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去找相公,没听到。”
小凤见新月改叫相公了,笑着打趣道:“这才一晚上,就改叫相公,不叫少卿哥了!”
“等你进了洞房,你也会改叫相公的。”
“我就不叫相公,等到老了,我还叫秋生哥。”
“说什么呢?”二人正说着,柳少卿带着李小田从教场回来了。
“少卿哥,我们早饭后就要回庄里了,我娘和我娘,还有庄婶、李婶来看看新月。”
“小凤,什么你娘和你娘呀?”柳少卿带着众人一边往回走,一边不解地问道。
“哎呀!少卿哥,你怎么这么笨呢?秋生哥的娘,不也是我的娘吗?”
“呕!原来是这样?”柳少卿听了小凤的话,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众人一路说笑,来到柳少卿的住处,果见四个老太太等在门前。柳少卿忙上前打招呼,徐丽华表情冷淡地跟在柳少卿后面,简单地和四人打了招呼。
柳少卿把众人往里请,大家来到里面坐下,随从们端上茶来。柳少卿见李小田殷勤地给李婶端茶倒说,笑着问李婶道:“李婶,英子这次怎么没来玩呀?”
李婶见柳少卿问到英子,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眼里流下泪来。
柳少卿见李婶这样,吃惊地问道:“李婶,出什么事了?”
“唉!也没什么。”李婶又叹了一口气道。
七婶见李婶不说,对李婶说道:“少卿问,你就告诉少卿,又不是你们家英子的错。”
李婶点点头道:“唉!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这里的头一天晚上,小姐的丫环四喜,去厨房叫我做一碗,肉丝、鸡蛋、青菜糊汤,小姐要吃,她说完就走了。我把汤做好后,见四喜还没来端,担心时间长了汤会凉了,就叫英子端送去,不一会,英子就哭着回来了,唉!”
“好好的,哭什么?不会是汤汤着了吧!”柳少卿不解地问。
“不是。我怎么问她,她只哭,不说话,拿着一条绳子去屋里上吊,说,她这辈子没脸活了,下辈子再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
“是不是王家的丫环欺负她了?”柳少卿听到这里吃了一惊。
“四喜说,英子脏,不配给小姐端汤。”
“英子怎么脏呀?这丫头也是的,别人说她两句,怎么就要死呀?”柳少卿听到这里,笑了起来。
小凤见柳少卿没听懂,着急地说道:“少卿哥,不是,哎呀!”
柳少卿见小凤着急,笑着说:“小凤,你听懂了,你说给我听听。”
“还不是你们山上的七当家把英子那样了吗?”
柳少卿一听小凤的话,又是一惊,对李婶道:“李婶,你别听她们乱说,英子没什么的,那天,我也在那里。”
“你说没什么,别人不会相信呀!我本想瞒着,尽快给她找个人家嫁出去算了,谁知,一个庄都知道了。”
“别说没什么了,就是有什么又关那几个丫环什么事呀?真是会欺负人。”李小田站在柳少卿身后,不平的说道。
“李婶,你别听她们乱说,你也别生气。英子订婆家了吗?”
“出了这样的事,谁家还会要她呀?我托她姑妈给她找了一家,是给人家填房的,孩子都比英子大,我不同意,英子也不同意。她爹非要答应,说:好、坏嫁出去,总比搁在家里养到老,让人笑话一辈子强多了。”
“李婶,你们现在都同意了吗?”
“我就是不同意。养到老就养到老,我也不能让她嫁给一个老头子。”
“李婶,要不这样,你回去跟李叔商量、商量,我给英子做个媒怎么样?”
“少卿,你能给英子做媒?”李婶不相信地问道。
“只要你们愿意,我来给英子妹子做媒。”
“少卿,我们愿意、我们愿意!”李婶高兴地只擦眼角的泪。
“过两天,我把人带去给你们看,你们要是看中了,我们就把婚事订下来。”柳少卿笑着对李婶说。
“少卿,你说谁,就是谁,我们还不相信你吗?要不是你,英子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下好了,英子能找个好人家了。”七婶高兴地又笑又拍巴掌。
这时,伙房已备好了宴席,来人请他们过去,柳少卿带着众人,来到伙房,山上有头面的人,都等在了那里。大家按主、客坐下,酒席过后,董四先生带着聘礼和小王庄里的人一道下山了。
柳少卿带着秦新月的身体,徐丽华的魂,去各处认认人。下午,柳少卿被夏林海派人叫去。
徐丽华正在睡午觉,山上买的五个丫环上山了,沈荣把五个丫环都带到柳少卿这里,让徐丽华先挑。
徐丽华见这五个丫头,都是乡下的女孩,想想,就拣了一个长得最差、最胖,看样子,又有些笨的一个留下。
沈荣就把剩余的四个,带往别处了。
徐丽华被搅醒就无心再睡了,又想起了早上八鬼说的话。她又重新梳了妆,往外走,那个丫环胆怯地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