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央摆手:“你先回去吧!若是这刺客缉拿不到,你们提头来见!”
轻狂欠身行礼,小步退出屋外。然后决然转身离开。
原先他还行得不快不慢,到然后越走越快,再到小跑起来,他还嫌太慢,这路程太过漫长,他直接借着轻功飞到墙头之上,往下一跳,以最快的方式回到了莫遥的偏院。
他要见莫遥,他要亲眼看见她,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如何了!
他如何都没想到为了那个夜凌央,莫遥会不顾一切的伤了自己。
他原先想的计策并非如此,只是让红萼假扮莫遥,他与红萼简单制造一场混乱,届时夜凌央正殿的守卫松懈,他先帮莫遥探清情况,然后莫遥再入夜凌央主屋。
谁知,莫遥听完他的计策蹙眉良久,沉吟片刻后否定了他的计划,她想到了一个更决绝更万无一失的计策。
她真的很聪明,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同意她的计策,所以在他还未来的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她就披手夺过了他的剑,对着自己的手臂一划,血液沽沽而涌。
她就眼神坚决,容不得他说一个不字,他们甚至还来不及知会红萼与红豆。
她被血染的手臂太过刺眼,轻狂别无他法,只能配合她演一出戏。
如今,他要替她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他如今最担心的还是她的伤,她虽然医术精湛,但对自己的身体却不甚关心。
偏院的人早已被红萼遣退,现在屋里就只剩红豆于红萼以及受伤的莫遥。
轻狂来到门前,深吸一口气再徐徐吐出,做了充足的准备,他才伸手推开了房门。
门还未关紧,一个花瓶朝着轻狂砸来,砸在轻狂脚下,碎片飞向各处。
红豆转头凶狠的盯着轻狂,眼神倔强,若不是有红萼在一旁拦着,她都要将他打趴:“你还知道回来!”
未语泪先行,一句话还未说完,一行清泪从红豆眼眶中划落,哭得泣不成声:“轻狂,你明明知道她倔强,你不拦着就算了,你凭什么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纵容她对自己下毒手!别忘了,她也是你的主子!”
轻狂盯着眼前的碎片不语,没有一丝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莫遥从床里探出头,看着一言不发的轻狂叹了口气:“我来替他辩解吧!首先这是我一意孤行的,他也是被逼无奈的,而且,这伤是我自己下手划的,不重,伤口也不深,只是为了骗过王府侍卫的人!”
气头上的红豆完全不想与莫遥说话。
莫遥抬起另一只为受伤的手,摸摸红豆的头,脸上的笑是她们常见的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我是学医的啊,我自己能没点分寸吗!这只是看着吓人,但没伤到筋骨的,没事啦!你们也应该看的出来的!”
红豆红萼两人自小跟在莫遥身边,自然也是懂得些医理,她们也明白莫遥说的事实,只是关心则乱罢了,看不得自己一直视为亲人的人受伤,哪怕是一点点,还是为了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