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问,你好样儿的,但终有一天,我要你臣服在我的身下!梁永能想到此,脚下一紧,速度加快了许多。
当他终于气喘吁吁地回到码头时,船上的亲卫都好奇地看着他。将军的马呢?要知道自打改走了水路,船上可就将军那一匹马呀?这接人的怎么连马都给接没了?
梁永能也顾不上狼狈了,一跳上船就大喊,“开船开船,全速回返!”
当他泡去一身臭汗后,却突然笑了,暗骂:阿问你太坏了,若你为将,还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然后反身趴上浴桶边,嘴角微翘,臭丫头,你还是有些在意我的吧,不然也不会提醒我了。
回到山庄的墨菲,被梁继狠狠地搂住,止不住的颤着,“媳妇,你跑哪儿去了?”
路上墨菲已经跟墨青吩咐过,不许提梁永能的事,所以墨青现在是一问三不知。白鹤问了几句便不知声了,反正姑娘平安回来了,还拐了匹宝马,至于怎么来的……管那么多干啥?以后盯紧些就是了。
梁继失而复得的心,无比激荡,连多了匹马也没注意到。让人抬了软桥过来,一路护送着回去了……
他的心哪,操不够的操,他的头发呀,必定是早早的染上风霜,这样的媳妇,可真是……千载难逢!
回到卧室,梁继张罗来热水,抱着媳妇泡了一会儿,反复思考着要不要追问。那披风染上的淡淡腥膻味儿,莫不是那人?又觉得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那人远在千里之外,身份高贵,哪会涉险跑过来?
墨菲则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借此机会灭了他。如此,是不是就能避免一场大战?可真要让他在北宋境内丢了性命,那梁太后没准儿红颜一怒,直接打马杀过来了。真要是那样,自己倒成了罪魁祸首。
哎呀,真是纠结,那梁永能对自己也不算……太坏,这样就要了他命,会不会太过分了?
要不,给种朴去个信儿,至于结果如何……只当梁永能命中有此一劫吧,闯过去就是他命不该绝。对,就这么办……
“媳妇,你做什么去?”梁继搂住欲爬出去的墨菲。
“写信。”墨菲拍掉腰上的手,阻止了那欲上爬的势头,怎么跟他……一样?
“这么晚了,明天再写吧。”梁继犯酸地想,莫不是来的真是哪个情敌?
“媳妇,外面怎么多了一匹马?看样子还挺不错的……”
墨菲看着撅着小屁屁扒窗望的梁继,不由升起一股邪念……
“媳妇……你那什么眼神?”梁继久等不到答案,一回头,却差点儿被那吓到,“干嘛那么看我?”
墨菲幽幽垂下眼,“没事儿。”她绝不会说,那样完美的臀型,真是正宗的帝王受呀……他怎么这么没有自觉?再配上那张脸,难怪梁永能说他长了一张女人脸,就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粉嘟嘟的嫩唇,足以让基哥们疯狂。
他怎么就不显老呢?难道偷吃羊胎了?
梁继凭直觉认为媳妇这会儿又不纯洁了,身子一颤就缩了回来,“媳妇,夫人……真瘆得慌。”他完全忘记了刚刚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
“乖。”墨菲勾倒他,“我这不是练习一下什么是脉脉含情嘛,大概尺度一时没掌控好。”
“咱不练了成不?不会就不会吧,别难为了。”梁继很想泪奔。自从媳妇那夜回来后,明显有些不对路。自己不过是大脑一热说了句从未看过她脉脉含情地眼神,她就如此吓了自己好几天。这都要回东京了,咋还是这么的……执着?
“我这人,一向活得认真。”墨菲抬手拿掉他头上的玉簪,打乱他的发髻,一下下用绿色环保天然五指梳,理顺着那柔滑的发丝,如同给猫儿挠痒一般,“夫君心有不满,便是为妻做得不够好,岂可不知悔改。”
梁继侧身趴在媳妇的腿上,耳朵贴着那已经有些圆润的肚皮,边摸边在心里面默念:儿子,你告诉爹,你娘这是肿么了?
墨菲靠着厚垫,梁继一遍遍地摸着她的肚皮,她就一下下理着他的发,虽然在外人眼里有些诧异,但不可否认,这一刻的气氛是相当的……和谐。
小兰受不了了,顶着通红的小脸蛋钻出车厢,坐在驾车的墨青身边。
墨青看了眼小兰,车里有那么热吗,脸红成那样?那主子是不是也热了,要不要把帘子挑起来?
“主子也吹吹风,凉快一下吧。”他才卷起一多半的帘子,就被那囧异的一幕打败了,手一僵,帘子就吧嗒一声落了下来。
小兰好不容易把脸上的热散了,回头一见阿青哥的傻相,扑哧一声笑出来。
墨青借由这笑声把瞬间离体的三魂七魄都召了回来,默默地转身坐好,啪地甩了下长鞭,却没有刚才的响脆。
原来,主子喜欢的是那样的男人?他眼前不断浮现着刚刚的一幕。虽然看上去很唯美,但好像很别扭。难道不应该是二爷坐在那里,轻抚着主子的后脑勺?不过,主子这样,真的很强大呢,呵呵,二爷居然……他居然可以为主子做到这种地步!原本浮出嘴角的几丝笑意,立时僵住了。
小兰痴迷地看着阿青哥的俊脸。他笑了?真俊哪……呃,怎么又难过了?虽然没有眼泪流出来,但小兰就是觉得他在流泪,心里面的。
白鹤扭过脸,目视着前方。这傻小子,还是这样的执迷不悟吗?姑爷确实有姑爷的不足,但有一点,那傻小子是比不了的。那就是姑爷……可以为了姑娘不要脸。刚刚那一幕,虽没看得太清,但却透出无比的温馨。傻小子没有机会打败姑爷的,因为姑爷对姑娘的爱,不比他少,只比他更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