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果然出现了,那老奴就只好遵照先皇的旨意,宣布遗诏,也就是将来由哪一位皇子来继承皇位。”吴公公脸色十分严肃的说完这席话,然后看着秋风濯问道:“大皇子,老奴想问问,这个遗诏要不要宣布?大皇子要是觉得老奴脑筋有问题,那老奴马上离开。”
秋风濯咬着牙恨恨的看着吴公公,这个老狐狸,居然来这一手。秋风濯如果说不让他宣布遗诏,那明显就是说明他自己他心虚,要是让他念出遗诏,万一,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那他岂不是一败涂地,倒时候就算用阴谋夺去了皇位,也没有人会臣服他的。
吴公公一直保持着恭敬的姿势不变,等着秋风濯的答复。
而凤希城和骆童谣两个人只是冷眼旁观,他们心里清楚的很,皇上绝对不会把皇位留给秋风濯,最大的可能就是如风。看到秋风濯被吴公公的话问的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时,不禁相视一笑,这姜还是老的辣,看来,他们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只要如风当了皇帝,他们就不用在这样了。
秋风濯看到所有的眼睛都望着自己,知道自己得马上给吴公公一个答复,不然,就这么耗下去,只能让大家对他的看法越来越多。
秋风濯咬咬牙,对着吴公公说道:“我看不必了,父皇那时候龙体不好,老是处在昏迷,虚弱的状态,就算真的留下遗诏,也未必是父皇的真实想法。”
吴公公面色坦然的看着秋风濯,语气不疾不徐的说道:“大皇子错了,这份遗诏不是在先皇生病的时候留下的,而是先皇在十年前留下的。”
“十年前?”所有的人,包括凤希城和骆童谣都惊呆了,先皇居然在十年前就留下了遗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先皇为什么不早早宣召呢?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宣布呢?这样,不就是在制造混乱吗?
秋风濯显然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一下也愣在那,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吴公公,你宣布吧”皇后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的对吴公公说道。
“母后?”秋风濯有些犹豫的叫了一声皇后,他现在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那个遗诏里面究竟写的是什么?
皇后没理会秋风濯,露出一丝令人不解的神情,对着吴公公说都:“宣。”
吴公公恭敬的额首,然后慢慢打开遗诏,大声的念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朕拟此诏书,决议将皇位传给朕之七皇子,秋希城。”
“秋希城?”大家一阵愕然,这个秋希城是……大家慢慢的把目光都集中到凤希城身上。
皇后听到这个结果,身体突然像风中的杨柳,随风摇晃起来,突然皇后仰天大笑,小声是那么凄厉,那么绝望,那么悲痛。
秋风濯脸色难看至极,自己当了这么久的太子,没想到父皇早就有了废除他的心,那自己这些年算什么?父皇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早就想到要把皇位传给凤希城,他早就想到了。
骆童谣此刻难以置信看着吴公公,然后又眼神复杂的看着凤希城,这种情况已经完全出乎他们思维范畴。
凤希城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他不知道皇上原来早就做了打算,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高兴地是,皇上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他,甚至可以说是那么的在意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甚至把皇位传给自己,这一切都让凤希城感动。可是,悲哀的是,皇上虽然在意他,可对他也还是存有疑虑,不然,他不会早就立好了遗诏,却迟迟不肯宣召,就是想考验他,观察他,等到认为凤希城合格了,可以继承皇位了,在宣布他的决定。
这就是一个帝王的心思,这就是一个皇帝十几年的布局,这就是作为一个皇子的悲哀。这也是一个皇家的无情,父不能有父爱,子不能尽享母慈子孝,夫妻不像夫妻,一切都在皇族的光环中被泯灭。
“濯儿,命令你的人立即拿下凤希城,吴庸等人,凤希城,吴庸串通一气,伪造先皇遗诏,试图扰乱朝纲,如此的居心叵测,胆大妄为,理应株连九族。”
秋风濯眨眨眼,一下就明白了母后的意思,立刻一挥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瞬间,上书房又是一片混乱,只不过这次更加的疯狂而已。吴公公的身边不断有人来攻击他,但是都被吴公公身后的太监们一一击败。
凤希城紧紧护着骆童谣,沉着冷静的应对着眼前的局面。皇后和秋风濯站在一起,冷眼看着这一切,现在除了自己的人和凤希城的人在厮杀,吴庸和他带来的人却在一旁观战,除了危及到吴庸的安全的时候,他的人几乎没有动手。
秋风濯开始担心起来,吴庸在宫里这么多年,一直很神秘,行为也古怪,只是因为他一直受到皇上的重用,没有人敢说什么而已。
现在的情况,秋风濯是在不了解吴庸的底细。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绝对不可以小瞧这只老狐狸。
秋风濯向旁边的一个人耳语了几句,那个人点头然后马上离开了。
不一会,上书房外面就被一群弓箭手围住,秋风濯扶着皇后在一群人的保护下,慢慢的要撤出上书房。
骆童谣看到秋风濯和皇后要离开,不禁示意凤希城,凤希城一看,也连忙护着骆童谣离开,可是,秋风濯的人把凤希城的人看的死死的,凤希城和骆童谣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骆童谣不禁有些焦急的看着守在门口的吴公公,看着吴公公稳稳当当,按兵不动的样子,骆童谣急的直跺脚,这个吴公公也太稳了吧。他现在跟个门神似的站在那,真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