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诸位女子调整阵型,欲将独孤围拢了生擒。包围圈收的很是神速,至少大厅中早已呆若木鸡的嫖客们没有看清。但是包围圈里的人呢?
花闲和颜彦施展颜家独门轻功,出了杏花村的大门,便止住了脚步,站在门外的暗影里等独孤。
“这个独孤哥哥怎么回事?还想再跟那些无聊之人玩一会儿还是怎的?”
“哼!你以为我有你们无聊?”
“呀,独孤哥哥,不错,不错。就是比天神哥哥们差了点啦。”
“老大,独孤叔叔,我们回去吧,我饿了。”
“几位,既是饿了,就由在下做东,请几位去醉仙楼小聚一番,如何?”
“我的妈呀,这位帅哥,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这样子悄无声息的来到我们身边,有多么不道德,你可有想过?”
“哼,你亲自出马又能奈我们若何?”独孤看着身旁矗立的华服男子,怒意顿生。
“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请几位小友一聚,认识一下。”
“我们不需要认识你。”
“这位小哥,在下可以认识你么?”
这一问,倒是让花闲一愣。独孤这个刺头干嘛这般对待人家的以礼相待呢?真是下她面子。她嘿嘿一笑,对华服男子做了个并不标准的男子稽。
“下次吧,今天我们得回家了,太晚了。”说完,花闲一扯颜彦的袖子,便要离开。
“等等。”
“请先把手放开,可以么?”花闲盯着华服男子抓着她手腕的手,心中一阵恶寒。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请先把手放开,可以么?”花闲一双戏谑的眼睛再次变得幽深起来,华服男子的心又一颤,就是这双眼睛。
“放开她。”花闲一愣。她倒是没想到独孤会在这个时候为她出头。
“我若不放开呢?”
独孤嘴角微弯,笑意冷冷。诸人见他明明身形甚稳,却闻华服公子一声闷哼,花闲稍一用力,胳膊便挣脱了华服公子紧抓着不放的手。
“怎么,还不舍得走?”独孤冷哼一声,身形一纵,了无踪迹了。
花闲嘻嘻一笑,对着僵立的华服公子一抱拳,扯着颜彦便追着独孤而去。
“公子,您何必如此?”
“原本以为小个子娃子是为首之人,似乎对我出手之人也是奇货一枚。”华服男子右手食指轻捻女子刚从他的汇仁穴拔出来的银针,就着艳俗的灯光,观察了一会儿,随后慵懒转身,将针扔给身侧女子,施施然向杏花村楼内走去。
“查。”
“是,公子。”女子望着再度恢复慵懒的男子背影,一阵怅惘。
回到客栈时,颜子君尚未回房。花闲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被九哥知道,又要对她进行一番长篇大论的说教。
“哼!今日之事,我必要告诉九公子。”
“随便你,我既是敢去,还能怕你告密?再说了,这算的什么秘密?”花闲将二人推出房,自去取了水,将脸洗净,换了衣服。又是原先那个娇俏玲珑讨喜的小丫头。
第二日一大早起床,颜子君问花闲为何今日不去昌中城内玩耍,花闲只说想睡觉。颜子君虽心下孤疑,奈何昨日与慕容意和三哥商议好一起去拜访大昌府郡郡守和昌中城城守,叮嘱花闲安生呆着便出门了。
颜子君前脚方走,花闲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来到隔壁敲开颜彦的房门。
“彦彦,小彦彦。”
“小婶子,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开门再说。”
门开了,又关上。
花闲一屁股坐在圆桌旁的小凳子上,似霜打的茄子。
“小婶子,咋了?”
“今日不能出去玩了。”
“为何?哦,我知道了,昨日咱闯了祸,人家肯定在查咱。”
“谁说不是呢?”
“小婶子,你常说你们那里的故事里都这样讲的,那为何大家还要这样做?”
“因为大家都没有别的办法呗。要不咱也去查查他们?”
“花闲,我知道他是谁。”
“谁?”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他是谁,管我屁事?为何我花闲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求你独孤?再者,如果我想知道,何必要求你?意哥哥难道知道的会比你少?”
“呵呵,虽然慕容意知道的确实很多,可是,这个他却真的不知。”
“既然意哥哥都不知道,那就说明无关紧要,我又何必知道?无趣,彦彦,把你的棋盘拿出来,老大我今日难得有时间,陪你耍两局。”
“得了吧,老大,你那棋艺,我实在不敢恭维。独孤叔叔,咱俩杀一盘?”
“输了不要哭。”
花闲看着二人摆开棋局,一阵厮杀,顿觉无趣。自行回了房间,找出随身携带的百宝箱,一阵收拾。她要换一身行头,成天的穿这般娇嫩,没劲透了。翻箱倒柜的找她的首饰,到头来才发现,除了几个玉蝴蝶朱钗和玉簪,她几乎从不带饰品。哎呀,女孩子啊,怎么可以这样子呢?眼见得自己就要长大成人,要改变。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着,手中忽有一阵凉意袭来。手掌展开,发现掌心一枚玉佩,玉佩一汪翠绿,翠绿中隐隐有着暗红流动,倘如活物。这个东西,是谁送给她的来着?
似曾相识,却是,记不起来了。
不管,先挂在腰带上吧,还挺好看的。
杏花村三楼一间华丽的厢房内,脸带面具的年轻男子站立窗边,静默不语。男子望着窗外夜色深沉,忽而慵懒如猫,忽而凌厉如虎。思绪翻飞,那双眼睛,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那样一双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