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君家,躺在床上,战七锦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她曾经所谓的那个一人之下,就是皇太子皎。
皎的父亲已经坐在那个王位上长达四百年了,皎需要谋反篡位,而至关重要的一步是武力。
而她,只有她,是帝国年轻一代最优秀的杀人机器。
一百年内,没有人能取代她。
所以,有人选择杀死她。
可惜,她是皎亲自选用的战姬,皎怎么会让她轻易死去。
但她不明白,她的原身已经陨灭了,她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强大的体能和能源了,她什么也没有,仅有的只是龙傲天。
可是,它的能量也非常不稳定了。
在地球他是有用,可在从前的星球,根本派不上用场。
不对,也许就是要在这样。
在地球上有用……
战七锦想的头疼,不知过了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嗡嗡——
她从床上探出一只手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哑着声问话:“谁?”
那边异常的安静,还有低低的啜泣声,有人沉重的呼吸着,半晌才扯开嗓子大骂道:“战七锦你他妈要不要脸!”
女人。
还是认识她的。
她从床上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不紧不慢地回道:“你谁。”
盛莞莞拍掉上前来抽走她电话的手,心疼地看了一眼在ktv角落里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任友由,恶声恶气回道:“盛莞莞!”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你怎么敢抢别人的未婚夫?你知不知道羞耻两字怎么写?!”
未婚夫。
这三个字令她瞬间清醒,战七锦皱着眉,“未婚夫?君一臣?”
盛莞莞被她的语气气的一个倒仰,“君一臣是任友由的未婚夫!你知不知道!你还装无辜!”
她脸色沉了一下,他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战七锦按了下跳动的太阳穴,低声道:“你们在哪里?”
盛莞莞正等着她这句话,扬声报下地址后就掐断了电话。
她把手机扔回,不知道砸到了哪个倒霉蛋的脑袋,惹了一声痛喊。
盛莞莞猛地回头,瞪了一眼声源处的人,“闭嘴!”
她又顾及自己难过的不成样的好友,只是骂了一句就急急抬脚走到角落里去,一把揽过不断抽噎的任友由,轻声哄道:“不哭啊,不哭啊,我已经把人叫过来了……”
战七锦看了一眼挂在一边的针织外套,啧了一声,从衣柜里抽出一件自己的套上,就开门朝外走。
已经是深夜,君家本来也只住着她和君一臣。
此刻更是寂静无声。
战七锦拧着眉,低头在手机上叫车,也不知道这个时间段有没有快车……
她走到玄关口,换上鞋以后起身开门,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沉沉的嗓音从上传下来,染着几分不难发现的冷意。
“这么晚去哪里?”
见她不说话,敛着的眸里的寒意更浓,“嗯?”
战七锦抬首,对视上男人深沉的不见底的眸。
君一臣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勾起冷冽的笑,“七,别装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