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年，你还能记得的那些人，他可以说是最后一个了，只是现在……也走了。”
凤九歌默然，心里，平静的可怕。
她是个外热内冷的人，不熟悉的人，哪怕是就这么死在面前，她都未必会在意。
转瞬百年，她在意的，依旧只有那些曾经在意的人。
对于凤流夜，她不过是一面之缘。
自然，是不会存在什么情感的。
只是……
“小叔，你方才说我记忆里的，那时君笙的？我记得，他也是很强的，还有凤凰曦，她好像也不错？”即使她不喜欢凤凰曦，但是不得不承认，凤凰曦是有天赋的，在许多年前，她就已经修为颇高了，不至于活不下去。
凤凰曦？？
凤子暝微怔，随即，茫然摇头：“不曾见过。”
“至于君笙那小子，出去云游了吧，你估计是见不到他的。”
时君笙还活着？
凤九歌心里，松了口气。
当年，时君笙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这恩情，未曾报答，他若如此死去，那还真的是一大遗憾。
不过……
云游，这样的生活，倒也是挺好的。
“外公……”她暮然想起当年因为凤家内乱出去游荡的爷爷，不知道，他可曾活着？
“父亲他……已经去世了……”
颇有些沉重的语气，让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原来，那个记忆里，想方设法让他活着的外公，那个在凤家，慈祥护着她的爷爷……
已经不在了。
也是，百年之前，他已经是迟暮之年，百年已过，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她奢望了……
只是……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心里，还是不免空落落的。
——
三日之后，凤子暝靠着她那终于炼制成功的药剂，总算是行动自如。
多年不曾行走，这三天，他还是一个人在院子里练习了许久。
这天，终于能够出门。
而凤九歌，就站在他的身后，唇角抑制不住的笑容：“小叔，你想去哪看看？”
凤子暝显然不是很习惯这王城的热闹，皱着眉摇头：“没什么想看的，司处走走吧。”
见状，凤九歌指了指不远处的南无斋，“那就去坐一会吧，里面清净。”
“我听说，那里是昔日十二银座的地方，你确定？”
“为什么不确定？”她反问，随即，嗤了一声：“南烈害了我的阿墨，我就不能没事去祭奠他的地方坐坐，刺激一下他们了？”
凤子暝：“……”
如此……
也未曾不可。
令人意外的是，对于凤九歌的到来，南无斋的人，并没有赶人，只是当做往常客人一样对待，服务周到的招待两人点吃的。
然后，才转身走进了厨房。
凤子暝有些好奇：“你是第几次来了？”
怎么觉得，南无斋的人，已经被折磨的没脾气了的样子？
果然，就听到凤九歌干脆利落的来了句：“只要我在王城，一日三餐都来。”
凤子暝：“……”
突然有点心疼十二银座。
“对了师叔，我每次来，还有十二银座陪客呢，是不是很好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