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娇娘被她直白得俏脸娇红,小腰一扭,贴着墨菲坐下,“爷……”声音嗲得酥了骨头。
“别别,爷只喜欢男人,你这伪的,可享受不起。”墨菲嘴里如是说着,却捏着她尖尖的下巴不松手,“妞儿,这趟差跑得挺远呀……”
燕娇娘装不下去了,一巴掌打下墨菲的手,“行了,别占便宜了。快说说,爷都发现什么了,跑得跟兔子似的。”
墨菲瞥了墨青一眼,“美人计用得不错。”
墨青脸上噌地一红,“爷!”
燕娇娘年纪虽已不小,这几年在赵顼身边越来越受重用,却也深知伴君如伴虎,更知墨菲对皇上来说有多重要,便不敢再放肆,越发成熟的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爷可别怪他,是奴自己琢磨的。以爷的个性,断不会虎头蛇尾的。”
墨菲含笑瞥她,“心疼了?”
燕娇娘已有八年未见过墨青,当下俏脸越发的红润,“爷说什么呢?奴只是问了问爷在新安待了多久。奴也要去新安走一遭的,爷就心疼心疼奴,给些点拨吧。”
心下却黯然,情知墨青心系墨爷,自然不会再上眼药了。何况……她如今已是皇上的人了,虽不可能有什么名分,但也死了再找男人的心思。谁敢给皇上戴绿帽?
“你去,倒也正是好时候了。不管蔡渭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好了,不可多问。尽快结案就是,有些事……知道得多,不见得就好。”墨菲见她小脸一白,坏笑一声,摸了一把那鼓鼓之处,“快换回去吧,小心勒瘪了。”
燕娇娘娇嗔一声,匆匆告辞。
墨青在她走后,凑过来,欲言又止的。
“行了,她做特务这些年了,若是个傻的,早被人阴得骨头渣都不剩了。”墨菲起身,却被墨青壮着胆子拉住手腕:“爷,我……”
门被推开,梁继进来,目光一凝:“这是……”
墨菲等人在韶州只住了两晚,第三天一大早就继续赶路了。当然,补给又重新充上,还特意买了些能放得住的吊炉饼。暗箱里分出一半的地儿,放了不少干柴,都是墨青劈的,整齐码放着,以防雨天没有用的。
原以为这下可以消停回潮州了,没想到意外总是如影随形,令人防不胜防。这也充分说明了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是何等的有道理。
离开韶州,当天夜里又是露宿,好在早就习惯了。三人如往常一样分工合作,喝过热乎的粥,啃了烧得香香的野兔,三人就钻进车里。不知为何,墨菲要求大家合衣而眠。她只是觉得小心为上,免得真有什么事,会手忙脚乱的。
好在两个男人,对她的话向来奉为圣旨一样,一点疑问都没有的彻底执行。就连骡子都没卸下,若不是墨菲说一夜不睡最伤身子,墨青都不想停下来的。
睡得正香时,墨菲突然就醒了过来,身子才一动,就听到身后的墨青嘘了一声,然后贴着她耳根说外面有人后,悄然钻出车厢。
墨菲坐起身,听到梁继鼾声正香,想了下,便没叫醒他。才打算钻出去赶车,就听到外面有闷哼声响起,随即响起几声口哨,接着车厢似被什么东西砸到一样,嘭嘭几声后有碎瓷落地之声,浓郁的酒香也钻进鼻尖……
“不好,阿继快醒醒……”墨菲心里一紧,随即转身打开一个柜门掏了两把往怀里揣了,拉起还迷糊着的梁继,半拖半抱着往车门冲去……
一道亮光砸到车壁,火光顿时腾起之即,墨菲已经抱着梁继狼狈地滚下车……
墨菲抱着梁继直接滚到阴暗的树后,小声对梁继说:“宝贝儿躲好,千万别出来……”在听到梁继嗯的一声后,提着狼刃便迎了出去,与追踪而至的蒙面人杀在了一处……
挨了一刀解决掉一个后,墨菲钻进阴影中。借着火光,喘息着用帕子加门牙,把左臂上的伤口扎住。
骡儿们终于被火势烤得受不了了,拖着偌大的火球跑了出去……
一道闪电将积压了半日的阴云划开,风卷着雨滴砸落下来……
墨菲抹把脸,犹豫着要不要提醒阿青,注意被雷劈,赤手空拳地打?算了,还是尽快结束战斗吧。
在墨菲又撂倒一个后,墨青那边也结束了战斗。六个,全部死翘翘。墨青翻动尸体找着线索,而墨菲则把落汤鸡似的梁继扶了出来。一对半的……落汤鸡。
梁继的膝盖在落地时磕得不轻。好在是一场急雨,小半个时辰便停了。墨青只翻出一个腰牌,外加几十两银子。把这几人撂到一起,墨青找到完好的两坛雨,浇了上去,点着了。“没事儿,腰带上还有银票呢,还好我早有准备。”她如是安慰着那两个。
墨菲已经把梁继的腿伤处置好了,好在墨青有随身带金创药的习惯,而墨菲的胳臂也重新包扎上了。
三人有些狼狈地继续往前走……应该说是二人,因为梁继被墨青背着。湿透的鞋子踩着泥泞,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走着走着墨菲就笑了起来,而且有些止不住。
原本满心懊悔自己又拖了后腿的梁继,从诧异到情不自禁地跟着笑起,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最后问道:“究竟在笑什么?”
墨菲又哈哈了几声才道:“不知道还跟着笑?我们梁爷长这么大,可有如此狼狈过?”
梁继笑容微止后又会心地一笑,“倒是长大后没有过了。小时候在街上打架斗殴,也鼻青脸肿过。那时白帆还小,倒是常因他惹事。不过,再大些就少了,学会玩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