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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结交

这一日甘凤池来到一处市镇,沿途商家店铺甚是热闹,无奈自己身无分文,虽是饥肠辘辘却又无可奈何。

行到中午,实在是走不动了,坐倒在一家酒楼门口,眼睁睁地看着里面,想向伙计讨口吃的,可是还没等开口,就被那势利眼的小伙计赶到外面了。甘凤池心想:“难不成就此饿死了?”

看准时机,待那伙计领客人上二楼时,刚好下面还有一桌客人吃剩的饭菜,甘凤池急忙冲进去,抓起桌上的食物就往嘴里狂塞,刚塞了几口就被下楼来的伙计看见了,抓起甘凤池的衣领啪啪两个耳光,骂道:“臭乞丐,竟敢偷吃,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甘凤池求道:“小哥,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你们这些剩菜剩饭反正也是要喂猪喂狗的,就当是行行好,给我吃了,救我一命吧。”那伙计笑道:“给你?你还不如猪狗呢,狗东西,再不滚爷爷打死你。”

甘凤池饿的慌了,也不理他,转过身仍去抓桌上的剩食往嘴里塞,眼瞅着伙计又是一拳打来,一矮身子钻进桌子下面,店伙计也趴下身子去追,甘凤池身手极其灵活,双手抓住桌沿一下子又跳到桌子上,双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就这样一抓一逃,酒楼里的客人也不吃了,都看着两人捉迷藏哈哈大笑起来。

甘凤池几口食物下肚,力气渐复,见店伙计又冲过来,侧身一闪,伸脚轻轻一勾,店伙计扑地倒了。甘凤池从后面抓住衣领将他提起来,抓起一把剩饭塞入他口中,笑道:“小二哥对不住了,这饭菜还给您。”店伙计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噎得直翻白眼。这时老板也看见了,骂道:“哪里来的野杂种,敢来这里捣乱。”说着便招呼店里的众伙计来抓甘凤池。

甘凤池本来天生孔武有力,再加上长年累月随父亲打猎练就的敏捷身手,虽然打不过身有武功的捕头衙役,但自?对付几个店小二还是绰绰有余的。加上连日来家中忽生变故,被唐府家丁到处追捕,逃难以来又受尽欺辱,毕竟少年气盛,便决定拿众店小二一出胸中恶气。

只见当先一个胖胖的店小二从厨房冲出来拿着一把大铁勺当头向自己砸来,甘凤池往旁边轻轻一闪,脚尖在胖伙计小腿上一勾,同时伸手在他后背上轻轻一按,胖伙计收势不住,一跤跌了个狗吃屎。甘凤池趁势跳上桌子,这时酒楼里楼上楼下的客人见有热闹可瞧,也不吃饭了,都离开座位给中间让出了一大片地方。这些店伙计都是些欺软怕硬之徒,一见胖伙计吃了亏,登时都脸露胆怯之色。但是在掌柜的注视呼喝之下,只能奋勇争先。

当先二人齐头并进一左一右一齐向甘凤池抓去,甘凤池抓起桌子上的碗碟扔过去,登时将两人砸的头破血流。其余人有心向甘凤池扔还桌椅板凳过去,又恐砸坏了东西,掌柜的不免怪罪。几人对望了一眼,前后左右将甘凤池站的那张桌子围在中间,然后一齐向甘凤池扑去,要让他避无可避。哪知甘凤池滑溜异常,竟然在几个人扑过来的瞬间哧溜一声钻到了桌子底下。众人慌忙抬起桌子去抓他,可是刚抬起这张桌子,甘凤池又逃到了那张桌子下面,逃的时候又随手捡起了胖伙计丢下的大勺,趁人不注意,一下子敲在一个伙计的小腿上,把那人直疼的嗷嗷叫。

几人边搬桌子边骂道:“小鬼,有本事出来,缩头藏尾的躲在桌子底下偷袭暗算算什么好汉?”甘凤池一笑道:“老鬼,你羞也不羞,几个大人打一个小孩又算什么好汉?”说话声中又有一个伙计被敲中了脚背。

正在甘凤池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实然听到呛啷啷一声响,一群人进来大喝道:“那小孩在哪里?”

甘凤池从桌子底下探出头来一瞧,只吓得魂飞天外,原来来人正是整日追拿自己的王三河,后面跟着一群衙役。

原来掌柜的刚开始只是觉得甘凤池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小乞丐,想着让众伙计打他一顿,再好好地教训一下就好了,谁知道越瞧越不对劲,自己的一群伙计根本奈何不了这小孩,忙把一个伙计叫到一边,让他赶紧去衙门里报官。

正好赵振海和王三河在山洞里没抓到甘凤池,回去被唐知府一顿训斥,又加派了人手,让他们缉拿甘凤池。

这一曰赵振海和王三河兵分两路,分别带了甘凤池的画像到就近的县府衙门去寻求帮助捉拿甘凤池,王三河和县太爷正在喝酒,刚好听到下人禀报一个小孩在酒楼闹事,忙让人叫报案的伙计进来,询问了一番后,断定闹事的小孩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甘凤池,忙带领众衙役赶了过来。

却说甘凤池见到来捉拿自己的王三河,忙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见门口被众衙役围得严严实实的,忙转身往楼上跑去。众食客不知怎么回事,笑着为甘凤池让开了一条路。

甘凤池眼见无处可躲,直跑到窗口,见离地面几有十几米,显然自己不能一跃而下,回过头来一看,王三河已经带人追上楼来笑着道:“小兔崽子,让我好找啊,但是你孙猴子再滑溜,还能逃的了我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不成。”甘凤池心想:“今天就是死了,也不能被这奸贼抓到,受他凌辱折磨。”也不发一言,窜上桌子就往楼下跳去,王三河叫道:“快抓住他。”众人忙过去伸手拉他,然而已经迟了。没等众人过来,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声中,甘凤池已经跳了下去。

甘凤池正待闭目等死,忽觉后衣领一紧,身子竟然往上飞了起来,等甘凤池睁开眼睛,竟又回到了楼上。面前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和尚和一个俊秀的青年。

老和尚低眉垂目,捻着手里的佛珠,静静地看着那青年,仿佛对周围的事情都不闻不问。那青年衣饰华丽,眼睛嘀溜溜地转着,贼嘻嘻地看着甘凤池笑道:“你不用看我,是这位大和尚救了你。”

甘凤池刚要跪下拜谢,王三河抢先迎上来道:“多谢大师帮忙,这小孩是官府要捉拿的要犯,请大师赐还,在下感激不尽。”

那老和尚头也不抬道:“阿弥陀佛,谅一小小孩童,能犯多大过错,竟让你这如许多官差追捕。”王三河躬身道:“大师见谅,小人等只是奉命行事,大师乃世外高人,还是不要招惹这些红尘俗事的好,免招无妄之灾。”

没等老和尚开口,旁边的青年笑着道:“这样说来,就是你们这群狗腿子为虎作伥了。”王三河脸上勃然变色道:“在下处处忍让,只是不愿多惹是非,阁下出口伤人,难道以为我会怕了你们不成。”那青年笑道:“那正好,我平生专爱招惹是非,这位大和尚又喜欢多管闲事。”王三河刚刚见识过老和尚救甘凤池的轻功,知道自己实非敌手,忙让身边的人赶紧去请赵振海过来。

一面又向大和尚道:“大师,你怎么说?”心中只盼大和尚两不相帮。甘凤池忙向老和尚跪下道:“大师救我,这些人无故捉了我爹,又杀死了我宋叔叔,现在又要来抓我。”大和尚本来脸上始终平静祥和,这时听了甘凤池之言却蓦然怒不可遏,扶起甘凤池道:“小施主请放心,大和尚虽然怕事,却最是看不惯鞑子欺压汉人,尤其是这些狗汉奸奴才,更是可恶。”

那青年这时候却道:“大师此言差矣,汉人里面有好有坏,满人里面也不见得全是歹人。而大师口中那些做官的所谓奴才,更是有许多为民请命的好官。”老和尚听了怫然不悦道:“总之堂堂汉人去做满人的官就是不对。”那青年仍是笑嘻嘻地道:“大师您太执着了。”

王三河在边上听两人说话仿佛是那青年更向着自己一点,忙向那青年抱拳行礼,讨好道:“还是这位公子见识高明。”那青年扭头看着王三河笑道:“你不用拍我马屁,虽然我说奴才也有好有坏,但是你绝对是个实实在在的大混蛋,狗奴才。”王三河恼羞成怒道:“既然二位不识抬举,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招手喝道:“上。”只听呛啷声响,早有七八个人手持刀枪铁链向三人冲了过来。

谁知那青年大叫一声:“哎呀妈呀。”慌忙向那老和尚身后躲去,这一下所有人包括甘凤池都愣住了,看这青年相貌堂堂,又一直侃侃而谈,众人只道他就算不是身怀绝艺也必定有些过人之处,哪知竟是没有丝毫武功。王三河不禁哑然失笑道:“臭小子原来竟是不会武功还敢来多管闲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青年仍是笑嘻嘻地道:“狗奴才,谁说不会武功就不能打抱不平了,你可听说过唇枪舌剑,小心小爷口水喷死你啊。”

王三河气极反笑,抽刀在手道:“好好好,那本大爷就用手里这把刀和小爷你的唇枪舌剑较量一下,看是你让我万箭穿心呢还是我一刀剁下你这张乌鸦嘴来。”那青年仍是躲在老和尚背后道:“慢着,最近天气热,你小爷我有点上火,嘴上功夫就不怎么灵光了,你还是先跟我这个大和尚朋友较量较量吧。”

那老和尚的功夫王三河刚才却是见识过的,自?不是对手,伸手推了身边的两人道:“上。”两人一左一右持刀向老和尚砍去,也不见那老和尚如何作势,只伸左手闪电般在两人的手腕上点了一下,右手宽大的僧袍一挥,两人兵器脱手,掉在了老和尚脚边,身子已倒飞出去,跌在王三河脚边,再也爬不起来。

其余众人都脸现惊惧之色,握刀的手不由地紧了紧,却后退了两步。王三河见自己属下众人都胆怯了,知道自己若也稍一示弱,定是一个所有人都溃逃的局面,到时候再想捉甘凤池更是千难万难,唐知府也定不会饶恕了自己。

左右是一死,只有硬着头皮道:“大伙儿一起上,老和尚武功再高,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说着挥刀带头向老和尚砍去,余人也都发一声喊,一齐挥刀向老和尚招呼了过去。

那老和尚头也不抬,随手抓起桌上筷筒里的一把筷子一甩手掷洒出去,众衙役只觉手腕一痛,兵器都已脱手,呛啷啷掉了一地。却只听甘凤池啊地叫了一声,脖子上架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已被王三河抓了过来。

原来王三河实是奸滑无比,自己虽是第一个带头冲向老和尚的,却自知自己人虽多,却不是老和尚的敌手,就在冲了几步之后,一个懒驴打滚,滚向了老和尚身后的甘凤池身边,甘凤池刚察觉不对劲,已经来不及逃跑了。

那老和尚微微扭头看着王三河道:“施主真是聪明无比啊,贫僧佩服,好,只要你放了这位小施主,贫僧也让你等众人全身而退如何?”王三河拉着甘凤池往后退了两步,狠狠地道:“臭和尚,我劝你少管闲事才是,跟官府作对,任你有多大的本事,也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老和尚微微一笑,摇头道:“施主的聪明才智实属难得,胆量也是不凡,如能回头是岸,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王三河道:“我现下为朝廷效力,虽还没有飞黄腾达,但是只要我忠心办事,难保我日后不能平歩青云,只要大和尚你今日不与我为难,对于今日之事我亦可不予追究。”老和尚唱了一诺道:“阿弥陀佛,施主何必执迷不悟。”王三河道:“我也奉劝大师你一句,与官府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老和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低声宣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声音几不可闻。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右手连挥两下,其势疾若闪电,只听王三河“啊”地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钢刀脱手,落在脚边,右手鲜血淋漓,垂在身旁,左手捂着右眼,眼上竟插着一根筷子。原来刚才老和尚挥手之间竟掷出了两根筷子,一取王三河持刀的右手,以救甘凤池,另一根筷子直取王三河右眼,以防他暴起伤人。然而老和尚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一根筷子直接穿透了王三河的右手手腕,另一根筷子却只是刺瞎了他的右眼,并未让他贯脑而死。

这只是一瞬间之事,甘凤池连忙跑过来向老和尚道:“多谢大师又救了我一命。”老和尚尚未答话,忽听得楼下一声长笑,一人一袭黑衣,手持折扇,缓缓地走上楼来。

王三河一见急忙连滚带爬过去叫道:“赵大哥救我。”来人正是赵振海,只见赵振海手里不停地挥舞着折扇,笑着向王三河道:“三弟啊三弟,大师本来甚少在江湖上自动,你不认得也不怪你,但是刚刚大师露了一手威震江湖的“漫天飞花”暗器手法,你仍不知眼前的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一念大师,你也可说是伤的不冤了。”说着塞了颗药丸在王三河嘴里,看着他吞下,吩咐众衙役找人替他救治眼伤。

然后走到老和尚跟前,一揖到地道:“在下峨嵋派铁佛门赵振海,拜见一念大师。”一念和尚躲身回礼道:“施主多礼了。”抬头时鼻中闻到一阵甜香,一念和尚心中微感奇怪,眼前之人身高体阔,虎背熊腰,身上却为何有一股花香味。心想世上之人怪癖颇多,也不以为意。向赵振海道:“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皎皎峨眉月,光辉满江湖。你铁佛门乃峨嵋派五花分枝之一,也是堂堂的名门正派,却为何甘做官府爪牙,来与一孩子为难。”

赵振海仍是轻摇折扇道:“大师可能有所误会。”甘凤池插嘴道:“就是你打伤了我爹爹,放飞刀杀了我宋叔叔的。”赵振海仍是面不改色道:“本来今日势非捉拿这孩子归案不可的,但今日一念大师在此,晚辈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只好卖大师一个面子了。”一念和尚躬身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慈悲。”赵振海抱拳还礼,走过去慢慢地扶起王三河,向一念和尚道声“晚辈告辞。”仍是慢慢地向楼下走去。

两人走到楼梯口,赵振海忽然回过头来笑了一笑,甘凤池和那青年微感奇怪,猛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摔倒在地。接着楼上众衙役也倒了一地,一念和尚赶紧去扶甘凤池,也感觉一阵眩晕,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赵振海又过头来笑着道:“大师可是有何不适?”一念和尚看着赵振海的笑容,蓦然惊觉,指着王三河道:“你刚刚喂他药丸,不是治伤,而是解药?这花香有毒?”

赵振海笑着拍掌道:“大师果然好见识,晚辈自知并非大师敌手,只好出此下策了,大师请见谅。”

一念和尚瞪目道:“想不到峨嵋派堂堂名门正派,却出了你这等卑鄙无耻之徒。”赵振海笑着道:“大师此言差矣,晚辈自有自知之明,对大师你不能力敌,只好智取了。”一念和尚道:“你觉得凭这点雕虫小技就能奈何得了我吗?”赵振海道:“论武功在下自知绝非大师之敌,但是对于这独门花香,晩辈却颇为自信。”

一念和尚此时身子已是摇摇晃晃的,暗中一运真气,只感窒滞无比,知道赵振海所言非虚,心想耽搁的越久,情势只会对自己愈发不利。忙奋起神威,大喝一声,袍袖一拂,一张桌子向赵振海直飞过去,赵振不敢硬接,忽忙飞身闪避,一念和尚趁机伸左臂挟起甘凤池和那青年二人,从窗户飞身而下,赵振海眼见得手,岂能容他逃脱,忙飞身扑上,刚到窗口,一串念珠飞洒而至,赵振海忙挥舞折扇一一击落。

楼下随赵振海而来的众衙役听到呼喊,忙抢上来拦截。一念和尚情急之下也不闪避,运起神功直撞上去,为首两人直接被撞飞出去。

就这么略一阻拦,又被赵振海赶将上来,却也不敢直接上前,从腰中掏出一把飞刀,用力向一念和尚后心掷了过去,哪知一念和尚仿佛背后生了眼睛一般,右手随意一抓,抓起身后一名官差往后掷去,正撞在飞刀之上,幸亏一念和尚手下留情,这一刀只插在那官差肩头,疼得他哇哇大叫。一念和尚脚下不停,手上也没闲着,出手毫厘不差,又抓起一名官差,头下脚上地向赵振海飞掷过去,赵振海眼见自己若是闪避,这官差不免一头撞在地上脑浆迸裂而死,忙伸双臂用力接住。

这些官差衙役本来是上前来捉拿一念和尚三人的,没想到反而被一念和尚一会作挡箭牌,一会儿化为武器,将赵振海弄得手忙脚乱。眼见与一念和尚相距越来越远,赵振海忙命人牵来马匹,上马急追。

一念和尚本想逃往城外山上化功解毒,眼见赵振海骑马来追,心想自己若没中毒,施起轻功来又何惧奔马,只是眼下自己一口真气提不上来,在旷野中难免被追上,忙转身奔入一条小巷子里面。三人也不去打扰附近乡民,只在巷子尽头一座废旧祠堂里暂避。

甘凤池取来清水,三人都洗了脸。甘凤池和那青年都觉得眩晕之感渐消,只是一念和尚仍是脸色苍白,萎顿不堪。那青年微感奇怪,问一念和尚道:“大师,您感觉如何?”一念和尚喘了一阵子,才慢慢地道:“你们一定奇怪为何好像我所中之毒比你们更加严重是吗?”那青年点了点头。

一念和尚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们闻到的只是普通的迷魂香,而我所中的却是从西域传来的千虫百花香。这贼子用毒实是工于心计,他知道自己的武功远不如我,要想胜我必须用毒,而我也定会提防。而普通的迷魂药对我也没有丝毫用处,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先故意施放普通的迷魂药香,令我觉得他的施毒功夫也不过尔尔,在我疏于防备之时,他又施出真正厉害的这种千虫百花香,令我着了他的道儿。”

那青年惊道:“大师可知道这千虫百花香之毒的解法?要不要我到附近的药铺去买些解毒之药来?”一念和尚摇头道:“我只知道这千虫百花香是采用八仙花,曼陀曼等各种有毒花草的汁液再辅以上百种毒虫配制而成,只有配制之人才能解毒。”

甘凤池急道:“那还有没有其他之法解毒,有了,我出去自首,他们要抓的是我,抓到我之后就不会再跟你们为难了,我再求他们赐还解药。”一念和尚摇头道:“小施主你觉得此时还只是你与他之事吗?他既用毒害我就必欲杀老和尚而后快,他归还我解药难道不怕老和尚找他报仇吗?

喘了一口气又道:“不过,小施主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先用达摩闭息功闭住经脉,再用少林菩提心法运转大小周天,当可散去毒性,只是这内功嘛……”说着摇头苦笑了一下。甘凤池道:“大师内功会如何?”一念和尚脸露凄然之色,正要告诉自己会内功尽失,沦为废人,忽地心中一凛:“自己为何还是放不下,自己若告知了这小孩只会徒增他一辈子的愧疚,又有何益。况且自己所习少林内功博大精深,自己只要勤加修炼,未必便不能恢复,即使不能复原,也只是自己的缘法定数罢了。”

想到这里一念和尚便摇了摇头道:“不妨事,你们不必担心,只是我运功解毒之时却不可受到丝毫打扰。”说着向那青年道:“公子与此事原本无涉,现在官差正全力搜察老和尚与这位甘小施主二人,公子此时当可安全离开,免使自己徒招灾祸。”那青年哈哈大笑道:“大师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

一念和尚又道:“可是公子又何必受此无谓的牵连呢?”那青年道:“大师说此话未免不把李卫当朋友了?别说那些狗奴才未必能找到这里来,即使被他们抓到了,大师既能舍己救人,我李卫又岂能舍友独生。”甘凤池此时方知这青年公子名叫李卫,忙跪下道:“李恩公大恩大德,甘凤池没齿难忘。”李卫忙扶起甘凤池道:小兄弟你就不要再恩公长恩公短了,我瞧你小小年纪便有舍己为人的侠义心肠,不如这样,我二人就结拜为兄弟,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如何?”

甘凤池惶恐道:“小人怎高攀的起?”李卫道:“什么高攀低攀的,我只是看你小小年纪便能舍身救人,深为佩服。”甘凤池听了喜道:“如此多谢大哥了。”李卫道:“如此你是答应了,好,你我二人便在此结义为兄弟,大师便是我二人的见证。我们兄弟相交贵在知心,眼下我们正在逃命,那些斩鸡头,烧黄纸的繁文缛节便也都免了吧。”甘凤池道:“一切全凭大哥作主。”一念和尚赞许地点了点头。

当下二人撮土为香,一齐跪下拜了三拜道:“我李卫,甘凤池二人今日结为异性兄弟,今后祸福与共,肝胆相照,如违此誓,天人共愤,不存于天地。”甘凤池也照着起了誓。二人以水代酒,各干了一大碗,相对哈哈大笑起来。只觉虽是在逃亡之中,然而心中实是畅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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