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姜安顿好了后,我和蓝珊开车便回家了,路上她靠在那昏昏欲睡,我关心的问:“怎么了啊,今天很累啊?”
她点了点头:“是呀!公司一大堆事情。”
想了想,我还是将自己最近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听完后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又道:“我们明天就去把证领了吧?”
她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好似满足的笑了一下:“好吖,那你明天中午来我公司找我吧,顺便给我带午饭。”我们便把领证的日期给定了下来,就在我走之前。
一直到入睡之前,我的心里依旧暗自的兴奋,我没想到自己距离一个丈夫居然如此之近,虽然我们还只是领证,还没有举办婚礼。只是,我真的有能力做一个好丈夫么,我心里也不清楚。
第二天一早,蓝珊去公司了,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的度过了一个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把早上买来的菜都做好了,用保温盒装好了准备给蓝珊带过去,至于老姜么现在是不用我担心了,不过我还是想走之前去看看他。
到蓝珊公司的时候十一点半,我往大门的方向走着,心里想着今天做的饭菜她应该会很喜欢,因为我做了她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信心满满的笑了笑,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我掏出来一看,是耗子打来的,我不禁疑惑这小子这个饭点给我打电话干嘛,带着这样的疑惑接了电话,就听到耗子那焦急的声音:“季哥!出大事了!”
我的心一咯,沉声道:“出什么事情了?”虽然这小子平时有点诈唬,说话喜欢夸张,不过看他这次的语气我感到是真的出事了,果然他顿了一下便道:“大罗哥!大罗哥他昨晚在桥东跟人喝酒的时候,和人干起来了。”
我愣了愣,大罗和人干起来了,这小子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他似乎知道我的疑惑,继续道:“我也是刚接到的消息,昨晚大罗哥一晚上没回来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在附近找了找都没有找到,还是刚才医院里的人给我打的电话我才知道的!你赶紧回来吧,跟大罗干起来的那个人好像还要来酒吧找麻烦。”
听耗子这么一说,我心里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罗的脾气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一般不喜欢和人有正面冲突,除非那个人真的惹毛了他,戳到了他的痛处,只是我还不清楚事情的起因,现在也不好妄作猜测。
想到大罗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我的心也焦虑了起来,我还是把饭菜送到了蓝珊的办公室,她在那很有胃口的吃着,我则是一脸的深思,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便问我:“怎么了吖?”
我沉默了一会儿,按住了脑门,把这件事告诉了她,而且顺便告诉了她我和大罗、耗子,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她知道了后也是一愣,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走到我的面前坐了下来,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道:“那你赶紧回去啊,免得再有其他的麻烦事情发生。”
我抬起头看着她,一脸为难道:“可是...说好了今天陪你去领证的。”
她莞尔一笑,很体谅的道:“没事的,反正你又跑不了,等你下次回来领也一样的啦!”
我沉默的看着她三秒钟,然后轻轻的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等我回来。”说完,我松开了她,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直奔机场。
下午四点半,我下了飞机然后取回了我的吉普车,赶往大理。五点多到了医院里,耗子就在走廊里等着我,见我来了连忙迎上来:“季哥,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问:“人呢?”
他说了句‘跟我来’,然后在前面带路,我到病房看到大罗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上全是伤,一条胳膊用绷带绑着,我就知道这小子伤的肯定不轻!
我压下心中的怒火,忍住问:“怎么回事?”
耗子一脸的无奈,他把事情的前后都告诉了我:“昨天下午大罗哥说晚上和几个朋友出去喝酒,其实就是阿强他们几个,在桥东的一家排档里,他们都是玩音乐的难免有点情怀,隔壁桌的人喝多了就骂他们装比,本来大罗哥没搭理他们,可是阿强他们几个人中有一个脾气比较直,再加上喝多了,就直接一个啤酒瓶砸了过去,然后就打了起来。”
听着耗子的描述,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看了他的胳膊一眼问:“然后呢?”
耗子叹了口气:“然后大罗哥和人打架的时候,胳膊被对方的一个人用棒球棍实实的打了一棍,骨折了。”
我点了点头,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看来对方也不是善茬,这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那几个人呢?”我问耗子,他愣了愣问:“哪个?你说阿强他们还是...”我皱着眉头道:“当然是打大罗的那几个。”
耗子道:“他们没什么大碍,不过他们放话了说晚上会来酒吧找你。”
我冷笑一声:“怎么,他们打了人还有脸上面闹事不成。”耗子摊了摊手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那个叫三哥的人挺有势力的。”
管他什么三哥,打了我的兄弟还好意思上门来找我,我倒是要会一会这所谓的三哥,虽然我不喜欢麻烦,但是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尤其是那种喜欢挑事的人,我最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了。
让耗子在医院里好好的陪大罗,我又把卡和密码给了他,让他把住院费手续费都给交齐全了,然后开着车回到了镇上,到了酒吧门口我就看到门口有一群人在堵着。
在来的路上我给阿强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几个兄弟们过来,倒不是我怕他们,只是人多点也好镇得住,再者有阿强在我也好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光听耗子的话我还不能确信事情的原委。
阿强跟我一起到的酒吧,我们进去后,阿强就指着一个男的说:“这人就是三哥。”
我看向他他也看向了我,我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问阿强:“昨晚倒底是谁先挑的事?”
阿强靠近我的耳边压低声音说:“虽然兄弟们喝多了,不过想要挑事的真的是三哥他们的人。”
我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走向了三哥,我开口道:“原来是三哥光临,真是闻名不如一见。”那叫三哥的人看起来也不是个狠面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见我这么客气跟他打招呼他也没含糊:“季陌是吧,听说过,有点本事。”
我由衷的笑了:“我才来几天,哪值得三哥这样夸赞。”那三哥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也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想必你也听说了,你的人呢昨晚把我的兄弟给打伤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收起了笑容,直视着他:“三哥是不是搞错了,你的人受的只是一些轻伤,而我的兄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按理说应该是你们给我一个说法才是。”
三哥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啤酒瓶走到我的面前,那股狠劲就上来了,他竖起了酒瓶指着我的脸:“你小子的是不是找死啊,跟我要说法?”
我嘴角撇了撇,不屑的笑道:“瓶子放下来,有话好好说。何必这么唬呢,是不是。”
他见我油盐不进,眼神一狠,酒瓶砸在了吧台上,瞬间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酒瓶被砸成了两半,一半靠近瓶口的握在他的手上,碎口看起来很锋利:“我要是不呢!”
他把碎口对准了我的胸口,瞪着我道。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死死的按住了他,另一支手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脸靠近了他的脸沉声道:“你今天要是敢动一下试试看,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喝,谁也不服谁,不过我的心好像就狠了下来铁定要和他死磕到底,不仅因为这家伙的蛮不讲理,最主要的是为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大罗,想到他的手被打的骨折我心头跟火烧的一样愤怒,他可是靠手弹吉他吃饭的,手受伤了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僵持了片刻,三哥笑了笑,握着瓶子的手松开了,我也松开了他的手和脖子,可能他也感受到了我的力气不弱于他,更或者他的欺软怕硬,对于我这种不服软的,他暂时不会把我怎么样,不过我知道等他打听清楚了我的底细后,估计还会来找我麻烦的。
“兄弟!你牛逼,今天是三哥的不是,改天我再来过来跟你喝两杯。”那三哥把瓶子扔在了一旁,笑了笑然后带着他那几个兄弟离去。
目送着这群人走开,我的心并没有松懈下来,反而觉得自己惹到了一个不小的麻烦,俗话说不怕狼咬就怕狼惦记,阿强他们几个也都回去了,我让他们最近出门都小心点,这三哥不是那么好惹的,可能他不只是对我一个人,还会对他们暗中不利。
不过既然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除了坦然面对还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