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来跟大家说说,睡地板感觉如何?”
要知道,这南宫大少爷可是没睡过地铺的。
再说了,他昨晚睡的可不是地铺,是木地板,地板!
没有铺被子,也没有盖被子。
南宫麒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然后嘴里蹦出几个字:“相当不错。”
“噗—咳咳咳……”
慕笙歌抬手拍拍江洲的背,“乖乖的,你可别咳死在我家了。”
说罢,江洲咳的更狠了。
给了他后背一拳,慕笙歌就去卫生间拿抹布了。
麒麟黑着张脸去厨房里拿吃的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闹了一上午。
到了下午,慕笙歌躺在沙发上戴着耳机,聊着天。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慕笙歌拿下右耳处的耳机,半撑起身子问道:“颜颜,商场衣服打折了,去逛么?”
安颜摇摇头。
皱皱眉,“看电影么?”
再次摇头。
“游乐场?电玩城?精品店?”
地上,打完一局游戏的麒麟开口道:“姐,咱们这儿有小吃街吧。”
一句话,安颜的眼睛“bulingbuling”的冒着光。
好吧,原来是个十足的吃货。
“那个,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
薄延安摇摇手道:“我明天执行任务。”
一旁的江洲叼着烟,想也不想道:“夜店。”
麒麟放下手机,“电玩城。”
慕笙歌半扶着额,看向一旁安静的许哲。
许哲是个孤儿,性子比较冷,长得很斯文,文文弱弱的样子到是很符合他的职业。
组织里的枪械设计师时九,总叫他许木头。
时九八岁认识他,在孤儿院一起长大,在她十四岁那年有人将许哲领养了。
而时九的一个朋友还在等他接她出去,可他再也没来过。
最后那个女孩死了。
那年她十六岁,他十八岁。
而时九还被扣上了犯罪嫌疑人的帽子。
两个人可以说,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感受到了慕笙歌的目光,许哲抬起头道:“你们去吧,我在儿看着好了。”
“那好吧,你自己看,我到时候给你留把钥匙。”
“嗯。”
收回视线,“那我去安排一下。”说罢,慕笙歌给那人回了消息。
“果然不去,你来吧。”
联系人是……时九。
那边的人秒回:“那行,我自己翻进去,给我开个窗户就好了。”
噗嗤,这丫头还是这样,不走正门。
“二楼南侧有个阳台,你自己看着办,我去睡午觉了,午安。”
发完消息,慕笙歌起身上楼了。
慕笙歌来月事的时候,作息时间基本可以说是老年人的作息时间。
然而,此时的楼下却很是热闹。
“安颜我跟你说,南宫今天早上下来脸一直是黑的。”
“闭嘴。”麒麟斜眼瞪着他。
安颜听了小脸红扑扑的,坐在那儿直搓手。
“喵—”
小豆花纵身一跃,跳上了沙发,跑到在安颜的腿上蹭了蹭,随后就卧那儿了。
“笙歌姐这猫还怪喜欢你的,我以前来,差点被它给抓着。”
揉揉豆花的小脑袋。
“当然了,你那么风流,小豆花肯定抓你了。”安颜抱着豆花爱不释手。
江洲转过头,伸手要去捏她脸,安颜举起小豆花正对着他。
“喵呜!”
豆花防备的看着他,小爪子在空中狠狠的抓了一下。
江洲赶忙收起手,气呼呼的道:“妈的,你个小丫头!”
安颜冲他做了个鬼脸。
“颜颜你不怕下次医学研究会他不带你了。”
“哼,我跟卿哥去。”唐苏哼唧唧道。
麒麟剑眉微蹙,“你什么时候还认了个哥?”
“就是上次爆发瘟疫的时候,我去给江洲打下手,认识的。叫顾卿是个黎阳人。”
邪笑了下,麒麟道:“巧了,我姐那个闺蜜的未婚夫就叫顾卿,也是医生,在—”
“中心医院上班。”两个人异口同声。
……
客厅突然安静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和……某人身上散发出的醋味儿。
“你打个下手,都能把人家打听那么清楚,你要是当个主治医生,是不是都能把人家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一遍呀,嗯?”麒麟微怒。
安颜嘟嘟嘴,“交个朋友不行吗?你……”管我。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麒麟打断了。
“交朋友?你交男朋友啊?你就这么饥不择食?人家都有家室了,你也要插一脚。怎么,你很缺男人是吗。”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视野模糊起来。
坐在地上的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看情况不妙,许哲抱着他的笔记本轻声轻步的跑到了一楼的客房。
“我去上个厕所。”说罢,薄延安躲进了许哲进的房间。
江洲更聪明,偷偷点了个联系人,刚打出去,就挂断。
两秒后……
“我去接个电话。”
随后也跑进了刚刚的客房。
三个人在客房里互相交流了眼神,然后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要你管我吗?一直都是我单相思,你只把我当作你的东西来看,从来就……”
“你闭嘴!”麒麟瞪着她,“我不能管你吗?”
“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我!”安颜的小脸上划过一道泪痕,吸了吸鼻子,将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道:“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或者是未婚妻。你一直都认为我是你的一样物品,别人不能窥视、夺走……或是占为己有!这只不过是你的占有欲在作崇罢了!因为你认为我一直都会喜欢你,不论你喜不喜欢我。你认为我会一直像一个甩不掉的牛皮糖,只会粘着你。”摸了把眼泪,“你想错了,从今天往后,我安颜,不会再跟着你了。”
“开心吗?”看着麒麟表情逐渐变僵,安颜扯了扯嘴角再次出声:“怎么,你难道觉得没了我这个小鬼头,生活会变得无趣?”
麒麟蓦地捏住她的下巴,“没有你,我的世界更加精彩!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说罢,看着她湿漉漉的杏眼心底不由升起一丝愧疚。
甩开她的下巴指着大门道:“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别让我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