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名男子。
云卿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小麦色的皮肤,剑眉星目,满身的凌然正气。
男子与一位夫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那夫人慈眉善目,虽不说面容多么的出色,但是双眸温柔如水,让人无法生厌。
床边还趴着一个小女孩子,不过四五岁的模样,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眉眼与那位夫人如出一辙,甚至更为出色。又是个小美人胚子。
再看看四周。房间内的布置很简单却又不失大气。雕梁画栋,镂空窗户。屋内摆设也很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唯一亮眼的,就是窗边花瓶里插着的几支玉兰花了。
“云画,以后她就是你的妹妹,沈云卿。你要保护好妹妹,和妹妹相亲相爱,一家人切忌生出嫌隙。”
沈云卿呆呆的看着四周。那是她的父亲沈景平,那是她的母亲苏皖,那是她的姐姐沈云画。她,就这样重生了吗?
一眨眼,冬去春来,已是夏至。
夏日炎热,就想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头顶,叫人喘不过气来。苏皖命人将沈云卿的摇床搬到院子中的隐蔽处。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还有睡不醒的冬三月。苏皖坐了一会,便开始打哈欠,竟然倚在石桌上用手撑着脑袋,就这么睡着了。
沈云画悄悄的靠过来:“妹妹你每天躺在这多无聊,姐姐带你去池塘喂锦鲤。”
说着就伸手去抱沈云卿。她也才不过是五岁的娃娃,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抱着沈云卿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然后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
沈云画把压在身上的沈云卿推到一边,憋着嘴揉着自己的屁股,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等着一声令下直接冲出来。
还在襁褓中的沈云卿躺在旁边一阵无语,她现在还是个不会走的的宝宝啊。
苏皖被这阵动静惊醒,看了地上的两个人吓了一跳。沈云画的眼眶终于盛不住那豆大的泪珠了,吧嗒吧嗒的开始往下掉。
苏皖一阵无言,抱起沈云卿好生哄着。丫鬟过来,同情的看了一眼沈云画:“夫人,池塘里的锦鲤,都撑死了……”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沈云画干的!苏皖气的头疼:“你去回房给我禁足,今天晚饭,不用吃了。”
沈景平刚刚下朝,听了下人的禀报赶忙往这头赶。沈云画见靠山来了,连滚带爬起来拽住父亲的衣袖:“爹爹,你和母亲说说,禁足可以,晚饭不能不吃啊。”越说越委屈,泪水不要钱似的拼了命的流。
“夫人,你看这……”
“都是你惯的她,再多说一句,今日的晚饭,你也别想吃了。”
沈景平突然正色道:“云画,你也太过顽劣了些,你母亲罚你,也是为了你好,快回房去。”转过身去却对沈云画挤眉弄眼的比这暗号,沈云画果然听话回房。
沈云卿嘴里含着一根手指:她这母亲,好生凶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