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嬗痛苦的垂着脑袋,低吟,此时的她哪怕是呼吸一下,都疼痛万分。
这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而豆怜仅仅只是刚刚插上了一个琵琶钩而已。
之前的拶指,那个用力夹她十指的刑法她都熬过来了,她不相信,这个她会熬不过去……
她流着泪,嘶喊的声音是如此的难听。豆怜总有办法治好她的失声,治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痛苦的尖叫。
而她达到了。
琵琶钩带给她的疼痛,是前所未有的。它就那样把你固定在那里,动弹不得,一动就想立刻去死。
秦红嬗苍白的脸上终于是扬不起什么笑容了,她小心翼翼的喘着气,心里已经把豆怜撕成纸片了。
如果她能逃得出去的话,她不介意把豆怜用在她身上的所有刑法用在她的身上。前提是,如果她能逃得出去的话。
就这样,她被绑在绞刑架上用琵琶钩贯穿琵琶骨整整十七天,加上之前被关的那七天,她已经在这个惨无人道的地方待了二十四天。
再加上今天,已经是二十五天了。
秦红嬗尽量的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好让自己的肩胛骨没有那么疼。
而豆怜看着奄奄一息的她,自知是不能把人家给弄死,于是只好把剩下一个琵琶钩扔到了一旁。
她对这个女人用刑,其实根本就没有经过边无宴的同意。但是没有关系,既然边无宴都已经把这个女人扔到这里来了,那么动她几下,顶多被责怪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充满了自信的豆怜,胸膛都挺了不少,趾高气昂的上前,右手捏着秦红嬗的下巴,左手在她的脸上拍了拍。
然后道:“好了,问了几天的问题,我们该谈谈重点了。答的不好,你的左肩也会被琵琶钩贯穿的。这有多疼,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说完,她找了一根绳子,一头系在秦红嬗的头发上,一头系在了绞刑架的顶端,让秦红嬗不得不仰着头看她。
有了对视,豆怜问起话来也轻快了许多:“我问你,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也是我一开始就问了的问题。”
“你说你是孤儿,来京城中只是为了游山玩水,可是你一个弱女子,哪来的机会遇见五皇子和尊王爷?”
“五皇子,可是正四品的辅国尊皇子,而尊王爷,更是高不可攀,你说你没有目的,却偏偏碰见了两位位高权重、不可招惹的爷,你觉得我信吗?”
秦红嬗相信,她要是说“信”的话,她会被打死的,于是她艰难的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豆怜见了,轻蔑的看着她:“你看吧,你也不信。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相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些日子应该懂得够多了。”
闻言,秦红嬗抬眸,看着那不可一世的豆怜,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豆怜以为她无法开口,想要掰开她的嘴检查她的喉咙,却被秦红嬗吐了一脸的血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前一秒还好好的秦红嬗,后一秒突然开始不停的咳嗽,血液混着汗水不停的流,就连口腔中,也充满了铁锈的味道。
她失去血色的脸因为咳嗽变得通红,她这一咳,就停不下来了。
而且她的心脏那里,开始剧烈的疼痛。
豆怜的刑法,引发了原主身上的隐疾,并且她一咳嗽,身体就不得不动一下,于是就牵引着肩膀,导致了她不止是喉咙和心脏疼,就连肩膀也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