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梁山征讨平方腊回京之后,宋江只被封了一个,南路征讨使,也就大概相当于现在的省军区级副参谋长,一个正师而已。
然而,大部分九死一生,侥幸捡条命活着回来的梁山众家好汉,也大都只封了各州府的统制小武官,最多也就只相当于现在地级市,武警支队支队长之职,关键的是已非国家正规军的职务。
其实,并非他们立下的军功不大,而是此时的梁山所有人员,仍然是受到朝廷的猜忌和排挤。
所以,直到后来最终还是几乎被逐个全部灭掉。
然而,昔日梁山的一些后人们,为了保守也为了最终能揭开,关于他们梁山先人们,当初埋藏保留的一个能使梁山,从新振兴重整旗鼓的秘密;也为了逃避来自朝廷的、往昔仇家的复仇与追杀;也为了完成他们先辈们的遗愿,打着使梁山再次辉煌的口号,纷纷自愿或被迫重出江湖。
可是,人世的苍桑,世俗的无奈;人性的灿烂,本性的黑暗;而人的本性,到底是善良还是邪恶?
所以,尽管这些梁山后人,不管是被迫无奈还是出于自愿,重出江湖之时,是否会逃脱孟子的那一句亘古不变的名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呢?
更何况,在这个娑婆世界里的人,虽然说人人各自的奋斗目标不一样,但利益皆乃有情众生的生存基础,是谁也逃不脱的。
所以,有了利益二字,也只有在利益面前,方才能衬托出人山一的美好与人性的善良;也只有在利益面前,才能衡量出人世的丑恶与人性贪婪。
也可以说,在利益面前,大概人皆如此,这便是娑婆世界里的真理。
所以说,梁山后人也不过如此,当他们打着复兴梁山的旗号时,却是各怀目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人世间的一切善良与丑恶;人性的温情与残忍,暴露一览无余。
终于将娑婆世界里的真实与无奈,演绎得淋漓尽致。
也许,冥冥之中早己注定,真的应了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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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的大名府(今河北大名县),依然是寒风刺骨。
深夜凛凛的寒风中,卢俊义卢府大门之外,忽然被数千军士团团包围,卢府之内,早已乱作一团。
然而,此时卢府的当家人卢夫人,却是早有准备。
原来早在数月之前,被朝廷封作南路征讨副使的卢俊义,被御赐毒酒毒杀之后,卢夫人便秘密部署,只等这一天的到来。
此时,卢府诺大的议事正堂之内,早已聚集了不少,身着丝稠花丽把红低领长袖衣的丫头、老妈子、以及伙头厨师,以及身着青色丝稠交领短衣的家丁,和衣着黑色短袖络衣的护院,单从下人的穿着打扮上来看,足见卢府是多么的富有,真不愧是富甲天下的卢员外。
而正堂议事正堂之外,卢府的每一个角落里,还有各种人员急丛从地赶来。
此时,诺大的正堂黑压压的一片,男人的叹气声、急促的议论声、以及丫头老妈子低声的啼哭声,噪杂地充满了整个大厅。
又过了一会,卢府内几乎所有的人员,早济满了整个议事大堂,声音更加噪杂,大约百十来人。
此时,一个三十岁左右,身着青黑罗裙,面容甚美,举止优雅,雍容华贵的贵夫人,由二个贴身丫头陪伴着缓步走入议事大堂。
见贵夫人走进堂來,噪杂之声更甚,一片卢夫人来了、夫人来了,不要吵闹,看夫人怎么说的声音响起。
果然,等卢夫人缓步走上正堂之中,在椅子上坐定之后,两个丫头一左一右两边站定。此时,除了偶尔还有女眷们止不住小声抽啼之声外,再无其他嘈杂之声音。
这时,卢夫人环顾四周,然后低声清了一下嗓子说道:“今日卢府之难,我早已有所预料,所以大家不必惊慌。”“况且,我已有安排,也绝不会连累大家的!”
话音刚落,各种噪杂之声又起,啼哭之声、叹息议论之声,还有人大声说着什么,我们舍不得卢府、要与卢府共存亡之类的话。一时,噪杂之声又充满了大堂的每一个角落。
只见卢夫人,优雅地站了起来,接着挥了挥手,噪杂和啼哭之声,立马又停了下来,然后说道:“此难,乃是卢府之难!自然应该有卢府承担。”“又怎么能连累大家呢?”
“昔日,卢府待我等不薄,在卢家危难之时,我等岂能坐视不管呢?”一护院家丁叫嚷着说道。
此言一出,家了护院们,立马乱成了一片,都七嘴八舌地慷慨陈词。“是啊!”“是啊!卢家待我们不薄”“我等岂敢忘恩负义,做下那此君子所不耻的小人行径!”“定要帮卢府度过难关!”
总之,慷慨激昂忠心卢府之声不绝于耳,飘荡在整个议事大厅,可谓此消彼长。
而此时,卢府的丫头老妈子们,也不甘落后,这时已是哭声一片,吵闹啼哭地叫嚷着,也大概就是那么几句话,什么舍不得卢府、什么舍不得夫人之类的话。
稍片刻,卢夫人又挥手示意,大堂内又瞬间平静了下来。卢夫人开口说道:“唉!看大家对卢府的情意,也不枉费往昔卢府的一番苦心,我甚是安慰。”“只是,大伙儿也都是有血有肉,七情六欲之人,难免心有牵挂。”“更何况,今日卢府遭此灭顶之灾,不是大伙儿所能改变的了的。留下来,不过是多一条无谓的生灵而已。”接着又说:“这样的牺牲,是毫无意义的!甚至于反添徒劳无益。”
大堂里又是一片哀声、叹气、啼哭之声响起。
接着,卢夫人又说:“再说,如员外在天有灵,也是不会让大家这么做的,那更会让卢员外在天有愧的。”“况且,现在情况极危,已没有大伙商榷的时间和余地。”“所以,现在大伙儿都不要再吵闹,听我按排就是!”
卢夫人这么一说,果然议事大堂里,顿时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面面相觑,顿时觉得这次卢府的天,恐怕真的是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