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明明是自己说的,可听到他的话,心脏还是一疼。
“求之不得!”
吼完,安颜抓起衣架上的双肩包,夺门而出。
麒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直到门被狠狠的甩上,他才回过神。
扫过露出一个缝的客房门,麒麟慢慢的上了楼。
一进去,就进了浴室。
花洒下的男人,紧闭着双眼,眉头蹙起。
对于安颜……的确像她所说的那样。
他一直都觉得安颜贴上了他南宫麒麟的标记,是他的所有物。
因为她从不会放弃她对自己的喜欢。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站在他这边。
而自己呢?
好像,也的确像他姐说的那样,太作了。不会去回头看那个等他的人,不会主动去爱。
放不下那所谓的面子。
人就是这样吧,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
再睁看眼睛,眼底已经泛起了泪花。
或许,真的是我错了吧……
*
于此同时,港岛,港城。
D组织总部的所在地。
组织的全名是,Demons。
翻译为,恶魔。
D组织是道上一个很神秘的组织。
当年慕笙歌为了抵抗南宫家而加入的,每一次出动任务都以Rose的名字行动的。
组织的领导人是Sky,一个中外混血的男人,硬朗帅气的军火大佬。
D组织和麒麟也长期合作,目的是将左氏端了,然后将南宫耀踹下台,强强联手。
六年前,慕笙歌没有在黎阳上大学,而是去了他和她最喜欢的一个地方—港城。
这个城市靠着东海,又在南方,很暖和。
而这里的经济发展也很快,现在已经可以和黎阳相媲美了。
此时此刻,港城机场。
一个女人穿着黑色运动衣,坐在行李箱上,扎着高高的马尾,嘴里嚼着口香糖,还时不时的吹个泡泡。
“Sky哥,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是你小情人儿吗?”
时九停了停,问向她身后的人。
不远处,一个一米九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运动裤,正一步步的走来,墨色的发下那深邃的灰色眼眸高挺的鼻梁,和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
“三角洲差点被贩卖的女孩,会玩儿枪,我就救回来了,你别想多。”
“那个啥,Sky哥我问个有点冒犯的问题。”
Sky挑眉望着她。
“你的真名是?”
其实道上的人很少有真名字,但他们这群人已经相处多年了,却没有人知道Sky的真名。
他没有说话,而是冲时九挥挥手,“行了,你快去过安检吧,一会儿晚了。”
时九站起身,“我走了哦。”
而Sky却在哪里站了许久。
他已经十多年没用过那个名字了。
那个肮脏的姓氏他再也不想听见。那令人作呕的家族和社会,他再也不想涉及。他也不想再经听到那个名字了。就让它成为永远的过去吧。
看向机场外那一片蓝天。
妈,我如你所愿了。
我会为你报仇的。
Sky的手攥成拳头,眼底泛红。
此时机场传来骚动。
“让开!让开!”
而机场的一侧,一群黑衣人正在走来。
很快,他们分散开来,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
Sky很快就注意到了,凤眸微眯。
就在昨天夜里,道上发了一道追杀令,追杀反恐组织的一位女性。
据说是惹到了道上的哪个大少爷。
看来这港城是要变天了。
*
晚上九点多。
慕笙歌早早的躺在阳台上的软床上等待着翻墙的人。
就在她困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猛然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尽管声音很小。
揉了揉眼睛,慕笙歌支起身子,看向楼下。
其实澜湾的安全系统是很好的,但对于时九这样的身手是没什么用的。再加上慕笙歌给她的图纸,她很轻松的躲避了摄像头。
“来了。”慕笙歌看着翻墙动作敏捷的人,“你行李呢?”
三下两下爬上了二楼,“放门卫了,说是澜湾第七栋别墅的行李。”
“明天你再去领。”打开阳台的门,两人走进卧室,“你早点洗洗睡吧。”
说着已经把时九送到大卧室的门口,然后指了指左手边的第二个房间,“我给你收拾好了,晚安。”
“晚安。”说罢,慕笙歌关上了门。
门外时九却没有乖乖睡觉,而是去了楼下,走到一半,她便听见了嬉闹声。
想了想,时九收回来脚,准备回到卧室,可没想到碰到了人。
不是别人,是薄延安。
“嗯?刚来吗?”
“嗯,你不是明天执行任务吗?改到今晚了?”
薄延安抓了抓头发,“没有,有点渴下去喝点水。”
“哦,那你帮我倒一杯吧。”
“行啊,你是哪个屋?”
时九指了指挨着楼梯的那一间道:“就这旁边那间,谢谢了。”
说完,转身上了楼。
薄延安下楼后,给时九倒了杯水,就让许哲送去了。
江洲忍不住问:“安哥,楼上谁来了?”
“时九来了。”
“我擦,这女魔头怎么来了?!”
敲敲他的脑袋道:“声音小点儿。”
“安哥,你干嘛让许哲去送啊?他俩不对盘的啊。”
薄延安冲他挑眉道:“你不是情场高手吗?”
江洲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是撩妹高手。”
眼角抽了抽,薄延安选择回房睡觉,“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晚安。”
而在薄延安路过第二个房间的时候,里面发出了一声猫一般的叫声。
这当然不会让人在意,因为慕笙歌家有一只白色的苏格兰折耳猫。
而房间内,却是不一样的光景。
时九被许哲按在墙上,带着不满的眼神紧紧锁住她。
“哟,这么热情做什么?”时九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道:“别那么急呀,许哥哥,长夜漫漫啊……”
时九在他来前就察觉到了,来人是谁,她也听出来了。
尽管她只是一个枪械设计师。
许哲则是掐住她的脖子,盯着她冷声道:“你来做什么,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我不想再见到你……
时九心脏骤然一缩,一丝苦涩漫上心头。
六年了,一切都过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