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曦无语的望着那个明显在撒娇的男人,最后还是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谁让他是病人呢,永曦认命的点了点头,在燕歌行那得逞的目光下转身离去,心里却因为刚刚燕歌行的笑容而甜蜜着,在乎与被在乎,其他只要心里有彼此,这也是小小的幸福。
天空的白云都热闹的混在一起,白茫茫的一片交叠后,永曦望着那缝隙里的蓝天,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在高高的建筑物和古老的大树上,那泛黄的落叶随风飘荡,落在了房前瓦后,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不过这一次永曦却是要种下些东西,等到来年再来摘取。
公主府的院外,萧叶,公孙明朗,羽逍,宋柏松四人站在门槛内望着那往皇宫而去的马车,气愤的跺了跺脚,曦儿竟然下了命令不让他们出公主府一步。
一步啊?那就是门槛也不能迈出去,违令者,休。
一个休字就硬生生将四人的脚定住,分毫不敢往外面移一点。
“我们回去吧,曦儿有白慕和夏天,还有那么多的暗卫跟着,不会有事的。”羽逍出声道,其实他也想跟去的,可是曦儿的性子他知道,一旦做了什么决定,那就很难更改。
这样是为了他们好,可惜安的,是她的心。
而如今受折磨的是他们,因为她把他们的心和人分开了,一个人没有了心如何好过。
纵然再不甘心,四人也各自回屋,然而四人不查,那些原本跟着永曦出门的暗卫,很快再次回到公主府。
马车顶上,当周围的暗卫都消失后,风华平平稳稳的躺在上面睡觉,路面的偶尔颠簸丝毫影响不到他,闭上眼,想到那小丫头给他们四个下的命令,顿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个时候那几个男人应该正想办法出来,风华心想着,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
果然不出风华所料,公主府后院的偏房里,二十个打扮粗狂的工人正在奋力的挖地道,其中一个小声道,“你说教主让我们挖这个地道干什么?”
“不会是为了出墙吧!”其中有一个回道,这地道可是要通往外面的。
“胡说,我看是用来逃生。”另外一个反驳道。
“逃个屁啊,教主功力那么高还会逃,别乱猜了赶紧挖。”几人嘀咕完后,都全心全力的开始了挖地道大战。
萧叶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唤来暗卫带他出去,而另外三个,除了宋柏松那个呆板的家伙苦苦等待时,其他三个男人都全部利用手里的人马将自己带出去。
曦儿说了不让他们出门,可是没说他们另外的身边不能出门,当下三人就换平时所穿的衣物,改成另外的身份随着永曦入宫。
皇宫里,大气磅礴宫殿排排而落,那宫道穿梭在皇宫内外院,一道又一道个城门关口在看到公主府的马车驶来时,自觉的地放开围栏,任由那马车自由穿过。
平稳的宫道上,永曦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对着身上两道炙热的目光视而不见,耳边的几缕发丝随着车子的摇动来回飘荡着,白慕的手刚伸到永曦的耳边,永曦就睁开那双冷凝的眸子。
白慕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做着刚刚想做的事,将她的头发撂到耳后去,冷酷而绝美的容颜如妖似仙,看着永曦拿清冷的眸子,白慕苦笑道,“公主这一夜的变化真大,果然……为人妻子了,就是不一样了。”
“公主是想和我们保持距离?”夏天也开口道,从刚刚被公主叫出来开始,他就发现了公主的不同,那清冷无波的眼眸和平静如水的容颜,以及那默不作声的态度。
这样的她好像熟悉,却又无比陌生。
“别多想,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永曦望着眼前两个明显受伤的男人,淡漠道。
说完,又闭上眼眸,仿若不想面对什么?
马车在宫里走了一会便停了下来,永曦下车后直奔御书房里。
皇甫正寒丢下一堆关于的奏折,疲惫的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等着女儿的到来,半响,当听到脚步声时,挥了挥手,黄公公立马会意的退了下去。
御书房里的熏香云绕,宽敞而明亮的房间里,地上都是随处可见的奏章,永曦刚进门,就看到父皇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顿时僵硬的脸庞也软下了几分。
“父皇知道儿臣会来?”永曦问道。
十座边疆城池送给她做嫁妆,父皇这不是明摆着找罪受吗?外戚大臣,那一个会让他省心的。
皇甫正寒一脸宠溺的看着女儿,向她招了招手,永曦慢慢走过去,心里总觉的父皇瞒了她什么事?
到底是有什么不能跟她这个女儿讲的,父皇那么爱她,宠她,纵容她,可是为什么有事又要瞒着她,到底是怕她应付不了,还是担心她受伤害。
轻轻将女儿揽进怀里,皇甫正寒一脸老怀安慰,拍拍永曦的额头,皇甫正寒道,“去边疆没什么不好的,这几年你在哪里将那片土地打理的很好,这都是你应得的,不要有什么负担,我的女儿区区十座城池能拿得下,京中的事情我自有安排,放心的走吧,敢伤害你的人,不论是谁,父皇都会给你报仇。”
“父皇不想我在汴京,那我便离开,只是父皇答应我要好好保重自己,若是我回来看不到健健康康的父皇,我一定将这朝纲搅得天翻地覆。”永曦恶狠狠的危险道,那闷声埋在皇甫正寒胸前的小脑袋扭动着。
皇甫正寒脸上挂满了笑容,宠溺的刮了刮永曦的鼻子,柔声道,“去几个月就回来,父皇等着抱外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