淡淡的扫了她身上一眼,然后目光聚到她的小腹,“谁教你修炼这门内功心法的?”
“你是说师父?不可能的,皇甫永曦,你休想挑拨离间。”宗政玉燕大声道,顺着永曦的视线,她的心里又蔓延起无边的苦涩。
“师父?呵呵呵,真是好师父?知道你为什么五年来没有身孕吗?”永曦淡淡的嘲讽道。
看着宗政玉燕那张一边苍白一边红肿的脸,永曦继续道,“你修炼的内功是阴寒的,女子体内容易聚集寒气,修炼这门内力虽然提升的很快,但是它聚集的寒气都在子宫内,你想要怀孕,如何可能,你每次练这门功夫的时候小腹必定绞痛,长此以往,你不仅无法怀孕,就算是有了也不能保住,我要是聊的没错,这次你怀孕才两月不足,超过三月孩子便会因为你体内的寒气而无法成形,最终胎死腹中。”
“你说着门功夫是你师傅教的,天下间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却不知那为父亲会这样害自己的女儿,你杀了我,大哥就真的能坐稳皇位?其他哥哥又岂会看着他们的小妹出事而无动于衷,凡了众怒的大哥如何自保都是问题,就算那个位置换成了四哥都不可能是大哥,而你赔了孩子又折兵,最后得到了什么?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而不自知,说你蠢是抬举你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别人的用心良苦,我自诩聪明绝顶的大嫂可真是让我刮目想看。”
“我今天来这里,不过是想知道谁才是幕后之人,大嫂要是还没有傻透就赶紧告诉我,不然,就算是大哥在,我也一定会杀了你,省的将来后患无穷。”
永曦噼噼啪啪说了一通,眼睛一直盯做宗政玉燕的脸,发现她还是有几分听进去时,脸色一松,只要迷途知返,那还是有救的,皇甫家还是可以继续待下去的。
不然,她真的要送她去见阎王了。
“你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宗政玉燕苍白着脸问道,颤抖的语气里明显有太多不安。
“凭什么?呵呵……你也太弱智了,找个有经验的大夫看看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怀孕,看看你的奇经八脉有没有浮涨,看看你的功力每天对你的损伤有多大。”永曦冷冷的嘲讽道,看着宗政玉燕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心里涌出了几分快意。
“你……说的是……真的。”宗政玉燕颤抖着鼻音问道,心里早已信了八分。
从练这门阴寒的内功开始她的葵水就没有正常过,有时长有时短,甚至有时候两月才会有,而她的小腹确实常常隐隐作痛,药也吃了很多,但就是不见好,这门功夫她练了不过八年,却已经小有成就,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御医都说了只是一般的寒症,不容易受孕而已,她从来没有想到那个在她心里如同天神一般的师父会用这种阴毒的功力来害她,更何况师父说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夫君。
现在细细想来,其中有太多的疑点,师父功力那么高,只要他出手,皇甫永曦和皇甫永麟都会随时丧命,可是他却没有动手,而是一直在暗地里谋划,脸上一直带着面具,就算是她这个徒弟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利用夫君的身份来拉弄着朝中大臣,暗中除去对立的人马,师父他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永曦轻扫一眼沉思的宗政玉燕,懒懒道,“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说吧,你口中的师父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宗政玉燕垂着头,显然打击不小。
潜意识里,她也希望这个孩子的死和夫君没有关系,因为不管如何,她终究还是爱他的。
“哼。难道你还想包庇他?蠢到你这种地府的女人还真是少见,我是大哥的亲妹妹,你们连我都想除掉,骨肉至亲尚不能信任,一个随便教你几招损身害体的师父就让你为他卖命?”永曦气恼道,恨不得上去揍她一顿。
“不要说了……”宗政玉燕大喊道。抱着脑袋蜷缩在床角,蒙着厚厚的棉被,从里面闷声道,“我从来没有看过他的样貌,不过听他的声音比较苍老,应该是花甲之年,每次见我的时候都带着一张鬼脸面具。”
“鬼脸面具,老年男人?”永曦呢喃道,眼里划过一丝幽深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