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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逃难

南京,古时称建康,明太祖赶走蒙元,定都于此,称为应天。后明成祖朱棣靖难之役后,迁都北京,改应天府为南京。后清兵入关,明朝灭亡。清初江南一带反抗满人统治此起彼伏,清政府为了加强江南地区治理,遂将南京改名为江宁,即希望江南地区安宁之意。

这一日适逢庙会,街道上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纷纷往两边散开只见一群混混模样的人簇拥着一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马上坐着一位油头粉面公子哥模样的人。一群人耀武扬威,路两边的人避之惟恐不及。

突然路边一对卖肉煎饼的夫妇挪炉子稍慢,被那公子哥一提缰绳,那马抬起前蹄将油锅和摊位都踢翻在地,甘二夫妇冷不防吓了一跳,切肉剔骨头的刀和手里的面团都掉落在地上,热油也流的满地都是,也有不少溅到了那公子哥的腿上。

一群狗腿子大叫道:“大胆刁民,看见我们唐公子过来不让道不说,竟然还敢故意弄脏我们唐公子的衣服,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那妇人急忙跪下磕头:“唐公子恕罪,小人夫妇不小心,请唐公子念在我们乡下人粗手笨脚的份上,原谅则个。”那唐公子满脸轻薄道:“原谅,好啊!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妇人小声道:“回公子,小女子姓李名秀英。”唐公子道:“李秀英,好,好,名字也好,人也好。”说完哈哈大笑。

那汉子看了看满地的热油和地上沾满灰尘的油饼,又见他满脸的放肆轻薄,心中怒火升腾,恨恨地瞪着那唐公子。

那唐公子却也认得这汉子,见他叉腰怒视不禁伸手指着汉子骂道:“大胆甘老二,你弄脏了本大爷的裤子,不快磕头赔罪,还像个木桩子一样站着,难道你是个瞎子不成。”那妇人急忙拉了一下汉子,劝道:“二哥,我们得罪不起唐公子,跟他陪个罪算了。”那汉子看了妇人一眼,无可奈何地向唐公子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唐公子原谅。”那唐公子一听哈哈大笑道:“原谅?你说的轻巧,你可知道我这条裤值多少银子吗,你们要照价赔偿!”那汉子再也忍耐不住,戟指大叫道:“明明是你故意纵马踢翻我的煎饼摊,我还没找你,你反而恶人先告状。”那唐公子闻言脸色大变道:“大胆甘老二,你竟然敢对本公子大呼小叫,来人啊,把这个不只天高地厚的狗奴才给我抓起来!”

那唐公子身边一群狗腿子大叫一声:“是!”奔向那汉子身边,七手八脚地把他双手反背在身后架着。

那汉子却也不反抗,只向那唐公子怒目而视着。那妇人吓坏了,赶忙爬起来抓着唐公子的裤腿求情道:“唐公子饶命啊,我们当家的不懂事,您这裤子多少钱,我们一定赔给您,您就放了我们当家的吧!”那唐公子哈哈一笑道:“好,既然你求情了,我唐公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这条裤子五十两银子买的,你照价赔给我,我今天就不再追究了。”那妇人听完一愣,那汉子却再也忍耐不住大骂道:“姓唐的,你这裤子又不是金子做的,要我赔五十两银子,你这分明是想讹诈!”一众狗腿子一听,啪啪几脚将那汉子踢翻在地,拳打脚踢起来。那妇人一看,急忙抓着唐公子的脚哭求道:“唐公子,求求你行行好,别打了,有话好商量嘛,我们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啊。”“拿不出?那也好办,你陪唐爷我几晚就当抵过了你看怎么样,啊?唐公子狞笑着接着道:“老实说你这样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儿跟着甘二这个粗鲁的汉子整天在这卖煎饼,真可谓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如你跟了唐爷我做个小妾,爷保你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你看怎么样啊!”那汉子一听再也按耐不住,大骂道:“姓唐的你这个畜牲,原来你早有预谋!”

说话声中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接着一脚蹬出,正中身边一人小腹,那人应声倒地。然后大喝一声,双手抓起身边一人,高举过顶,向那唐公子猛掷过去。那唐公子一看,大吃一惊,急忙勒马后退,却还是闪避不及,从马上被砸了下来。众狗腿子急忙上前扶起,看着神威凛凛的甘二,却没一个人敢上前去捉他。

“阿洪阿水,快,快回去,请赵师傅来。唐公子颤声叫道,甘二,有种的你别跑!”那甘二早提了一把板凳坐在路中间大声道:“好,我今天跟你们这群为害乡里的狗杂碎拼了!”两个狗腿子急忙飞奔回家叫人去了。大约一盏茶功夫,两人拥着一人奔将过来。唐公子忙迎上去向中间那个精瘦汉子道:“赵师傅,快,将甘二这个王八蛋抓过来!”

那赵师傅向唐公子一点头道:“公子请放心!”接着走向甘二,双手抱拳道:“在下赵振海,得罪了!”甘二冷笑道:“狼狈为奸的东西,不必多说!”说着一拳向赵振海面门挥去,赵振海忙后退一步,左掌倏出,刀一般的向甘二右肩砍去,那甘二却不知闪避,“啊”的一声,结结实实中了一掌。然而从小练就的皮糙肉厚,只是身子晃了一晃,并未摔倒。饶是这样,却也奇痛彻骨。

甘二定了定神,又是大喝一声,朝赵振海扑了过来。赵振海微微一笑,心道:“原来这家伙不会武功,只是仗着蛮力过人,狂扑乱打。”瞧准甘二扑过来的方位,身子只微微一侧,脚尖在甘二小腿一勾,甘二扑地倒了,站起来时,鼻血长流。瞪着赵振海道:“狗腿子本领真好,可是老子也不会怕你!”嘴上说着,却也不敢往上冲了。

赵振海微微一笑,两步跨近甘二,高高跃起,五指萁张,向甘二肩头抓来,甘二忙纵身向后闪避,哪知这一抓只是虚招,赵振海手只攻到一半,早已收回,接着双腿连环,“砰砰”两声正中胸口,将甘二踹出丈余,甘二口中献血直流,那妇人大叫一声:“二哥!”奔过去欲要扶起甘二,怎奈甘二伤势过重,一时间却站不起来了。

那唐公子和一众狗腿子大声欢叫道:“好!”接着大摇大摆地走近那妇人,轻薄道:“小娘子,你当家的已经废了,你吃是跟了我吧,怎么样,哈哈哈!”那妇人也不抬头,只是用手巾擦着甘二嘴角的鲜血,眼泪直流。那唐公子越发得意忘形起来,竟走近过去向那妇人胳膊拉去,就在他刚刚抓到那妇人胳膊之际,甘二奋起力气,一把抓起地上掉落的剔骨钢刀,一刀捅进了唐公子小腹,那唐公子大叫一声,仰天便倒。那唐公子众随从大吃一惊,叫道:“唐公子!”急忙抬起主人,也没人再去理会甘二夫妇,向唐家奔回去了。

甘二忙对那妇人说道:“秀英,快,递给我一根棍子,咱们快回去!”那妇人也一下子从惊慌中清醒过来,急忙从旁边捡起一根棍子,递到甘二左手里,自己用右手搀着甘二右边胳膊,将他扶了起来。左手却又去七手八脚地收拾桌子上散碎的铜板,甘二眉头一皱,说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快走吧!”李秀英忙用两手搀着甘二,缓缓地向街头走去。满大街的人见刚刚还热热闹闹的集市上顷刻间却发生了凶杀大案,被杀的还是唐知府的儿子,人人怕惹祸上身,都吓得躲得远远的,也没人敢上来盘问阻拦。

甘二夫妇到家以后,甘二一下子倒在床上,一面叫醒床上熟睡的儿子,一面吩咐妻子道:“秀英,快,收拾东西,咱们快逃!”李秀英一愣道:“逃,咱们逃往哪里?”甘二着急道:“别管逃去哪里,咱们杀了唐知府的儿子,总之这里是不能呆了。”李秀英忙应了一声,赶紧收拾行李去了。甘二深呼吸了几口,喉咙一甜,又吐了一口鲜血,胸口却也舒畅了许多,不似刚才那样闷了。

那甘二的儿子只有十二三岁上下,见爹爹这个样子,吓得直哭。甘二又喘了几口气,气息稍平,拉过儿子道:“凤池别哭,那唐知府的儿子欺侮爹娘,被爹给误杀了,那知府里的官差马上就到,咱们得赶紧逃命去,知道吗?”凤池哭着点点头道:“爹,凤池知道了!”“好,你快去帮你娘收拾好行李,咱们快走!”

娘儿俩七手八脚地收拾了一点散碎银两和几件破旧衣服,刚扶着甘二走到门口,忽听得外面喊声震天“快,别让他们跑了!”接着就只见一队人马高举灯笼火把已经奔到篱笆墙外,将他们团团围住。

“快,退回屋里,甘二当机立断道:秀英,你跟凤池藏在后屋的地窖里,千万不要出来!”“那你呢?当家的,”李秀英道,甘二急道:“你们快进去,我自己能应付的来!”说完推了妻子一把,紧接着又咳嗽起来。

正在这时只听得外面大声叫道:“甘二快滚出来,我数到三,你还不出来的话我们就防火烧屋了!”甘二催促妻儿两个进入地窖,慢慢地走出屋子。

只见为首一人戴着乌纱官帽,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左边是阿洪阿水两个狗腿子在指指点点,右边是刚刚打伤自己的赵振海,后面跟了五六十个家丁衙役。见甘二出来,阿洪忙指着甘二道:“老爷,他就是甘二!”阿水则大声道:“大胆甘二,知府老爷来了,还不快跪下。”甘二只是背靠门框,给他来个置之不理。

那知府大人冷冷道:“大胆刁民,就是你伤了我那孩儿的?”甘二一听,原来那唐公子只是受伤,并没有死,那事情就尚有转睘的余地。便双膝跪地抱拳道:“大人明鉴,小人并非有意为之,只因唐公子故意为难,小人一时情急,才失手伤了唐公子。”那唐知府听了只阴侧侧地道:“此刻不必狡辩,回去衙门慢慢审讯。来人啊,拿下!”众衙役大声应道“是!”便有二人提着铁链手铐向甘二走来。

甘二心道:“那唐公子没死,自己就没犯人命官司,顶多就受点皮肉之苦,捱几年牢狱之灾。”心中一宽,也不反抗,任由二人锁住自己,大声道:“好,我就跟你们回衙门,唐公子没死,谅也不会有多大事。”后面两句话自是说给妻子听,让她放心的。

李秀英在地窖里听得丈夫的叫声,心中稍安。听得众人去得远了,带着儿子从地窖里爬出来,想起飞来横祸,忍不住搂着儿子放声大哭。哭了一会儿,感觉身心俱疲,便胡乱弄了点吃的,给儿子吃了,自己心中思念丈夫,却一口也吃不下。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就这样捱了三天,始终没有丈夫的消息,李秀英又慌了起来。这天早上吃过早饭后李秀英把儿子叫到跟前道:“凤池,你爹几天了也没一点消息,娘想去衙门里打听一下,你今天先在隔壁宋旺叔叔家里,娘去去就回来,你要听话。”甘凤池点点头道:“娘您放心吧,孩儿会照顾好自己的。”李秀英听了抚摸着儿子的头,忍不住又流下泪来。又怕儿子看见担心,连忙擦掉眼泪,拉着儿子的手来到邻居家敲门道:“宋大哥在家吗?”“来了来了。”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开门道:“是弟妹啊,快进来吧。”“不了宋大哥,你也知道,我家你兄弟因为失手打伤知府家唐公子被抓去好几天了也没个信儿,我想去打听一下,能不能麻烦宋大哥你帮忙照料一下孩子?”“没问题弟妹,你尽管放心去吧。”宋旺憨厚地笑着道。

“哎呀不行呀,他们家得罪了知府老爷,别连累了咱们家。”从屋里出来一个又瘦又高的女人女人大声说道。李秀英一听忙道:“不会的嫂子,我只是去打听一下情况,不会麻烦您太久的。”“什么不会啊,你们家甘二胆子也太大了,你们惹的起人家吗?万一人家再来怎么办?”宋旺媳妇撇着嘴说道。宋旺一听皱眉道:“能有什么事,甘二兄弟都被抓去了,他们怎么还会再来。”宋旺媳妇道:“那可不一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宋旺一听生气道:“你给我滚回去,甘二兄弟平时没少帮咱家的忙,今天弟妹就托我们这一丁点事,你就百般推脱,你还是人吗?别说没什么事,就算有事,我宋旺也担着了!”宋旺媳妇还想再说什么,一看宋旺凶狠的眼神,只能“哼”的一声转身进屋了。

宋旺又向李秀英笑着道:“弟妹你别跟你嫂子一般见识,她这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就放心去吧,孩子在我这绝对不会有事的。希望我兄弟平安无事才好啊。”李秀英忍不住又流下眼泪道:“多谢宋大哥了,等甘二回来我一定让他好好的报答你们。”宋旺慌忙摆手道:“弟妹你说这话太见外了,只要你家我兄弟平安无事就好,你快去吧。”李秀英擦了擦眼泪,向宋旺施了一礼,对甘凤池道:“凤池,你在宋叔叔家要听话,娘马上就回来,啊。”甘凤池望着娘道:“娘您放心吧,孩儿会听话的,您小心点。”李秀英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一直到看不见李秀英的身影了,宋旺才拉着甘凤池的手道:“孩子,走,回去吧,天黑你娘就会回来了。”甘凤池点了点头,跟着宋旺进屋了。

这一天甘凤池都坐立不安的,不停地往外面跑去看爹娘有没有回来。直到天黑,还是没有李秀英的身影。甘凤池也不吃饭,只坐在屋外直勾勾地盯着自家房千的路口,宋旺见状叹了口气,拿了一件外衣披在甘凤池身上道:“孩子,你先去吃点饭,好吗?”甘凤池听了抬头望着宋旺道:“宋叔叔,我吃不下。”宋旺蹲下去柔声道:“你娘走的时候托我照顾你,你也跟你娘说过听宋叔叔的话,现在你不吃饭,万一饿坏了肚子,你娘回来宋叔叔怎么向你娘交待啊。你先回去吃饭,宋叔叔在这里替你守着,等你娘一回来,宋叔叔马上叫你,好吗?”甘凤池一听,点点头回屋去吃了一碗稀饭回来又在宋旺身边坐下来道:“宋叔叔,您先回屋睡觉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就行了。”“宋叔叔不困,在这里陪着你。”宋旺抚摸着甘凤池的头,搂他靠在自己的大腿上。靠着后面的墙壁,两个人就一直盯着前面的路口。宋旺的媳妇出来看了一眼两人,冷笑一声,进屋睡觉去了。

不知不觉,两人就这样依偎着,靠着墙壁睡着了。睡到半夜,宋旺忽然被一阵马蹄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只见五六个捕快打扮的人骑着马高举火把把隔壁甘二家团团围住,领头的正是打伤甘二的赵振海,只听他勒马叫道:“快搜,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公子吩咐了,一定要斩草除根。”宋旺一听大吃一惊,忙拍了拍甘凤池的肩膀,甘凤池睡梦中醒来,刚要说话,宋旺忙捂住他的嘴,指着他家的方向道:“唐知府派人来要拿你,你现在千万不要出声,赶紧先去后山,在后山你爹爹打猎时储存食物的山洞里先躲起来。”

甘凤池一看自家方向,几个捕快在屋里找不到自己,拿着刀乱砍乱刺,已经将自己家的茅草屋推倒了,忙惊恐的向宋旺道:“宋叔叔,我跑了你们怎么办?”宋旺小声道:“没事的孩子,他们找的是你,等会他们找不到你,不会为难宋叔叔的。”甘凤池一听,点了点头,忙穿过宋旺家后院,向后山方向跑去。这时宋旺媳妇也听到动静穿衣起来了,只往外一看,立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了,忙拉住宋旺道:“那孩子呢,官府找来了,快把他交出来吧,可别惹祸上身啊。”宋旺一听甩开媳妇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秀英弟妹一家放心把孩子托付给我,我怎么能把孩子交给官府呢,我已经让他逃走了。”宋旺媳妇一听大吃一惊道:“你,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是不是傻啊你,是,那甘二平时是没少照顾咱家,但是他现在十有八九已经死了,你说你跟一个死人讲什么义气啊你,万一连累到咱家那可怎么办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正说着,几个官差已经手持火把走了过来,大声喝道:“你们这两口子,可见到甘二家孩子,说出来还可以到知府衙门里去领几个赏钱,如若胆敢隐匿不报,知府大人怪罪下来,你们可全是杀头的大罪。”宋旺媳妇一听,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偷偷地望了宋旺一眼,宋旺怕媳妇多嘴多舌,赶紧道:“几位官差大哥,虽说我家跟甘二两家住的挺近的,但平时我们两家甚少来往。昨天听说他家闯了大祸,更是避之唯恐不及,根本不知他家孩子的下落啊。”几名官差听了点点头道:“那好,如果你们见到那孩子的下落,马上报给我们,知府大人有五两银子的赏钱。”宋旺媳妇一听,眼睛一亮,刚想说话,宋旺赶紧一把将媳妇拉到身后向几名官差躬身道:“官爷您放心,草民知道后一定会及时上报的。”就这样一个小动作却已被几名官差看出端倪,领头的赵振海刚想上去喝问,旁边的副手眼珠子一转,赶紧拉住,向宋旺两人笑道:“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向自己的上司使了个眼色,扯着还待再问的赵振海扭头就走。

宋旺在身后躬身道:“官爷您走好!”待众官差稍稍走远,扭头瞪着媳妇道:“你要胆敢胡言乱语,陷我于不义之地,我割了你的舌头。”宋旺媳妇吓了一跳,嘴上兀自不甘示弱道:“你凶什么凶,就只敢在我面前逞能耐。再说了,我也没说什么啊。”宋旺也不理她,“哼”了一声径自进了屋。

却说这众官差走到村头路口拐弯处停了下来,赵振海生气地向拉着他的那官差道:“老三,你是怎么回事,看那婆娘的样子,他们肯定知道孩子的下落,你怎么扯着我走呢?”那老三忙笑着道:“大哥您别生气,现在看来那孩子肯定是被他们藏起来了,但是那汉子看样子是不会轻易告诉我们的,那婆娘也不一定知道。”赵振海听了拍着胸脯笑道:“哈哈哈,等我把他带回衙门,十八般刑罚用上一遍,我就不信他不说!”老三谄媚地笑着道:“大哥您的能耐那还用说,但是那样我就怕有点耽误时间,我怕抓这两囗子的时间让那孩子给逃远了,那样未免又多费周章。小弟有一计,担保那两人老老实实地把那孩子的下落给说出来。”说完在赵振海的耳朵边嘀咕了一阵,赵振海听了后不住点头,拍着老三的后背哈哈大笑道:“妙啊,想不到你小子鬼主意还挺多的嘛,好,就照你说的办。你放心,这事办成了,知府大人面前少不了你的好处。”老三听了忙躬身道:“全仗大哥您的提携,这一切全是您的功劳。属下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不敢居功。”赵振海听了赞许地看着老三道:“好,好,好,你小子是真不错。好了,去办吧。”老三应了一声,带了两个人,转身去了。

这头宋旺两人刚准备睡觉,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宋旺立时警觉起来,起身问道:“谁?”“大哥,开门,是甘二媳妇托我来的。”来人小声说道。宋旺迟疑了一下,起身打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一见宋旺开门忙凑过去小声道:“大哥,是李秀英嫂子托我来的,甘二哥从牢里逃出来了,跟嫂子两人现在暂时躲在我家,他们托我来带孩子过去,然后一家人准备远走高飞避难。”

宋旺疑心大起,道:“孩子不在我这里啊,我不知道孩子的下落。”来人往屋里宋旺媳妇看了一眼又道:“大哥你快点吧,我得赶紧把孩子带回去让他们连夜逃命去,迟了等天一亮可就来不及了。”宋旺半信半疑道:“那么可否告知你是何人?”来人道:“我叫王三河,是甘二哥在集市上摆摊认识的朋友,甘二哥平时很照顾我的,所以我才替他来跑这一趟。”说着又往屋里看了一眼。宋旺一听不错,甘二平时确实是乐于助人,自己平时就没少受他恩惠。

这时王三河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这是甘二哥让我送给你们的,感谢你们对孩子的照顾。”宋旺刚想推辞,宋旺媳妇听见了赶紧从屋里出来一把抢过来道:“哎呦,多谢王大哥了。然后又向宋旺道:你赶紧把孩子给人家吧,还疑神疑鬼什么啊,不要耽误了人家正事了。”宋旺也感觉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伸手从妻子手里拿过银子又塞给来人道:“甘二哥日后远走天涯,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这钱还是让他留着在路上用吧。孩子藏在后山,我跟你一起去找他吧。”

那王三河也不推辞,径自把银子塞回怀里道:“如此我代甘二哥多谢你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把孩子找回来吧。”宋旺点了点头吩咐妻子道:“你在家看着,我去去就回。”宋旺妻子到手的银子又被丈夫还了回去,一肚子的怒气却又无可奈何,用尽力气关上门道:“最好别回来了!”宋旺也不理她,提了一个小包袱,径自和王三河一起往后山去了。

宋旺与王三河来到后山,一直攀到半山腰上,在一处地方停下,宋旺伸手扯开一堆柴草树叶,露出一个洞口来。王三河心道:“幸亏有人带路,如果自己来找,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个洞穴。”接着迫不及待地一探身子便想进入洞内,宋旺忙一把拉住叫道:“王兄小心。”

接着便从随手带的包袱里取出一条带钩的长索,用力地甩向洞中的一块尖石上,用力拉了一下抓牢以后,又把长索的另一端钩在洞外的一株大树上,一边回过头来向王三河解释道:“此处是甘二哥在此山打猎时临时休息之所,平时用来储存干粮酒水和一些风干后的野味,为了防备野兽侵扰,便在洞口挖了陷阱,像王兄这样不知底细随便进出,必然会掉进陷阱里面,虽不致于丧命,一时半会却也爬不上来,更免不了多受皮肉之苦。”

王三河听了不禁暗暗心惊,紧紧跟在宋旺后面,再也不敢贸然走在前面了。两人沿着铁索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宋旺收了铁索,两人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往里走,王三河忍不住问道:“宋大哥,这洞口这样凶险,那甘二哥和他那小公子每次进出都必须要带着铁索吗?”宋旺笑道:“二哥和凤池长年在这山上打猎,身形矫健,沿着洞的侧壁猴子一样地就爬过去了,你我却没这样的好身手了。”

二人又往里走了一段,王三河忽然眼前一亮,原来洞里是别有洞天,洞穴中间甚是开阔,直如一间厅堂似的,里面却又衍生出一左一右两个小洞穴来,不知通往何处。只见角落里放了一张床,床上铺着粗布棉被,上面坐着一个粗眉大眼的男孩,正是甘凤池。甘凤池见到宋旺,从床上一跃而下来到宋旺跟前道:“宋叔叔你来了,我家怎么样了?”宋旺拉着甘凤池道:凤池别慌,你爹爹已经从牢里逃出来了,让这位王叔叔带你去见你爹娘。”

王三河看着甘凤池点点头笑着道:“跟我走吧小兄弟。”说着拉起了甘凤池的手向洞外走去。甘凤池霎时间只觉得痛入骨髓,忍不住叫道:“叔叔你弄疼我了。”王三河哈哈笑道:“是吗?对不住了,但是我也不能松开你。”宋旺和甘凤池听了都不禁一愣,接着王三河一声长啸,洞外涌出了十几个衙役,宋旺和甘凤池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原来自己上当了。

王三河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还逃的了吗?”宋旺目眦欲裂,大声叫道:“好个奸贼。”扑上去紧紧的抓住王三河对甘凤池叫道:“风池快逃。”怎奈甘凤池的手腕被牢牢抓着,一时之间挣之不脱。甘凤池也跟父亲学过一些粗浅功夫,危急中抬腿踢往王三河小腿处,王三河只道他小小孩童能有多少力气,拼着受他一脚,手中用力,想把他拉往自己怀里。谁知甘凤池年纪虽小却少有勇力,这一脚只踢的他痛入骨髓,手上虽仍没松开,却扑地倒了,顺势也带倒了甘凤池和宋旺二人。

洞外的衙役见里面忽生变故,急忙想冲进来支援,他们却不知洞囗的陷阱,冲在最前面的三个衙役一下子掉了进去,被陷阱下面的尖钩利刃刺成了重伤,余人一时之间也不要敢上前了。

王三河不禁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得意和慌乱之下忘记提醒伙伴们注意洞口的陷阱了。

甘凤池忙趁他望向洞外愣神的当口,狠狠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王三河吃痛之下急忙松手,甘凤池这才挣脱,哭着叫道:“宋叔叔,宋叔叔,坏人,你快放开我宋叔叔。”宋旺抱牢了王三河的腿,大叫道:“风池快跑,我不会有事的。”王三河被宋旺在身后猛力一扯,扑地倒了,扭过身来提起拳头夹头夹脑地向宋旺招呼着,宋旺吃痛,却不敢松手,只是大声地喊叫着让甘凤池逃走。甘凤池只是哭却不肯独自逃走,王三河只顾与宋旺撕打也不及告诉同伴怎样通过洞口来帮助自己。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忽然洞口飞进来一把明晃晃的飞刀,虽然洞里没有丝毫光亮,却是听声辨位的功夫极佳,正中宋旺后背,王三河随手拔起宋旺背上的飞刀,叫声:“多谢赵大哥帮忙。”又朝宋旺的后背上狠狠地刺了几下,宋旺双手仍如铁箍般牢牢地锁住王三河双腿,力气却慢慢地弱了,喘息着道:“凤池快走,再不跑来不及了。”

甘凤池在这危急的关头,反而冷静了下来,向宋旺跪倒道:“宋叔叔,凤池对不起您,救命之恩,凤池永记于心!”又站起来指着王三河道:“今天你杀了我宋叔叔,来日我一定会找你以命抵命。又指着赵振海道:“你飞刀的功夫很好啊,总有一天我必让你死于自己飞刀之下。”王三河被他冷冷的眼神盯着,举在半空中的飞刀竟停在那里,再也不敢刺下去,洞外的赵振海也被他冰冷的声音所慑,手里握着飞刀竟然退后了两步。然而宋旺终是失血过多,头慢慢地歪向一边,甘凤池看了一眼,擦掉眼泪,往左边洞穴深处奔去。

王三河见宋旺断了气,急忙气急败坏地挣脱他的双手,又朝他的尸身狠狠地踢了两脚,从他怀里取出铁索,指引众衙役进洞。

众人一直追到洞穴尽头,只有一张桌子,再无出口,却始终不见甘凤池的踪影。赵振海大声道:“大家再仔细找找,小孩一定还在这洞里面,走了他我们大家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急忙把桌子打破做成火把,沿着来路弯腰仔细寻找,忽然王三河大叫一声:“这里还有一个小洞。”赵振海过去弯腰一看,瞬间明白道:“原来左右两个洞相通的,不好,小孩一定从这里进入右边的洞穴,从原路逃出去了,大家快到洞口守着。”众人刚往洞口跑了十几步,忽然一股浓烟呛来,众人都剧烈咳嗽起来。

原来确如赵振海所料,甘凤池从左边洞穴进入,洞里的一切他都闭眼自知,也不用点亮火光他便轻易找到这个通道,又从右边的洞穴出来了。

跑到洞厅里见到宋旺的尸身上仍然插着那把飞刀,想了想拔出来连着血迹放入怀里。出了洞口听见里面的人说话声音尚远,忽然想起父亲经常用的驱兽的法子,便拣了一些枯草树枝在洞口点燃了。洞内诸人一下子慌乱起来,想往外冲,只怕外面烟火更盛,不免禁受不住;退回里面暂避吧,又恐火势不衰,众人不免被呛死在里面。

王三河抬眼望着赵振海道:“赵大哥,怎么办?”赵振海略一沉吟道:“退回里面只有坐以待毙,洞穴中间的大厅的水缸里我刚瞧见还有一些清水,大家把衣服浸湿了捂住口鼻冲出去,只需要驱?洞口的柴草,必能脱离险境。”众人一听精神一振,奋勇往洞口冲去,到了洞厅果见角落的水缸里有些许清水,众人忙撕下衣襟浸湿了捂住口鼻,赵振海又拿床上的棉被浸湿了和王三河二人裹着身子一马当先冲向洞口,甘凤池正在洞外添柴加火,忽听得洞口脚步声大作,暗叫一声可惜,没能把这些坏人熏晕在里面,顾不得再添火,急忙转身就跑。

其实只因他年纪尚小,纵然机敏无比,却临急失智,只需他在洞外燃起大火,守住洞外不让赵振海手里的利钩钩住洞外任何东西,洞内诸人又没有他攀爬洞壁的本领,非被呛死在里面不可。

待得众人爬出洞来,甘凤池早已逃远。赵振海刚想去追,无奈在洞里被烟熏火烤的头昏力弱,没追出几步一下子跪倒在地,只好命众人原地休息。众人躺在地上不住口地大声咒骂,赵振海听得焦躁起来,喝斥道:“好了,这么多人还让一个小毛孩逃掉了,还有几个兄弟受了伤,大家还是好好想想怎样跟知府大人交待吧。”众人一想到唐知府对待下人的手段,都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不敢作声了。

过了一会儿王三河才试探着向赵振海道:“赵大哥你最得唐大人器重,又是唐公子的授业师父,您帮大伙担待一点,大家伙都承您的情,以后唯您马首是瞻。”赵振海叹口气道:“也只有如此了,我一人倒霉胜于大伙所有人倒霉,只盼大人能宽宏大量,让大家将功补过了。”众人松下一口气,纷纷向赵刚下跪道谢。

甘凤池逃了大半日才逃出山去,见后面已无追兵,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累得瘫倒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又起身赶路。走走停停,迷迷糊糊的,只知道逃的越远越好,却又不知道该去往何处,直到天黑也没找到一处人家借宿吃饭。又饿又怕,累倒在路边的草丛里,想起生死不明的父亲和不知下落的母亲,只感天下虽大,却无自己的容身之处,眼泪又掉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想起为救自己而死的宋叔叔的惨状,又切齿痛恨起来,恨不得自己有无穷的力量,一下子把仇人抓起来碎尸万段。就这样迷迷呼呼的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在野外采些野果吃了稍微止点饿,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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