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宫中传讯,太后身体有恙。收到旨意,天流急忙至槿院喊王爷。
怕沐倾儿醉酒难受,墨忻城一整晚都陪在她身边,片刻不离,如今她依旧睡着,怕吵醒她,他听到消息虽然着急,但离开时动作依旧很轻。
卧厅内,心农刚刚打来洗脸水,准备小姐起床洗漱用,墨忻城道:“昨夜本王留宿槿院,不必告诉王妃。”
心农吃疑,但行礼回应。待王爷离开,她左思右想依旧无果,只好作罢。
正在这时,沐倾儿醒了,“心农,是你在外面吗?”声音中还带着几丝睡意。
“是我是我。”心农回话着,端起铜盆朝里屋去。
沐倾儿坐起身子,才发觉头有些疼,“心农,昨晚我好像喝醉了是不是。”
“是啊,昨晚你要酒,没想到,没几杯下肚就睡过去了,我不知道你酒量这么不好,要是搁在以前,我家小姐那可是千杯不醉。”心农一边说着,一边取来衣服,帮沐倾儿穿衣梳妆。
“我跟她哪儿能比,我这就是半吊子生意。没一杯倒就不错了。”沐倾儿接过衣服,一件一件的套,这古人的长袍宽袖真是难伺候,每次都要心农帮忙她才能穿好。
“不过,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昨夜从宫中回来,你就一直不太对劲。”
沐倾儿轻声叹了口气,果然是借酒消愁愁更愁,醒来还是不可避免这些现实。“心农,我其实很不想掺和这里的事。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早点回到我该回的地方,这个大梁,我也是呆够了,实在没劲死了。唉,我究竟为什么会来这么个鬼地方啊?我想不起来啊。”
“可能,是上天自有它的安排吧。”心农委婉开解着,“可是,我瞧着,王爷对你是真心的···”
“停!打住打住。心农,你不懂。毕竟我不是真正的沐倾儿。墨忻城他喜欢的,是你家小姐,不是我。你想过没,万一哪天你家小姐回来了,她会选择墨忻城,还是会选择墨靖俞?”
沐倾儿这个问题明显是把心农问住了,见心农一脸犯难,她继续说到:“所以啊,我们都不知道她会做何选择,所以我们都不能替她做决定。所以说,我现在既是局内人,又是局外人,失忆这个梗非常好,为我省了不少麻烦,我也只做些我喜欢的事,不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为你家小姐少添些麻烦。”
“啊?”心农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没懂,又觉得有道理,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寝殿内,太后还未醒过来,嘴里还不时说着些听不懂的呓语,焦贵妃服侍在侧,面有急色,不停询问前来问诊的太医究竟怎么回事。三四个太医围成一团,诊断小心,却只说太后可能是上了年纪,身体有恙,并检查不出什么大碍,不知何故会一直昏睡不醒。
“会不会是中毒?”丞相萧延之急忙忙赶到,一句话,吓的满殿的人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