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安坐电梯到达酒店最顶层,总统套房。
这一层只有这么一间总统套房。
任安安走到一扇金灿灿的大门前,没有急着按门铃,而是将包裹住身体的长风衣脱了下来。
脱掉长风衣,取而代之的是一袭过膝的姜黄色连衣裙,连衣裙款式设计不性感,但又不会过于保守,任安安身材玲珑、妖娆,穿什么都将她的好身材尽呈出来。
任安安将风衣搭在手臂上,另一只手伸去按响门铃。
门铃声刚响起,大门“咔嚓”一声开了。
任安安的小手去推开这扇大门,走进房间,进入了房间,房门自带感应装置,自动又关了起来。
奢华的房间开着暖色系的灯光,但不昏暗,光线很明亮,芬芳的花香阵阵扑鼻而来。
这样的暧昧气氛,让任安安的心情顿时恐惧起来,脸色明显苍白下来,怯场又再次从心底蔓延。
裙底下的一双雪白玉腿停止前进,取而代之抖动着向后退。
只是,才后退了三步,又停了下来。
对爸爸的承诺,始终在耳畔清晰的提醒着任安安。
于是任安安继续前进,走进了偌大的大厅。
秦天凛已经到了,人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身上所穿的还是今天的一套西服,整个人轻松、舒服的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举止优雅,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香浓扑鼻。
秦天凛看到任安安来了,将咖啡凑近薄唇轻啜两口。
然后,抿了抿唇,将咖啡放到手边的小茶几上。
秦天凛连喝口咖啡,举止都这么的优雅迷人,任安安承认,她有被吸引到了。
任安安心底激起一阵心动涟漪,大概,任安安不知不觉爱上这个男人,正是因为他有太多的优点了。
可是,这个男人吸引她的这些优点,已经完全变成冷酷无情,卑鄙无耻。
想到这儿,任安安眸底掠过一抹恼羞成怒,态度恶劣相向:“我来,纯粹是为了股分,我必须要跟你约法三章,今晚过后,我表现让你满意了,你必须马上把股分转我,然后,我们再也无拖无欠,互不往来。”
任安安没办法做到,一场身体交易后,还能坦然的面对这个男人,她绝对没有这个勇气。
跟秦天凛继续往来,只会无时无刻提醒着她,为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她有多么的不要脸。
“呵……”秦天凛睨视任安安,冷声嗤笑:“无拖无欠,互不往来,任安安,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才几个小时不见,大抵你真的忘了……”
秦天凛想再度提醒任安安,提醒还未说出口,任安安不打自招抢着说:“我没忘记,我已经白白失去一次机会,现在,我不是来浪费第二次机会的,我是来珍惜这次机会,只是刚刚我提出的条件很有必要,希望你能学会尊重一个女孩子的脆弱心灵。”
“脆弱的心灵。”秦天凛又逮到讥讽任安安的机会,“为了股分,心甘情愿出卖自己的女人,也配叫脆弱?”
秦天凛的讥讽犀利如刀,深深刺痛任安安。
没错,任安安承认,她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了,可这个男人真的太过分了,竟这般侮辱她,完全不给她留一丁点面子。
悲痛使得任安安愤怒,满腔愤怒的她,不惜出言侮辱自己:“对,我不脆弱,我是个特别不简单的坏女人,我脸皮厚,我是个最不要脸的贱女人,贱到要出卖自己的身体,这样,你满意了吗?”
猛地,秦天凛整个人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怒目相向,咆哮如雷:“任安安,你的确贱。”
任安安被震慑,四周都是秦天凛盛怒的气息侵袭着她。
任安安脸色苍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又惹恼秦天凛。
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秦天凛,看着惊弓之鸟般的任安安,冰冷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懊悔情绪,然后落座,再度坐到沙发上。
坐下的秦天凛抬眸再度看了眼任安安,眸中的冰冷已然减弱。
他拿起放在身旁的两份文件,将文件砸到身前的茶几上,响起不容拒绝命令:“想拿到股分,就签了。”
任安安不安的目光立即落到茶几上的两份文件上,心里开始产生各种幻想。
这会是两份股分转让合约吗?
可是,秦天凛说要她的表现呢?
早上在他办公室,那么坚定不移的要看她的表现,她还没有开始表现,怎么可能轻易就让她签股分转让合约。
所以,任安安不排除去想,这两份合约并不是什么股分转让合约,或者是两份什么协议。
完全陷入各种怀疑的任安安,久久没有去拿起合同看的举动。
于是,秦天凛等得不耐烦了,“任安安,我耐性有限。”
秦天凛的催促响起,任安安一回神,生怕秦天凛真的等得不耐烦,真的会收回转让她股分的机会。
慌乱中,任安安立即走近茶几,俯身拿起两份合同,认真翻阅查看。
任安安看着加粗加黑的标题《契约结婚合约》。
“契约结婚?”任安安既诧异又震惊,完全接受不了这份所谓的契约结婚合约。
这份契约结婚合约,真的大大出乎任安安的意料之外,她刚刚幻想了各种可能性,唯独没有想过秦天凛会逼她跟他契约结婚。
果然,这个男人让她越来越捉摸不透,他对付她的手段,真的越来越卑鄙无耻了。
秦天凛对上任安安这副完全无法接受的模样,眸底掠过一抹焦急情绪,“是你求我要股分,给不给的权利在我手上,你若没办法做到让我满意,那我们就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秦天凛不咸不淡说完,优雅的站起身,一副似是要离开的模样。
“为什么?”任安安立即焦急叫住要离开的秦天凛:“为什么要我签契约结婚合约,我不爱你,你不爱我,你认为我们勉强凑合在一起会幸福吗?还是,你这是故意要折磨我?”
“折磨你?”任安安这两个无中生有指控,让秦天凛恼红双眼,咬牙切齿:“任安安,你真的让我很失望,真的很遗憾,我不得不向你宣布,你没机会了,你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
秦天凛坚决说完,再度抬步要离开。
任安安又及时开口说:“对,你就是在折磨我,已经有了安贝儿那个美人在怀,心里也对另一个女人念念不忘,既然不爱我,却要我嫁给你,你不是在折磨我,难不成是爱我吗?”
末了,向房间门口方向迈出几步的秦天凛,立即停止前进的步调,转过身来,长腿一迈一跨便逼近任安安身后。
随即,任安安便跌入一个熟悉的,具有男性气息的怀抱里。
秦天凛强势的将任安安桎梏在怀里,在她耳边暧昧吐语:“不是我爱不爱你,而是你任安安爱我爱得要死。”
秦天凛的话,宛若将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彻底捅破,让任安安浑身绷紧,脸色明显心虚起来。
任安安心情百般的战战兢兢,难道,她的心思被秦天凛看透了,才会这么咬定她爱他。
任安安还未从怔忪中平复不安的情绪。
冷不防地,任安安的耳垂被轻咬了一下,那是最敏感,最承受不起的部位。
任安安一双耳朵迅速火辣辣的,像抹了辣椒汁,绯红一直从耳后根红透了整张小脸,身体越发绷紧、发麻,几乎丧失支撑身体的体力。
秦天凛听着任安安因恐惧而急促起来的深呼吸,不管是恐惧,还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这无疑是最撩人的呼吸频率。
只是,任安安的身体绷得太紧了,她不但没有准备好,而且对他很抗拒。
秦天凛不喜欢这样的强人所难,尤其对方是他重视的任安安。
可是,他舍不得就这么放弃。
他心一直对自己的理智呐喊,他想要这个这个女人,他要得到任安安这个女人,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她都只能完完整整的只属于他一个。
随着秦天凛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初尝这种不可描述经历的任安安,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身体由紧绷到虚软无力,整个人完全瘫软在秦天凛的怀里。
任安安好恨自己,将秦天凛对她挑逗的欢喜表露无遗。
秦天凛完全全神投入,但任安安身体的每个变化,他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他始终相信自己的感觉,任安安是爱他的,只是,这个女人太骄傲了,就喜欢跟他口不对心。
他承认自己也很骄傲,所以,他们俩真的是天生一对。
正当任安安完全投入,秦天凛给予从未有过的刺激与渴望之中,一脸期盼秦天凛接下来的更进一步。
冷不防地,秦天凛的讥讽在耳畔响起:“这就软得受不了了,还不承认你爱我爱得要死。”
宛若一盆冰冷的水将任安安由头顶扑到脚底,被扑着冷水的同时,心也被深深的刺痛。
晴天霹雳的任安安猛然清醒,第一时间用力推开秦天凛,愤怒从心底涌现:“秦天凛,你卑鄙,你恶心,你浑蛋……”
任安安还未骂个痛快,人又再度被秦天凛桎梏在怀里,这一次不是在背后的禁锢,而是面对面的禁锢。
秦天凛再度攻击任安安,贴上她的唇。
这不仅是任安安的初吻,也是秦天凛的初吻,贴上那一刻两人都明显一怔。
只是,任安安对接吻真的完全不懂,秦天凛却是轻车驾熟,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男人天生就是调情高手,女人天生是被掠取的尤物。
震惊的反应过后,任安安这次没有任由秦天凛予以予求,她起劲挣扎,反抗。
任安安将秦天凛推开那一刻,愤怒又再度从心底涌现:“秦天凛,你恶心,别用你那张吻过别的女人的嘴巴吻我。”
因为秦天凛对接吻的熟练,所以,任安安又误会了,秦天凛这熟练的技术是经验所得,于是,任安安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也这样嘴对嘴,就让她觉得很恶心。
很是享受这次初尝的秦天凛,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口中残留着的属于任安安的专属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