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胥君有片刻的呆愣。
又问：“五百年前，你为什么没有回到北城？”
曹轩自嘲道：“因为我死了。”
刚说没几句就开始扯淡！
廉胥君不想理他了。
“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啊！”
曹轩道：“不信我就别跟我一起来。”
我特么有的选吗！
“老娘身家性命都在你手上了，发几句牢骚都不行吗？”
回想着恢复记忆之前他们的相处，曹轩背对她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他的确混蛋过，可他也真的真诚过，人生那么长，谁还没犯过错呢？
只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小君，当初……”对不起，背叛了你，伤害了你……
四道天柱被压下去，云层停止了翻涌，廉胥君一看有戏，连忙加大了输出。
她知道空间里在震荡，要不是系统保证有人分担的情况下空间不会有问题，她一定会先把里面的重要物品都先拿出来！咬着牙继续，一边关注着空间动静，准备稍有不对就把那四位女娲族先转移了，一边死死盯着天柱。
与天柱沟通之后，她能感受到天道对魔人一族的不满，也能隐隐约约懵懂的探知到一些说不清楚的事情。
她“看”到了那位带领全族背叛天道的城主，感受到他自以为正确的带着族人向所谓的“强大之路”上走，看着他们布下天柱，试图偷走其余三国的力量，看着他受到反噬，全族跟着遭殃。
也看到曹轩出现。
一开始，他也是真的想做好城主的善后。
但是太难了。
魔人一族的心性已定，贪婪、自私、暴戾，他找不到美好的词可以形容他们，却也曾经努力想帮助他们。
他是功成身就时落入北城，却在人生最巅峰被系统告知他得到的，只是为了这一场失去。
他自然心不甘情不愿，他本就不是个付出型的人，拒绝的理所当然。
可他也并没有放弃北城，说是为了一城之主的骄傲也好，被他们当做信仰的成就感也好，他也是努力过的，他将那四名女娲族安置在神庙，弄出了通道，也弄出了诅咒，最终却做错了选择。
要不是那颗涅槃果，他就真的消失了。
廉胥君这才知道，原来他说的“死了”，不是一句玩笑。
注意到她的视线，曹轩翘起嘴角：“怎么，还是觉得我比较好，要来我身边了？”
廉胥君呵呵远目，给他在身前凝了一道冰做的镜子。
曹轩不得不告诉自己，要冷静！
刚刚的话未尝没有真心，他早该知道的，她不会选择他，早在上一世，他们就没可能了，或许能傻乎乎将自己交给他的，只有那条笨鱼……
想到她，眼前就真的出现了她的模样。
三国虽然没有遭受毁灭性打击，可也乱成了一团。
水族的冬天是很难熬的，因为维持不了人形的他们就只能生活在水里，海水逆流的太突然，花粉一下子被冲散了，他们只好求助于其他西鹜国人，大家都在慌乱，又因为没了鬼门放松警惕，堂堂三公主居然就这么被几个胆大包天的修士掳走了！
白莲儿扶着腰，脸色苍白的扇了眼前人一巴掌。
“敢惹姑奶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