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你看,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候子荼看着床榻上的人,她肌肤上的那些疙瘩越发得严重起来,在蔓延的同时,那些疙瘩还在变得深红。
见此情况,壑的心立刻就悬了起来。
“我真不明白,为了这个丫头,你竟然让如去送死。”壑对着烙毫不客气的启口,目光只是扫了一下床榻边上的候子荼。
子荼的面容上露出了自责。
烙没有说什么话,而是盯着床上昏迷着的如,忽然伸出了右手,悬在了半空中,而在同时,如的身体开始在结冰。
子荼立刻站了起来,看到如的全身瞬间都被冰给牢牢地包裹住了,便立刻启口问着烙:“你有办法治她?”。
“看来只能靠倾天珠了。”烙突然启口。
“可你去哪儿找?”壑启口问。
“我知道在哪里。”子荼立刻启口,然后接着说:“在文彦哥哥那里,可我一直都没有想到方法怎样让文彦哥哥拿出来”。
“又在白无阁。”壑冷哼了一声,发现了很多的事情好像都跟白无阁有关系。
“我们不该放兮堂主走的。”子荼露出了担忧的面容。
“我已经说过了,倾天珠你必须自己拿到”烙再次说着,然后继续解释着:“更何况,即使找到了倾天珠,也不知道如何打开倾天珠。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将她冰封起来,延缓毒性的发作”。
“让她去拿。你这话说的,好像如很不重要似的。”壑突然对烙充满了敌意。
“她当然重要,只不过,我们就算拿到了倾天珠,但不知道使用的方法,也相当于没有。”烙继续解释着,然后再次启口:“况且,兮堂主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子荼惊讶的问。
“这里是我的地盘,有谁死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烙对着候子荼启口,然后继续启口:“从我在雪地里见到风堂主的那一刻起,我就看出了风堂主眼里的杀意,即使风堂主掩饰的近乎完美”。
“他是白无阁的人,为什么要杀兮堂主?”子荼疑惑的启口问。
烙只是摇摇头,目光里也流露出一丝疑惑。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还想要怎样。”壑突然间有些愤怒起来,然后立刻冷冷的脱口:“既然知道倾天珠在照文彦的手里,那就先拿过来在说。”语罢,立刻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你去了只会大打出手,让我去。”烙用一只手拦住了壑,立刻启口说道,然后继续对着壑启口:“我有办法”。
“你不让这个丫头去拿了么。”壑又扫了一眼候子荼,然后启口问着烙。
“这件事情我先帮你完成,以后我在给你其他的任务。”烙放下了拦住壑的手,然后侧过脸去,对着候子荼平静的启口。
候子荼只是点了点头。
“你们先照看着如,我先走了。”烙平静的启口,然后,只在一刹那间快速消失在了屋里。
壑的目光只停留在了门外一会儿,便把视线转向了候子荼,然后坐在了凳子上,双眼注视着候子荼。
“你看着我干什么?”候子荼只是觉得有些不自在,然后启口问着壑。
“我只是在看,是什么样子的女子能够让痴遭受到那样的惩罚。”壑突然平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平淡的启口:“不过也没有关系,混沌毕竟是他常年待的地方,被罚几千年不出来其实也无所谓”。
“你认识痴?”候子荼的心立刻悬了起来,然后走进了壑。
“当然认识,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呢。”壑为她突然的激动感到好笑起来,然后继续开口:“你这么紧张干嘛,难道想和你的老情人再见上一面?”。
“老情人?”候子荼疑惑的脱口。
“难道不对么,你的魂魄待在混沌八年,痴私自把你放了出来,为了你,痴甘愿被困千年,说你不是痴的老情人,我还真是不信。”壑倒是奇怪候子荼的疑惑。
“你告诉我,那八年里,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候子荼突然抓着壑的手臂,看起来十分着急的想要知道。
“你不记得了?”壑倒是惊讶了起来,然后站了起来,接着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然后突然无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对着候子荼启口:“看来,这个痴还隐瞒了我们不少的事呢”。
“你知道我那八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么?”候子荼再次问了一下壑。
“我也是你被痴私自放走了才知道的你,当时你被称作立,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不过,你被放走的这件事那在我们孑渡可算是出了名了。”壑倒是不介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候子荼,在看见候子荼失落的面容后,壑又再度启口:“看你的样子,不是那么容易被驯服的人,你是怎样才肯当烙的徒弟的?”。
“他知道我的一切!”候子荼肯定的脱口。
“怎么可能呢,他跟我一样也只知道你被痴放出来的事,说不定,烙也没有见过你,你肯定是搞错了。”壑说得平淡。
“我想四处走一走。”候子荼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话,而是突然平静的启口,接着直接缓慢的走出了门口。
壑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心底想着痴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然后便靠近了床榻,陪伴着如。
屋外的雪已经融化了许多了,那树梢上还时不时滴下几滴雪融化的水滴。
候子荼走在路上,目光只是四处扫了一边,心情有一些低落。
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那八年来的记忆对于她来说好像重要,又好像不重要。
她曾经想要放弃过,但是今天听到痴这个人的时候,她的渴望又被强烈的激发了出来。
走着走着,她的目光便在前方停了下来。
前方不远处,地面上好像趴着一个人。
她立刻跑向了前方,靠近了那趴在地上的人,这一靠近,她便发现了地上的人腹部上有一个大洞,而地面上有着一大滩血迹。
她将那尸体翻了过来。
“兮堂主!”候子荼立刻在心底喃喃,虽然听到烙提到过兮堂主已经死了,但看到尸体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些的惊讶的。
“真的没想到,你就这么死了,我跟本就还没有好好折磨你呢。”候子荼冷冷的在心底喃喃,然后继续想到:“不过,当年我救你的时候,虽然认不清你的面容,但那个时候的你看起来也是杀气腾腾的。我不知道你的故事,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知道你的故事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人会去刻意的了解你”。
“不如我来帮你证明你想要证明的东西?”候子荼突然坐在了地上,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着兮堂主的尸体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兮堂主,然后头转向了天的另一边。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在许多树的顶端,风也开始吹起了它们的枝叶,这样的景色,在加上灰暗的天空,看起来,显得十分的荒凉和孤寂。
白无阁外。
在大门的顶端上,吊挂着孟袭,而地面之上的门口,站着两名守卫,时不时观察着四周。
他看起来奄奄一息,眼皮一下半睁开一下半闭着,似乎已经没有多少气息了。
一支箭突然射中了吊挂着的孟袭,那箭十分得快,让站在门口的守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吊挂着的人便已经被一箭射穿。
“快,把他放下来。”其中一名站着的守卫突然对着另一名守卫启口,然后自己跑出了街道上,四处观察着,但什么也没有发现,然后,只好回到了白无阁的门口。
“他怎么样了?”回来的人问着已经把孟袭放下的守卫。
“他死了!”半跪在地上的守卫立刻回答。
“什么。”站着的守卫突然惊讶,然后也半跪在地,扒开孟袭胸前的衣服,原本只是想看看伤口的情况,结果却看到了孟袭胸前的标志。
“原来他是秋十的人!”那两名守卫立刻异口同声的启口。
此刻,明帮主正在水池的边上,用朱砂喂着那几条紫色的鱼儿,而一旁站着的是风堂主,目光却是在明帮主身上的。
“你说兮堂主死了,被孑渡的人杀了?”明帮主平静的启口,但语气里却是冰冷的。
“是的。”风堂主立刻肯定的启口回答。
“那你怎么活着。”明帮主再次平静的启口,语气依旧冰冷。
“他被那个叫烙的人给抓走了,看他的打扮像是上次在升楼阁救人的那个人,他说叫我们拿倾天珠交换兮堂主,我想,他之所以放我走,是因为想让我回来带话。”风堂主启口说着。
“你刚刚不是说兮堂主死了么。”明帮主依旧平静的问。
“是的,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们没有倾天珠,也更不会去换人。”风堂主启口回答着,然后继续启口:“所以,他只能被孑渡的人杀死”。
“他们为什么说倾天珠在我们手上呢。”明帮主说着,但面容上没有疑惑的表情,这句话像是在说给风堂主听的。
“依我看,倾天珠真的在我们白无阁里。”风堂主说的平静,没有直接明说什么。
“帮主······”有两名男子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走上来的是两名守卫,拖着孟袭的尸体走到了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