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柜子……上,有……两瓶……矿泉水。”
楚泽深已经被痛到麻木了,双手抱头,尽量让自己的头攻击地面,让病魔不再那么的痛苦折磨她。
林阑月看着楚泽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让人惊心胆颤,害怕的他吗?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被病魔所折磨,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有他自己是谁了吧?
女人踏着步子,快步的走向厨房,去取楚泽深所说的矿泉水瓶的所在地。
果然还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拿起杯子,把粉末状的药粉里倒进杯子里。
白嫩的手把杯子捧住,晃了晃几下,马上就看见粉末在杯子里很快地被溶解。
林阑月这才小心翼翼的绕过碎渣,一步一步小心的走到楚泽深的面前,把杯子递给了他。
可是事情没按照原有的顺序那样发展,林阑月看着已经被打翻的杯子,随着液体一直流下来,流在地板,开出一朵白色粉末的花。
“我不喝药,我没病!!!”
楚泽深见到有人递过杯子在他的面前,他的反应可不是一般的大。
好像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紧紧的把杯子推开,林阑月因为他太过用力的推了她,也瘫坐在地上。
林阑月看着往日如此强大的他,现在竟是这般被病魔折磨得不像人,也不像鬼。
她的面目表情有些难看,眼泪已经顺着脸庞流到唇边,看这样的他,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
觉得心里一阵的难过难受。
“楚泽深,你看看是我,我是林阑月啊。”
楚泽深像一个小孩一般,听到林阑月这三个字,很神奇般的镇静了下来,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
再看看一旁被自己已打碎的杯子,再看看眼前的她,心里充满了愧疚。
他的这种病,偶尔有一丝清明,偶尔会发疯到所有人都不认识。
现在正是他清醒的时刻,他突然反应过来,冲着林阑月大声喊道:“你走,你走啊。”
双臂还在尽情的乱舞着,林阑月只能一个劲的后退,她怕他会伤害到自己。
“我不,我不走。”林阑月把妆都哭花了,看着楚泽深这么对待自己,她有些于心不忍。
“楚泽深你把药喝了我再走。”林阑月用沙哑的声音,勉勉强强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为了还是他好哇。
“我不用你的假好心,我也不用你来同情我。”
楚泽深就像一个易怒的狮子一般,黑谭般的眸子清醒着,他现在知道林阑月肯定是在可怜他,才会留下来。
看着他受尽折磨,他才不要她的同情外夹杂着一些可怜,他痛苦的一面,最不愿意就是让她看到,现在都赤裸裸的让他知道了这一切。
他有一些懊悔,为什么大早上的要把她留下来?
偏偏他情绪一激动,并发症就会出来。
这病他问过许多医生,没得治,治不好,治不了。
他不想去耽误她,一个女人的青春年华就那么几年。
他不能做人这么自私,自私到连爱的人都可以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