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气一如既往的好,太阳光催着人懒惰,她当然不能放过这大好的晴光,捧着手里热乎乎的地瓜,饶有兴致地看戏,哦不,看士兵们先行护送粮草入城,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逼着淳于河交出他说好的十个地瓜出来!淳于河被伤害的体无完肤,对人生、对前途一片绝望。
他这会儿边吃边,毫不留情往后边丢地瓜皮,污染环境。这香味使得士兵们也,有些一步三回首了。这人很不道德。
她大概是看出来了,笑着吆喝,“诶,弟兄们,你们快忙完啊!你们淳于小爷说了,在日落前忙完的话就请你们客,免费吃烤地瓜!”
闻言,推车的速度不止快了三倍,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脚步也轻松了,一口气走五里还不喘气儿!
杜淮苓哈哈笑了几声,心中对于地瓜的热爱是“更上一层楼”,原来它还有这等功效,比大力丸还大力丸啊!估计,淳于河听到这消息,会果断而迅速地掐死她,然后再横刀自刎的。话说他们已经回来有一天了,姬流景那家伙,一路超速,她都被忧虑地睡着了,回到军营的时候,还是他抱着死猪一样的她下马的。
小婵跑出来见到这情形,立即就吓得花容失色,哇的就哭号起来。杜淮苓被这惊天一声炸雷炸得迷迷糊糊,耶?打雷也没见这么能骇人的。
“你竟然没死!”小婵推了她一下,泪珠子还留在脸上呢,就先化身喷火龙了。
“耶?我没死你好像很生气,要不要再送我出去一趟,然后抬具尸体进来?”杜淮苓还没睡醒,说话大言不惭。
“哼!死你个大头鬼!”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小婵又想操家伙杀人了,避免新一轮的流血性事件,她扭头就走,懒得和她耍嘴皮子。
对于杜淮苓的凯旋而归,营中上下表示了友好以及亲切的欢迎,杜淮苓一一笑纳,姬流景揽着还要做做深一步融洽会谈的杜淮苓,强行拽紧营帐内,叫来军医,对其进行年度体检。
众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呃,既然殿下忙,臣等就不便打扰了,听闻今晚的星象应该是不错的,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众,纷纷严肃地点点头,是的,当然需要观观星象,特别是殿下和那一位的“星象”。
往往最静谧的时候都会有充满激情的声音爆发,大家都深深懂得。
“呀呀个呸!大爷我呸呸!”一声极具原生态粗鲁的叫骂声,打断了杜淮苓的享独食时光,徐少身子扭捏地走过来,浑身不得劲,“你看呐淮苓,他们都给了穿了身什么衣裳!”他使劲儿展示的了下,“还框里哐啷作响的,这不是叫爷爷我当人家的活靶子吗?”他说的是身上的铠甲,笨重限制了行动。
杜淮苓站在那儿,老神神在在,被打断的滋味很不爽,况且,他要是想抢她手里的地瓜怎么办?她是誓死也不肯的。(她想多了)
所以转了个身,懒得搭理。
徐少赶紧地也转了个方向,“淮苓你看你看啊!这嘛玩意儿?不诚心捉弄大爷我嘛!难道只有穿上它就是叫做英雄气概了?”他特地咬重后头那几个字,顺便还秀了个鼓出肱二头肌的动作,以示自己的是有多冤屈。
杜淮苓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心里头的悔恨之情油然而生,额错了,额不该好端端地招惹了这么个活祖宗回来,他是天煞星与大灰狼的二合一综合变异体,额真的真的错了。
“你不是你该穿的衣服,依你的职位,还穿不起少将军的服饰。”她毫不留情地损他。
“那我……,”曾经的贼帅徐少脸色有点难看。
杜淮苓使了一眼色,立即就有人奉上了一件衣裳,“喏,是这个。”
徐少很是嫌弃的用指甲夹起它,单薄的一件麻布衣?“大爷我好歹也是一山大王,你们不能这么待我。”他也是满腔的郁闷胸闷加悲愤。
杜淮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我待你挺好的,百夫长这个职位又不是我给的,别啰嗦了,呐你看,你的手下们来了。”她指着正在推车的一队人马道。
徐少闻言看过去。
推车的一行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表示对新老大的亲切问候,,笑颜三分谄媚,五分八卦,还有二份看好戏,并奉上几句哦哦呀呀的欢呼声,代表他们此刻的心情是热烈的真挚的,急切的……。
徐少满头黑线,自尊心被一棍子打蔫了,“你、你骗我!“他无比心痛地指控她。
“你是有前途的小伙子,稍安勿躁嘛!“杜淮苓笑容可掬地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姬流景的意思不是明摆着嘛,你要从基层做起,从底层做起,好好学习,日后步步高升啊!我可完全没参与。正待还要说上几句。一声马鸣将她的话打断了。
“谁来了?”徐少从她肩膀上头凑过去望。
杜淮苓一把推开他脑袋,“看人家衣服那样华丽不就知道了,咱们都是正义之师,会穿的那样花哨?一定是晋国的使者。”她还没说完就迈步往营帐那边跑过去。
“喂,死丫头,我不要当百夫长,我要当将军!”徐少还是死不甘心。
“将军!好志气!哈哈,等你立了战功就有了,全天下的姑娘都会为你倾倒的!还有,那身百夫长的衣服是要扣银子的,今后记得还啊!”
徐少气泻如虹,挫败的将那衣服揉成了一个团,恨不得想踩上几脚,但是生生给忍住了。倾倒?反正你就不会的,唉,我这是为的什么?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还是别人的?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娶个媳妇还要先平定天下啊!他仰天长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