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听到倾儿与墨忻城大婚的消息,墨靖俞如经天打雷劈,始终不敢相信。自岭南一路不眠不休策马狂奔回陵都。
此时的墨靖俞再没了平日的冷静和谨慎,入了宫门,几乎一路跑着到焦贵妃处,也不等得宫人通报,直接奔进焦贵妃寝殿。
“母妃,这到底怎么回事?”墨靖俞几乎要失去理智,早忘却了礼仪,满眼焦灼。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都不把我这个母亲看在眼里了是不是!”焦贵妃见儿子这般模样,语气严厉。
墨靖俞直身站在原地,沉默片刻,眼中神情万千,道不清。
“母妃,倾儿是儿臣此生唯一倾心的女子,也是儿臣想用一生呵护守护的人,我知道您一直都明白,您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墨靖俞极力忍耐着怒气,以至于话说出口有些切齿。
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派人查清来龙去脉,知道是宫中焦贵妃牵线才成就这段“美好姻缘”的时候,墨靖俞差点吐血。
焦贵妃站起身,走到墨靖俞身边,“靖俞,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墨靖俞冷静几分,双拳紧握,“如果真的是为我好,您就不该这样做!”
虽然此时他疯狂质问,但是他心里明白,倾儿与墨忻城的婚事已成定局,大婚已过,他心爱的人,成为了七王妃,他与她,再无可能。
此次他被派岭南四省巡视,离京两月,绝不曾想,再归来,已是物是人非。
到父皇处复了旨,回到王府的墨靖俞再不用端着他的理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伶仃大醉。
墨靖俞的贴身侍卫飞影一直守在门外,听着屋内不断传出的器物摔碎的声音,着实担心,犹豫之下,还是推门而入。
听到进门的声音,墨靖俞知道是飞影,没有抬头,只是冷笑道:“说什么为我好,说什么为了千秋大业,我连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护不了,都得不到,还谈什么江山!”语落,又是一件摆件儿在愤怒中落地,粉身碎骨。
“王爷,您不能这样,您离京不过两月,沐小姐就已身为七王妃,这中间必有什么缘由,沐小姐也必然是有什么苦衷,王爷,或许一切都还未成定数,您现在应该让沐小姐知道您回来了不是吗?”
飞影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对!”墨靖俞早已站都站不稳,跌跌撞撞走到书架旁,拿出一副画卷,“你说得对,这是我在岭南所作,本想回京后送于倾儿,再向父皇请纸赐···”墨靖俞说着,慢慢变成了一声声苦笑。
“你想办法,把画送到倾儿手上,告诉她,无论如何,想办法出府,我一定要见她一面!”
飞影领了命,接过画,想办法送到了七王府,交到了心农的手上。
沐倾儿初醒,捂着后脖颈,“心农,我脖子怎么这么痛?”
心农正拿着画欲放至台桌上,听了话也不知该如何回复,便打岔到:“小姐,这是刚刚二王爷派飞影送来的画。”话语间声音压的很低。
“画?什么画?二王爷送画给我?”
沐倾儿听了,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打开画卷。
“一副山水画。这个二王爷…”见沐倾儿毫无掩饰,心农有些着急。
“小姐,声音小些,这画断不可让七王爷知道啊!”
沐倾儿听了甚是疑惑,这是搞谍战吗?“为什么?”
“小姐···”
正说着,正厅门被推开了。墨忻城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心农的话被打断,她甚至还未能来得及告诉沐倾儿,二王爷想要约她见面。
“下去!”
墨忻城语气生冷,心农心里一个寒颤,只能听命,无奈只好向沐倾儿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把画收起来,行礼后退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