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担被扶起,指着八鬼对二人道:“三哥、四哥,老八打我!”刘一担边说边委屈地哭着。
“五弟,不哭,等你六弟回来,四哥叫你六弟打他。”
刘一担听了董四先生的话,停住了哭,对八鬼说道:“哼!你才是傻子呢!等我六弟回来,四哥就叫六弟打你。”
八鬼见刘一担傻成这样,又笑着道:“傻子还怕人说他傻呢!”
“四哥,他又说我傻子,”
“八叔,五叔还病着,你就别惹他生气了。”
八鬼听万遇春这样说他,生气地说道:“你什么意思?他还能不是傻子?又不是我要他傻了的,你们怎么都冲着我来呀!你爹死了,我披麻戴孝,忙前忙后的,比孝子贤孙都多出力,我这还没到头,就不落好了?”
“八叔、八叔,侄儿不会说话,你别生气。”万遇春见八鬼火了,慌忙道歉。
“老八,你怎么谁的事都找呀?你还有没有一点做长辈的样?”
“三哥,这又有你什么事?你多管什么闲事呀?你不就是仗着你两个侄女婿,他两又能敢把我怎么样?”
万通见了,走过来道:“三爷爷,你别生气,八爷爷不是那个意思。”
“对,还是万通说的对。我不找你的事,你也别管我的事。”
“你看,八爷爷是管大事的人,岂会跟你们计较这些小事。”
“对,谁有时间管你们这些绿豆、芝麻大的事。”
“走,八爷爷,我们去六爷爷和九爷爷那看看。”
“下山,还是不去了吧!山下有你六爷爷和九爷爷就行了,你爷爷还躺在棺材里,我们要在这守着。”
“这里有三爷爷、四爷爷和我爹就行了。山下的事,更需要你去看看。”万通说着,硬把八鬼往寨门拉。
八鬼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万通往外走。
夏林海和柳少卿站在半山腰,大阳山的人马已经到山下了,队伍排开站好。前面三匹马,南面的是汤道泓,身穿孝袍,头上没戴孝帽,扎着一长条孝布,布带的两头,被风吹的在脑后飘着,手里拿着一条八尺长枪。中间是一个老者,在六、七十岁,一身灰布衣衫,腰里扎了一条白布。北面,是杨道长。
“六哥,那中间的老者是杨蹬山吗?”
“嗯!”夏林海点点头,对下面抱拳叫道:“下面中间的那位老者,莫非就是杨老二当家吗?”
“正是老朽,你就是道上人称夏六爷的夏六当家?”
“正是夏某。杨老当家,你今日带这么多人到我们山下,所为何事?你可知,我们的万二当家被你们耍诡计抓去毒打,已经过世了。现在,正是他出殡回乡入土,你们拦着门,是不是欺人太甚了,难道,真是老虎不发威,拿我们当病猫了?”
“这,”杨蹬山一下被夏林海问住了。
“六当家,不要误会,我爹前来的意思是,死者为大,想来拜祭万二当家。”
“那你们带这么多人马是为了什么?”
“明人不做暗事,这人马是我带来的。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们九当家比武,如若不比,我现在就攻山,你们不是不想有人死吗?我现在就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杀敌一万,还自损三千呢!我不相信,我们都死完了,你们就一个不死。就是你们一个不死,我们山上的后人,也会有一天,杀上你们野狼山。”
“汤道泓,你这是何必,刀剑无眼,伤了谁都不好。”夏林海说道。
“少废话。你们是不是怕死不敢比?柳少卿,你们仗着人多,抓住了我两位哥哥,有种的,下来跟老子一对一单打,别做缩头乌龟,躲在山上说好听话。”
“汤道泓,你真是不像话了,比武就比武,你为何骂我?”
“我就是要把你骂火,下来跟我比武。你再不下来,我又要骂你了。”
“我们二当家的正在出殡,我跟你比什么武?”
“你家死一个,我家还死二个呢!你现在就下来,我们一决胜负,拼个你死我活。你要是赢了,我们立刻收兵回抵城。你要输了,还回我山上的三个人,交出刘一担,我要拿他的人头,和你的人头祭奠我父兄。”
“汤道泓,你的头,是不是刚才被你的马蹄踩了?”这时,万通拉着八鬼走了下来。
“你是谁?什么意思?”
“我是你小爷万通。什么意思你都听不明白?原来你是大脑有毛病,难怪这么弱智的条件都能说出来。我原是以为你脸皮厚,不知羞耻,原来,你是个白痴,根本就不知道羞耻。”
“你,你这个小畜生,老子打碎你的脑袋。”汤道泓挨了万通的骂,气得嗷嗷只叫。
“孙子,小爷看你急的像一头要被杀的猪似的。再叫两声给小爷听听。”
“小畜生,我看你就不下山了,你一但被我抓住,我扒了你的皮。”汤道泓指着万通叫道。
“汤道泓,你的祖上大概上黄鼠狼吧!你的祖宗是放屁救命,到你这代,变成放屁救脸了。你们要真有本事,为什么会被我们抓住呀!”
“你就能躲在山上一辈子了,我一旦抓住你,看我怎么要你的小命,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汤道泓,你给我听好了,你敢动万通一下,我绝不饶你。”柳少卿对汤道泓大声说道。